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给你一个惊喜。”男人无限魅惑的低声说。
醇厚的音色太近,害她耳朵痒痒的,不自觉偏离几分。
许诺下意识的回避让宁少眸色微暗,她总是这么的......不解风情。
如今有些习以为常,想来,指望她有主动的一天是万万不可能。
人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宁意一直认为勤劳的孩子才有糖吃。
“什么惊喜?”小女人脆生生问一句,她害怕会只有惊,没有喜。
“宝贝,既是惊喜就不能说出来,否则就没了意义。”宁大少颇具耐心的解释着。
如果能忽略他口中的称谓,一切就显得稀疏平常。
许小姐到目前为止,还不是很习惯被他这么称呼,总觉得肉麻兮兮,听一次,便想哆嗦一次。
囫囵应了他的话,许诺将脑袋蒙在枕头里,一时乖巧又安静,这让宁少顿了顿。
心里打好的腹稿也临时换了版本:“早回来不开心?”
她闷声点了点头,心想这不是明摆着的事?
“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不要太被朋友干扰。”某大少说的一脸正气,那存着的小心思被藏的密密实实。
“嗯。”趴着的小傻子似被说动,又应了声。
当自己与朋友都结婚有家庭,能够相处的时间必然骤减,总要学会习惯这种可预见性的相对孤独。
不管习惯与否,的确不适合频繁打扰朋友的生活。
这种现状,许小姐越来越能够清晰意识到。索性朋友间并不会因此疏远,这是万幸。
“你在这待一小会,困了就回房间睡。”宁少细心叮咛,清楚某人的德行,保不定就这么什么都不盖的睡着。
虽是春暖花开的季节,睡着后一旦没有保暖的物什,十之八九会着凉,这可不好。
见她又是微不可及的点头,他清朗的眉目微蹙。
罢了,到时间自己来检查,而结果大概可以想象。定是需要他帮忙,许小姐真心不太会照顾自己。
还好陌陌从不需要她花心思,否则该会有不少笑料。她的自理能力尚不及刚刚七岁的宁陌同学。
丝毫没有贬低许小姐的意思,只是事实。
“我一会去辅楼,有事就打辅楼的座机。”宁少浑像一个里八嗦的老妈子,一直在细细交代。
许诺诧异的抬头,看着男人两秒方问道:“你去辅楼干吗?”
宁意极度温柔的笑着回一声:“忘了我说要给你惊喜?”
她眼睛一亮,大概想到是什么样的惊喜,喃喃着:“美食?”
“你猜对一半,剩下的不能再问。”男人直接打断她,阻止某人彻底发散的思绪,悠然转身往门外走去。
临出门前,冲愣住的小女人挥挥手,又颇具深意的笑了笑,端的是风流肆意。
许诺......
这就跑了,她还真想问个仔细的。再看一眼,发现人已走远,便又颓颓的趴回沙发上。
整间大厅只有那如水的音乐声继续缓缓流淌,而她,又陷入一片茫然。
惊喜?谁知道是不是呢?
她只肯定一点,与美食相关的部分定然是,某人的吃货属性始终坚定不移的伴随左右。
......
御园的主楼有两个出入口,一个是大厅正门,另一个则连接着花圃和泳池,是一部蒂森克努伯家用电梯。
电梯内部,首先看到灰蓝相间的背景墙,被辅以柔和的白色灯带,脚下铺设着r国首屈一指的地毯,安全环保。
当人进去时,受到感应启动的颇具艺术气息的灯光设计,更能让人整颗心为之沦陷。
因许诺此时依旧杵在大厅,宁少便悄咪咪的由此处出入,将晚上独光晚餐所需要的相关辅助工具,一一拿上去。
今天没有安排佣人做事,某大少也觉得这件事有些私密,便决定亲力亲为。
此时,他正在布置位于主卧的大阳台。今天是西风,此处即便晚上坐着,也不会觉得有凉意,因为风吹不着。
某大少暗搓搓的考虑天时地利人和。
想来,如他这般筹谋着小公主的爸爸该不多,得亏没生出几缕白发,可不就废了一番心思。
看着摆放齐整的西式高塔烛台,这种有分枝的第一次用,的确看上去有些古典味道,也不知那女人喜不喜欢。
鲜花必不可少,某大少又来回两趟,搬上来十几束。
两束桔红色又夹杂着丝丝淡黄色的虞美人,三束深具浪漫特征的紫罗兰,一束清新淡雅的栀子花,最多的要数大红玫瑰,宁意并不特别钟情于红色,可日子特殊,鬼使神差的便用了。
凭着直觉将花束一一摆放,圆形餐桌上铺满浅咖色丝光提花台布,中央是一盆杂锦,从几种花束各取两三朵,虽没学过插花,却依旧能够做到深具艺术气息。
浓郁的花香已然在整个房间弥散开,尤以栀子花香最甚。
精致的西式餐具被放置的很规整,显出几分豪华。
硬件工作暂时完成,宁少便返回辅楼,开始精心准备今晚的餐点。
红酒必不可少,他不提倡奢侈,可想到某个吃货,还是吩咐管家从酒窖取出一瓶罗曼尼-康帝。
如能让她迅速被美食晃晕,想来也不错。
红酒自然搭配红肉,今天宁少没有选择牛排,选择了不常吃的羊排。季节上看不算太合适,胜在鲜少如此做,所以无妨。
许诺的口味,他已经比较清楚,最终选择用烤箱制作三份鲍汁新西兰羊排。
至于为什么做三份,因为那是必须的。
一份留给自己,两份则贡献给某个大胃王。
担心许小姐吃的不尽兴,他又安排厨师长准备几份甜点,想想又吩咐备一份鳗鱼寿司。
一切大致准备妥当,他稍作清洗整理,尔后悠然自得的往大厅走去,不出意外,她该还在那。
至于有没有睡着,想来该又在做美梦。
小丫头总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拥有七岁孩子的妈妈,这经常让宁少扶额。
指望她懂事些,又盼着她继续如此纯净,总之,自己也挺矛盾,说不上怎样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