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殇看到完美复原的劫寒,不禁大为惊讶,劫寒的身体的确可以算是不死之身了,不死的对手应该怎样击败呢?
若柔看到这里,也不禁用一双洁白娇嫩的小手捂住樱桃小口,对方可是不死之身啊!月殇再怎么厉害也打不败不会死的身体啊,她不能不担心月殇的安危。
月殇的口中不禁呢喃道:“这是,什么练成阵啊?”
劫寒看到月殇惊讶的表情,心里更加得意,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嚎叫道:“这可是一位带着古老面具的炼金术师给我刻画的,它可以将人或妖怪的灵魂练成一种叫贤者之石的东西,可以不断恢复我破损的身体,你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我的!”
月殇听到面具男,心里就往下一沉,又是那个面具男,他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呢?破坏自己的旅行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不过他该想的还不是怎样对付面具男,而是面前这个可怕的不死的怪物,月殇决定先拖住劫寒,从中找出它的弱点。
月殇的脸色一点也没有变化,平静道:“即使是灵魂被练成那所谓的贤者之石,可精神是不会改变的,你如何对抗精神的干扰呢?如果克服不了的话,对你的精神会有很大影响吧!”
劫寒似乎胜券在握,并没有急着击败月殇,而是嘎嘎怪笑道:“嘿嘿嘿,谁比较吵闹,就把谁变成能量修复自身就好了,刚才那个乌干达,就已经魂飞魄散,化为我的能量了,废话不和你多说,早日超生吧!”
劫寒话音刚落,就朝月殇风驰电掣飞奔而来,一双利爪快速刺向月殇。月殇没有办法,让大吉保护好若柔,继续应战劫寒。
月殇如法炮制,再次在掌上凝聚成一个两倍大的旋空波,狠狠轰向劫寒,劫寒的身体再次倒飞了出去,身上有一处致命的伤口,可是仅仅一瞬的时间,劫寒就恢复了过来,再次扑向月殇。
月殇一面使用旋空波迎敌,一面思考着,这样下去,自己的能量早晚会用完,到时候,自己和若柔都会成为劫寒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而劫寒吸收了十几个望月狼人的灵魂,可以撑上十几次旋空波,他的能量本就所剩无几,根本不可能撑到那个时候。
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在月殇的脑海中炸响:“罢了,这么弱,可不能让你死的这么利索,帮你一把吧!”
月殇心里一惊,这是那只浑身包围着青色巨雷的青色大狐,他对于那闷雷般的吼声还是有些惧怕的。
可是,他还没有和苍天青雷狐进行沟通,就感到一股极致的憎恶和狂暴的能量从身体里的不同地方蔓延出来,瞬间包围了他,他的意识渐渐沉沦,眼前模糊了起来。
在其他人的视角中,月殇的身体渐渐被一种青色的能量包围,十指成爪,身后有三条长尾,完全看不出人的模样,只会觉得这是一只强大的妖狐。
劫寒认为这只不过是月殇虚张声势的举动罢了,以月殇悟人境界的实力,再加上刚才能量的大量消耗,已经不可能再有这么充裕的能量了。于是他也就坚定心神,继续向月殇攻去。
只是,他野兽的本能让他嗅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让他有些恐惧。
月殇,不,应该是苍天青雷狐,看向劫寒时,脸上露出一副很不屑的神情,嘎嘎地笑着,它的手臂突然伸长,就想是用橡胶做成的一样,瞬间到达了劫寒的面前,还不等劫寒反应过来,劫寒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捏住脸,狠狠往地上一贯,摔得他头破血流,头盖骨都摔碎了,但那种奇异的红色雷光又将他复原了。
若柔只是呆呆看向月殇,她从来没有看过如此狂暴的月殇,这让她有些恐惧。大吉也挪向她的旁边,唯恐若柔受到一丁点伤害。
劫寒恼羞成怒,他的脸被眼前这个怪物摔得粉碎,而且那霸道的力量给他的感觉就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可不敢怠慢了,将身上的能量聚集,准备全力应战。
妖化的月殇只是嘎嘎怪笑着,仿佛他面前的是一只摇头摆尾的哈巴狗,不是一只凶悍异常的狼人。
劫寒的口中有大量的能量聚集,然后以锐不可当的气势轰向月殇,强烈的劲风吹断了高草,让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了。
这正是超级技能光栅炮!以劫寒悟人境界的实力可以摧毁一处巨石,与炸药无异!
