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最近才醒悟,早前真不知她这番心意。
“你都没有误会过?”许诺误打误撞的突然问到点子上。
沐清一僵,轻声说:“曾经误会了。”
许诺......
看来这里面还是她们不知道的事。恋人间有误会,往往闹腾的很,况且还是这种最严重的缘由。
“那时,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的问,感觉在戳人隐私,但又很想知道,心里其实有一丢丢的复杂。
“前几个月不太好,有点消沉,只想拼命工作。”男人淡淡的说着。
已经过去的不堪经历再回首起来,似乎也就那样,更何况还是因为误会,仿佛就更变得不值一提。
是他作吗?不对,严格意义上,他不算做错。
任何一个男人在得知那样的消息后,还能不当一回事的该没有,所以错不全在于他,但也有少部分,就是没有充分信任某个自作孽的女人。
至于小优,掰出那个荒唐理由,也真是......一言难尽。
她似乎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又或者是故意为之。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将他逼退。
如今虽已经释然,但只要想起这个梗,便觉得某些人思路有毛病,否则哪会这么做,偏偏她不知避讳。
倘若他从此信以为真,就意味着彻底不能与亲生子女相认,这份心是有多狠,沐大少表示不能想象。
他定睛看了看不远处的许诺,突然冒出一句:“我大概是糟了报应,觉不觉得她与当初的你,有部分想法不谋而合?那时我帮你,就代表着违背某些道德理念,难道真有惩罚这回事?”
许小姐默了默,要说这件事,她还真没有发言权。
当年毫不犹豫的将两个好友扯下水,说心底话,若不是有他们,自己和陌陌那几年不会过那么舒坦。
现在的人啦,能掏心掏肺帮你的朋友,真的凤毛麟角,有一个已是赚到,有两个那说明有大气运。
“没关系,现在已经雨过天晴。我们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她的意志我看也不是很坚定,忽悠忽悠还是能扭转的。”
“我可学不会你那套,该怎么形容:凌乱不堪?”沐大少很清楚她能把人晃悠晕的本领,这套不着调的本事真心学不会。
哪怕很多时候这样胡乱着来其实更有效率,也还是做不来。
许诺做这些天经地义,换成他就会很违和,该会起反效果。
“先不担心,反正她也撇不开你。一切等宝宝出生以后,再从长计议。”
“的确撇不开,她没你那么自由,时间、钱都充足到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小优不会,她每一分钱都会掰成几瓣花。其实我不希望她永远这么会过日子,让我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要什么成就感,你林黛玉上身呢?不要整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想给她钱用,却只能以尽量提高她工资的方式,你说憋屈吧。”
“不,你错了,你知道工资往上涨的时候有多开心吗?哪怕只是几百块,也像瞬间赚几万。这个可以有!真的。”
“相反,你要是直接拿卡给她,就可能形成一种人格上的侮辱。当然,这是从小优的角度,看得出她还是比较传统。反正我不会拒绝卡,那得多少钱,先拿着再说,作为孩子爸爸的抚养费,不拿白不拿。”
“她的确与你不同。总之,最近好好陪她待产,其他的没时间搭理。”
“你爸妈那?上次婚礼简单打过招呼,我觉得还好,看上去挺开明。”
“看你是朋友,看小优是从儿媳妇标准,这能一样?”
“你妈看上去并不刻薄。”
“我什么时候说夏女士刻薄了?”
“夏女士?对了,我们夏院长是你舅舅,那你妈叫什么呀?”
“夏菲,怎么呢?”
“感觉也不能得罪,毕竟与领导有关,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我就完了。本来还想拉着宁意到沐家帮小优找找场子,如今感觉行不通。都是关系户,这就比较难办。”
“呵,你倒挺能联想。我爸妈该不会太过分,只是需要点时间。其实我妈对小优印象很好,当然,只是作为优质员工的印象。”
“听说你太爷爷身体不好?哪方面的问题?”许诺疑惑道,
“年纪大了,总归这不好那不好,不是谁都能像宁老和杨老那样老当益壮。暂时没出现太严重的问题,各方面机能自是不如年轻时候。”
“那两位的身体真的是太好,我们以后估计也达不到那种程度。该因为长久的良好生活习惯,但愿我们老了后,差的不是太远。”
“个人建议,等宝宝出生啊,你觉得他们看到宝宝会是什么反应?惊吓还是巨大的惊喜?”
沐清看着天上飘着的多多白云,神思恍惚片刻,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却不敢轻易尝试。
万一把爷爷吓出个好歹该如何是好?老爸老妈处应该挺的住,爷爷那就真不好说。
此刻听许诺这么问,他怔了怔,直接讲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最大的问题在于沐氏几位元老级人物,而他们也正是需要用到宁氏背景的理由。”
“都是伴随沐氏几十年的老董事,虽然已经不过问集团事务,却对我的婚事非常关心。每年见面都会推荐几个世家女子,年年如此,从不间断。想起来,从我上大学时就开始了。”
“那你的相亲经验很丰富?”许小姐明显又漫无目的的扯远,却丝毫没意识到。她总最八卦,尤其对身边朋友。
“不算丰富,很多过不了我妈那一关,至于我,总有理由不去。”
“你这算不算叛逆?感觉不太听话啊。”
“大概有点,换你试试?这么厚一沓的女人资料供你挑选,会烦吧。”
“唔,选美啊!”
“嗯,是挺像。对了,当初你也在里面。”沐清突然揶揄一句。
往事皆已随风飘散,如今想起来倒是有几分乐趣。
每个人都年轻过,当忆起过往,似乎什么都不剩,又似乎什么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