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个建筑的门口,一辆面包车远远的停着。王朝生从里面慢慢悠悠的被人搀了出来,此时的他浑身都是伤,可以说是没有一个好地方,身上的衣服比乞丐还破上三分。
面包车司机看到王朝生从里面走出来,连忙发动车子停在了他的面前,这时车门打开了,里面赫然坐着一个黑袍的男人。
“上车吧,大人在等你!”黑袍人挥手示意。
王朝生向四周警惕地扫了一下道:“希望你们不是在坑我。”
“你放心好了,想坑你的话比这好的方法多得是。”
面包车在市区内行驶了一段时间,拐上了高速。正常行驶的时候,就在这时后面突然出现了一辆超速行驶的满载货车,直直的奔着他们开来。面包车躲闪不及,随后直接被撞了上去。黑袍人身手了得,在最后关头快速跳了车,但车里的司机和王朝生就没那么幸运了,随着面包车一起被压成了肉饼。
看着面包车内已经不成人形的王朝生,黑袍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掏出手机说道:“大人,人死了,我们怎么办?嗯,嗯,好的,我明白了。”
通完电话,黑袍人从一旁跳下了高速,随后便不知所踪。
程阳从陆秋的别墅回到了家中,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三楼的案子已经算是破了,所以整栋楼又回归了安静。只是得知此事后,三楼的房子已经不大可能租出去了,其他楼层的业主甚至都不太可能继续住下去。不过程阳并不在意那些事情,因为他对鬼神之事了解颇多,自然也就无需害怕。
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程阳再一次打开了那本破损严重的书,随后认真翻看了起来,试图找到只有他一个人能看的原因。他一字字推敲作者的意图,然而这是个庞大而又枯燥的工程,再加上还没完全长好的枪伤,更加加重了程阳的疲惫,很快他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自己的梦境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大笑道:“我想那本书你已经看过了吧!想来也一定发现了其中的不凡之处,今后的道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有缘人!”
这句话说完,一道金光出现,直奔程阳,没入他的双眼中。程阳大叫着惊醒,跑到浴室对着镜子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并没有什么事情,于是便松了一口气。
他回到书房,再看向那本书,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程阳感觉自己应该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后就一直紧绷着,没有好好休息的机会,所以才会做一些奇怪的梦,甚至产生了幻觉。于是他决定今晚好好的休息一次,便换上睡衣回到了卧室里,准备好好睡一觉。
找了一支安神香点燃,程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但是这时,他似乎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周围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和各种奇怪的动物。随后他听到了一声号角声音,苍凉,雄浑,高壮。
程阳顺着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石质城墙出现在了视线尽头。此时程阳感觉自己的目光似乎是在回应对方,随后一股炽热的能量袭向了全身,程阳感觉自己的双眼火辣辣一般的疼,“啊”地大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紧闭了双眼。就在这时,位于程阳的瞳孔内,一条金色的纹路正在缓慢形成。
在梦境之外,这股能量以程阳为中心瞬间冲向四周,卧室被这种气势砸的七零八落,墙面上挂着的东西都被震了下来。还好这卧室内没有易碎的物品,否则掉到地面上一定会遍布碎渣。
梦中的程阳在能量被散发出去后,身体的不适感有所缓解,梦境也很快就消失了,进入了正常睡眠的状态。第二天一早,程阳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房间的一片狼藉,那一瞬间他还以为是遭了贼。但是仔细观察回忆了一下后,他发现这些好像都是自己破坏的,因为什么都没被拿走,而且能量看样子还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去的。
程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天看到的听到的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太不可思议了,程阳有预感,自己可能触碰到了这个世界的bug。
无奈之下只能把房间收拾干净,随后程阳准备去弄点吃的。还好冰箱内剩下一些速冻食品可以使用,放在微波炉里面热一下就能吃了。虽然没有现做的好吃,但程阳实在是懒得费那个心思。早饭吃完后,程阳闲的无聊,便在屋内的跑步机上开始慢跑,没多久西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程阳知道,西门这个人找自己,十有八九都是为了聚会之类的娱乐活动。抱着这样的想法,程阳按下接听键,紧接着就听到西门说道:“程阳,我在外面做项目还没有回去。是这样的,我给你寄过去了一个包裹,这包裹是我今天刚刚收到的,然而包裹里面东西却都是给你的。我没打开里面的东西,就直接给你寄过去了,你记得签收啊!”
程阳答应了一声,然后对面便挂断了电话。之后在跑步机上又跑了两个小时,程阳便去冲了个澡。之后他想起冰箱里的食材已经空了,总吃速冻食品也不是个事儿,便决定出门采购一波,把冰箱里的东西丰富一下
换好衣服,程阳出门等电梯,很快电梯就停在了四楼。然而电梯下行的时候却停在了,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程阳一愣,面前出现了一个他做梦也意想不到的人:尤思悦。
看到程阳出现在面前,尤思悦也是一愣。
她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次两人见面时的场景,但依然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碰见。她没有准备好,程阳也是如此。两人都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对方,但很明显,他们的立场并不一样。这么多年没有见面,熊熊燃烧的爱火早已随着岁月而熄灭,即使依旧记挂着对方,但也就是相当于一个良久未见的朋友,仅此而已。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讲,两个人又何尝不算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