可妖化的月殇是不可能惧怕这种技能的,他的技能比这个更加强大。只见月殇口中也有着大量的能量聚集,渐渐形成了一个像撒满了五彩缤纷的糖霜一样的巧克力球一样的能量球,上面的能量波动很强,看那多种多样的能量组成就知道这绝不可小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光栅炮差一点就要命中月殇时,月殇的能量球也终于发射了出去。这一下可不得了!能量球强大的能量瞬间化解了光栅炮的巨大冲击力,将巨大的能量导向别处,然后突破光栅炮的冲击,直奔劫寒而去。
劫寒根本来不及撤退,月殇的能量球直接命中劫寒,将他的左边的身体完全轰碎,这次那红色的能量闪电消耗了一点时间才将劫寒恢复,可见月殇的攻击之霸道与狠辣!
劫寒刚恢复过来,月殇就等不及送他早日超生了。只见月殇两爪不停搓动着,一股股狂暴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汇向月殇的手心,渐渐形成了一个呈紫红之色的能量球,看上去狂暴无比,散发出极强的能量波动。
这正是巅峰技能大妖旋空波!它可是号称仙人之下无敌手的强大技能!
只见月殇右腿向后画出一个半圆,身体便爆射而出。月殇手中的能量球剧烈膨胀着,不停地鼓动,就像是迫不及待地要撞向对方似的。
劫寒也被这狠辣狂暴的攻击吓怕了,但他想到自己还有几次修复机会时,便咬咬牙,身上包裹着一层浓密的能量,如同雷电加身,快速向前奔去,大量的能量向他的身后逸散,可他的身上的能量浓密度仍然没有减少,可见这个技能的强大。
这就是超级技能雷动光掣!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对手,将身上的能量排山倒海般地压制在对方身上,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比巅峰技能差。
月殇和劫寒都在高速移动中,不一会儿就打了照面,月殇的锐爪瞬间伸长,将大妖旋空波狠狠贯向劫寒,劫寒还没有来得及躲开,就被大妖旋空波击穿了雷电能量防御,他只觉得身上一凉,就被大妖旋空波势不可挡的强大威力轰得四分五裂,肉块飞向四面八方,不知所踪。
月殇嘎嘎地笑着,仰天咆哮,然后看向若柔,一边怪笑,一边缓缓向若柔走去。
若柔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等凶狠的场面,吓得两脚瘫软,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泛出了泪花。
大吉也守护在若柔的前面,紧张地看向缓步走来的月殇。
月殇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走到若柔面前,闻了闻若柔身上紫罗兰花瓣一样好闻的香味。若柔终于顶不住巨大的压力,哭了起来,抽噎着,小嘴巴向上嘟起,煞是可怜。
苍天青雷狐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形轻轻抖动着,青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渐渐褪去,又变成了那个漂亮的像个女生一样的小哥哥。
若柔轻轻推动着月殇的身体,月殇的眼睛轻轻眨了几下,醒来过来,若柔抱着月殇,“呜呜”地哭了起来。看着梨花带雨的若柔,月殇却笑了起来,他保护好了若柔,这就足够了。
月殇陪伴着若柔和大吉走过了最后的一段路程,因为他们离追月神山也不远了。
到了阵法处,若柔从大吉的背上跳了下来,冲月殇挥挥手道:“月殇哥哥再见!”
