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来发卷子了。
苏文华坐在考棚里,接过了卷子。
正准备起来磨墨,开始答题。
在家里的时候,磨墨都是书童的事情。但苏文华也不是那种纨绔,自己磨墨也是可以的。
他刚起身,就想起来,来之前,和七妹妹一起说话的那天。七妹妹说过,考试的一些步骤。拿到卷子,先通篇的看一下,将考题的内容都记在心里,懂得的,可以先回忆一下。
若是有些偏题的,就先记下。在做其他事情,或者是其他题目的时候,可以思考一下。
人的神经是很特别的,可以同时思考好几件事情。
当然,专心致志的时候,可能会忘记其他的问题。
这些,苏文华不懂,但他觉得,七妹妹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他不忙着动手了,虽然考试的时间有三天。但苏文华还是打开卷子,先开始看了起来。
嗯,不错,这些题目都不算太偏,我都记得。
嗯,这一题有些偏啊,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要好好的想想。
嗯,这一题,好偏啊。我只记得,曾经看过一次,到底是什么呢?
通篇看下来,苏文华就明白,自己对这些考题,都大致了然于胸,而且知道,自己绝大部分都记得很清楚。
接着开始磨墨的时候,苏文华就信心大增。
原本是对自己的才华有自信,但此时,却是对自己的才华更加的自信了。
和他一样的,还有苏文庆以及江逸尘。这些天在这里生活,复习的同时,苏文庆和苏文华也经常和江逸尘沟通交流,苏雪烟说的一些方法,虽然有一些不太合用。但有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江逸尘也懂得了这些,原本其实并不在意。但此时磨墨的时候,却不自觉的想到:“苏兄的这位神秘的七妹妹,做点心和饭菜那么好吃,而且人也聪明,连这科考的事情,居然都能想到。而且还很细心,真是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位佳人呢?”
“嗯,不对!”江逸尘想到,“那位七妹妹年纪还小呢,佳人还说不上,应该是个黄毛丫头吧!”
江逸尘可不知道,自己几次三番都错过的苏文庆的七妹妹,其实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一起在江边救过人。
“哈锹!”苏雪烟打了个喷嚏,看着外面艳阳天,太阳高照,有些莫名其妙。
纤巧担心的说道:“姑娘,我说让你盖着被子吧,你偏不要。这下可是凉着了,我给你弄一副草药煎了,别把风寒给传给了八公子和书海了。”
苏雪烟有些头疼,她可不想喝草药啊,这玩意味道好难吃的。而且特别苦,其实她的随身大卖场里有特效药,西药虽然有一些副作用,但味道不苦啊。
“别,别。我这就是鼻子有些痒。没事的,我没凉着。”
苏雪烟伸起手,连连的说道。心里还在诅咒:“到底谁在挂念我,还是说完坏话?难不成,是李氏或者是苏雪兰?这两人真讨厌,还我打喷嚏。”
但无论怎么说,纤巧都不肯,硬是去煮了一碗黑漆漆的草药,端过来给苏雪烟喝。
苏雪烟没有办法,看着纤巧,露出了可怜的神色。
纤巧把脸一板,苏雪烟也只好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一口气喝掉,苏雪烟连忙端起旁边的蜜饯,一下子就塞进去好几颗。
真是,怎么吃,都没有办法掩盖掉重要的那种苦味。
云鹊和招娣在一旁窃笑,也只有这个时候,姑娘才像是个小孩。其他的时候,姑娘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姑娘。
考场内,江逸尘也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江逸尘好奇的看了看周围,他感觉很热的。这考棚里,年久失修,若不是前一段时间,紧急修缮一下,怕是都不能用了。
这地方,热的很。也就是他平常多锻炼,身体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估计都要中暑给晕过去了。
“来之前,喝了祛瘟汤啊,怎么还会这样?”
摸了摸鼻子,还有些痒痒,江逸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哈锹,哈锹!”
九河县,苏府,李氏和苏雪兰坐在庭院里,屋子里摆着一盆子冰。就这,还是觉得很热。
“你会不会啊,快点扇。我都快热死了。”苏雪兰对后面的女使吼道,但越是这样,越觉得热。
女使加快了几分速度,感受到一点凉风。
苏雪兰这才惬意的准备躺一下,没想到,鼻子痒痒,就止不住的打了几个喷嚏。
“你会不会扇,会不会?这风……”
又是一阵大骂,女使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看着苏雪兰,只觉得这姑娘真是太难伺候了。
苏雪兰看着眼神,顿时大怒:“你那什么眼神?你是不是不想在苏府做了?不想做,就给我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你们说苏雪烟那个死丫头人好,不会打骂丫头。你也不想想,那死丫头,要是有个什么好的,还能被赶出去?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做了,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
家里的女使么,没事的时候,也喜欢凑在一起说说闲话什么的。
一天到头,也没有什么娱乐。大家凑在一起,说个什么闲话,说说东家长,聊聊东家短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大家都是在苏府干活的,自然而然的,就说到了苏府的几个姑娘。
其实苏府的这几个姑娘,相对于别家的姑娘来说,也不会太差。就是有些娇生惯养,但谁家的姑娘不是这样?
也就是苏雪烟,因为从后世穿越而来,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养成了自食其力的习惯。对于其他人,也是十分的尊重。
所以,纤巧和云鹊几人在那边待着,都是十分的惬意。
就算是云迢和云露之前没有跟着苏雪烟出去,也被安排了一个活计,虽然累点,但月钱也多不是?
这些人都有些羡慕,嘴上就说了些酸话。
都是一个家里出来的姑娘,怎么人家就那么好。
不知道怎么的,这话就传到了苏雪兰的耳朵里,这才有了此时苏雪兰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