“是吗?”风司夜忽然笑了,“我还真不知道你沈重夕居然这么喜欢帮别人养老婆孩子,我在这里跟你说声谢谢了。”
“你……”
沈重夕语结,被风司夜这话五堵,心底竟有些慌乱了起来。
然而,他平缓了片刻,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就那么相信夏棉失忆了,还会为你守身?”
“口口声声说夏棉只能是你的,那你现在去找她,告诉她,你才是她的男人,把她带走啊?”
沈重夕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得意。
风司夜本身就窝火的很,沈重夕这么一说,他所有的愤怒都爆发了出来。
如果不是夏棉还在他的手里,他真的很想马上就把这个人给踩死。
“你以为我不敢?”风司夜低吼声响起,手紧握成拳,隐约当中还能听到那咯咯作响的骨节声,“沈重夕,我的女人,我自己会带走。”
“你想怎么报复随你来,我接了!”
语落,风司夜越过他直接往里面走去,沈重夕见他动真格,动怒了。他的眉眼立即绽放出得意的弧度,“我倒是要看看,夏棉会不会跟你走,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沈重夕的话音刚落,风司夜的脚步顿住,却仍是咬着牙往里面走。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夏棉带走。
呆在沈重夕的身边,迟早都会出事。
原本衣着光鲜而来的风司夜,和沈重夕一起出去,进来之后便是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云弑天以及安莫辰走上前去拦住他的去路,“司夜,怎么回事?”
“你们不要拦我,我要把夏棉带走。”风司夜的声音很冷,不带任何玩笑的成份。
面上的表情,带着锐利的杀气。只是一个表情,却已经感觉到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
“司夜,这里是沈重夕的地盘,不要乱来。”云弑天立即劝他,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才行。
“不,我不管那么多了,我今天一定要把夏棉给带走,不能再让她呆在这种地方。”
跟沈重夕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险。
“司夜,别胡闹!”云弑天控制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来。
然而,风司夜像是疯了一样,径直往二楼走去。刚上楼,管家立即拦住他的去路,“风总,这里是我家先生的私人的地方,请你马上离开……”
“让开!”风司夜不管不顾楼底下有多少人,他怒火中烧,“夏棉在哪?”
“风总,我们太太已经休息,请你不要打扰。”面对风司夜的这种症状,管家也是一点都不怕。
“滚开!”
风司夜伸手一推,直接把人推到一边。
他向来都不会这般的失控,若不是因为夏棉,他也不至于会这样。
“风总……风总……”
管家没有想到风司夜居然这般的无礼,他的脸色很难看。立即追了上去,拦住他的去路,“风总,我们太太已经睡下,请你马上离开!”
“滚!”
风司夜大吼一声,正想喊夏棉的名字,门突然间打开,出来的是夏棉,她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
刚开门就见到风司夜一副杀人般的模样,他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扭曲到了可怕的极点,夏棉不由的吓了一跳,“风总,您……您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正想着要怎么找到夏棉,却没有想到她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由的一喜,风司夜不管不顾的,直接上前拉住夏棉的手腕,“夏棉,跟我走!”
“风总,你这是干嘛,快松手!”夏棉被他拉着就走,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司夜向来都不会这么冲动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她不解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风总,请你松手,听到没有?你好歹是我先生的贵客,怎么能这般无礼?”
他之所以这样,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她又不能跟风司夜走,自然是不会跟他相认。
他的力气很大,夏棉挣扎着想要抽出手,却发现再大的力气都没办法抽出,疼得她直咬牙,要是再这样捏下去,夏棉怀疑手都快要断掉了。
为了演给大家看,夏棉疼得眼眶里溢出了泪水,“你放手啊,你怎么可以跑到我家里来,对我拉拉扯扯的?知不知道你太无礼了。”
“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夏棉说话的时候,已经带着哭腔了,风司夜向来最看不得的就是夏棉的眼泪,他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夏棉。
她的眼角挂着泪水,他的心中一紧,疼得快要窒息,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想念,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夏棉,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夏棉,求你,跟我回家,宛宛需要你。自从你离开之后,宛宛整个人就呆呆的,如果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
风司夜只能把问题说得严重一点,而且声音里还带着哽咽,他继续说,“我知道,也许你什么都忘记了,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和沈重夕没有任何的关系。”
“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些记忆而已,才会不记得我以及我们之间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风司夜的话在夏棉的耳边缓缓响起,就像是迫人的音符般,夏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似的。
他说,宛宛她……
听着这话,夏棉的心如刀割。
她很想回去见恋宛,也很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露了马脚。
于是,她拼命的挣扎着,不管风司夜的力气有多大,她都要从他的怀里出来。
她承认,这个怀抱真的很暖,而且她也不想离开。
“你松手,听到没有?”夏棉的声音尖锐,带着怒意,挣扎间,她的假发脱落,掉到了地上。
顿时,近乎于光头的夏棉展现在在场的人眼里,一个个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的夏棉,有着一种别样的美。
风司夜同样也看到了,他看着夏棉脑袋上的那一道长长的疤痕,心疼的快要窒息。
“夏棉……”
他的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