月殇轻轻一笑,也对若柔摆摆手道:“再见喽,小公主。”
若柔跑上前去,在月殇的手背上画出一只像是小兔子在满月上翩翩起舞的图案。
若柔退后几步,对月殇道:“月殇哥哥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叫上若柔哦,如果月殇哥哥出去玩的话也一定要带上若柔哦!”说完,若柔就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煞是可爱。
月殇哭笑不得,原来印记是做这个用处的,但他还是点点头道:“一定会的。”
若柔也点点头,对月殇卖萌道:“月殇哥哥还会回来看若柔吗?”
月殇点点头,道:“当然了,你可是我的妹妹呢。”然后月殇转过身,面对着刚刚升起的一轮红日,将天上照的通红,好像烧着了。月殇挥挥手道:“再见了,若柔。”
月殇只听到了若柔也在对他说再见,却没有回过头去,因为若柔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丫头呢,他从村子到公会城的旅程正式结束了。
公会城又有什么样的考验在等待月殇呢?
此时,在一处茂密的草丛中,狼狈不堪的劫寒正静静地躺在其中,他巨大的身形已经恢复了正常,因为他身上的狼人的灵魂所剩无几了。
“可恶!”他一把拍下一根根蒿草,让它们四散开来,就好像他和它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撕碎了那两个小杂碎,踏平追月神山!”他对着通红的天空恶狠狠道。
“你恐怕没有那个机会了。”一个冰冷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吓得他急忙回头一看。
只见来者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戴着一个古朴的刻满奇怪符文的面具,正是被称为“寂”的面具男!
但劫寒看到这可怕的身影没有半分惧怕的神情,反而欣喜道:“大炼金术师!我需要更强的练成阵,打败追月神山!”这让他又想起了身体四分五裂的疼痛,身上的暴戾和凶狠完全爆发了出来。
“不必回去了。”面具男仍然平静道,一点也没有被劫寒的暴戾情绪所影响。
面具男缓缓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血红色的宝石,这棵宝石璀璨夺目,简直就是天上最美的明星掉落到凡尘一般。
但在劫寒看来这个家伙可一点都不美丽!这是一颗人人都梦寐以求的贤者之石!只不过这颗宝石是用人或妖怪的灵魂铸造而成,一个人的灵魂只能练成灰尘大小,风一吹就会掉。这么大的一颗至少需要一万人!
想到这里,劫寒的心里一惊,向面具男厉声喝问道:“你!”
仿佛是为了故意让他听听亲人的声音似的,面具男轻轻摇动贤者之石,里面就有无数的哀怨声和哭嚎声从中交织传来,让人头皮发麻,就像是听到了地狱里的声音一样。
面具男将贤者之石收回,平淡道:“那个所谓的望月皇竟然真的相信长生不老的鬼话,让他的族人为我做成了贤者之石练成阵,所有的狼人都化作了贤者之石,这颗贤者之石如果和人体融合的话可以让他活到五百岁,可是,那个人也必须承受这些灵魂的哀怨,即使如此,也有许多名家富商愿意花重金买下,为“救赎众”提供了大量的资金。”
说完,他冷冷地看向劫寒,那冰冷的眼神让劫寒不寒而栗,就像掉到了冰窟窿里。
面具男看向远方,继续道:“被世俗迷惑的人类和妖怪真是愚蠢至极又不可救药,看来,组织的初衷是正确的。”
劫寒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一声扑向面具男,想要用他的利爪把面具男撕得粉碎,为自己的族人报仇雪恨!
面具男不慌不忙,轻轻按了一下胳膊,一股狂暴的血色闪电冲向他,他心里大惊,想要后退。他还没有退上一步,就被血色的雷电吞噬,化作了贤者之石中无数冤魂的其中一员。
面具男将手中的贤者之石把玩了一会儿,放进衣兜里。他又冷冷看向公会城的方向,平淡道:“苍天青雷狐,我们终将会再见的。”
一阵空间扭曲过后,面具男的身影消失不见,只有满月谷的蒿草和呼呼的风声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