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国的公主府内。
慕容雪上朝归来时,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刘涛给她倒了杯茶水。
“他为什么要滞留一日给你带来如此的麻烦?”慕容雪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道。
“缘由我已经告诉你了!”刘涛怎能不知公子清浅的意思呢?只有这样,慕容雪才能不愿上朝。只要公主府不参与朝政之事,那么无论将来谁有企图都不会累及他们二人。
“鬼才信?”慕容雪真的恼了。她今天在朝堂之上和与他辩论的那些人争执不休。当今的大宛国国主,她的弟弟慕容复让她最近一段时间不用上朝了,在府内好好地休息,约束好自己的驸马。
“我来大宛还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刘涛不得不用心计了。
“你想去哪里?”慕容雪的注意力成功地被转移了。
“听你的!”刘涛坐在了慕容雪的身边。
慕容雪将头靠在刘涛的胸前。她真的有些累了。那些朝臣太能辩论了,她现在想起来头有两个大。
刘涛搂住了慕容雪道:“对不起!”
“也没什么?我只不过和他们吵了一架而已!明天我们就去外面散心去!”慕容雪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刘涛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又惦记起公子清浅了。算算行程,他应该到了大宛中部了。
公子清浅和炫飞出了京城便购买了两匹快马。他们骑马奔行,直到晌午才来到大宛中部的落雁城。
公子清浅二人寻了一家酒楼。酒楼里人不多,但是菜肴偏贵一些。
公子清浅图个清净,也就和炫飞在包间里坐下了。
“你们不知道啊!听说公主从皇宫里出来,那脸阴沉的就像那雷雨天的阴云。”
“都怪那个驸马!他恐怕是幽京的奸细呢?所以朝中大臣们才会为难公主殿下!”
“要是能把他赶走就好了!”
“听说他是个小白脸,公主哪里舍得……”
隔壁的闲言碎语使得炫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公子清浅一把拉住了他,摇摇头示意他坐下。
酒楼伙计端来了酒菜。公子清浅亲自给炫飞倒了一杯酒。
炫飞猛地喝干了杯中酒质问公子清浅:“你倒底安得什么心?好歹他也跟了你这么多年!而且一直都是拼死守护着你!”
“我只想让他能好好地活着!”公子清浅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能安生得了吗?”炫飞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
“吃菜!少喝些,一会儿我们还得赶路。”公子清浅给炫飞夹了些菜。
炫飞跟着公子清浅出了酒店之门时,已经有些醉意了。
店里的伙计已经把喂好草料的马给他们牵了过来。
他们二人骑马出了落雁城向南而行。因为炫飞情绪不佳,所以他们的马走得并不快。
天黑时,他们离前面的镇子还有一段距离。炫飞也不着急,还是慢悠悠地骑着马晃着。公子清浅也不催他,一切由着他了。
前面起了刀光,明晃晃的刀锋直奔公子清浅二人而来。
公子清浅的剑已出鞘迎向刀光。剑与刀相碰,公子清浅觉得自己的剑一沉,不禁心里暗道:“高大的力道!”
炫飞身前的刀光在离他一尺的地方晃动两下便不见了。使刀的人已经中毒倒地身亡。
“统领!那小子的毒太厉害了!”截杀公子清浅二人的贼人中有一人叫道。
围攻公子清浅三人中的统领心中一惊,他的左臂已经中剑。
“我们走!”那个统领率领他的人瞬间撤走了。
“他们是什么人?”炫飞这时的酒已经完全醒了。他坐在马上看着收了剑的公子清浅。
“应该是慕容赫的残部!”公子清浅纵马前行。炫飞赶紧驱马跟上。
夜里,公子清浅和炫飞二人住在了城外的小客栈里。
一间屋子,两张床。炫飞趴在床上睡得死死的。公子清浅坐在床边想起了刘涛。
他要在的话,一定会守在屋顶的。公子清浅躺在床上时,还久久不能入睡。
刘涛此时和慕容雪住在帐篷里。慕容雪白天的时候带他来领略草原的风光。
慕容雪躺在帐篷里的榻上看着刘涛望着棚顶发呆,便知道他又惦记公子清浅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想他?”慕容雪醋意十足地看着身边的刘涛。
“不能!”刘涛如实地道。
“那你还娶我?”慕容雪生气地背过身去。
“那不一样!”刘涛轻轻地转身搂住了慕容雪。
一样的夜,一样的心境。公子清浅和刘涛之间的情分不是用语言所能表达的。
清晨,公子清浅和炫飞在客栈吃饭时听说昨夜公主和驸马遭遇刺客的袭击。
公子清浅的筷子停住了。那些人接着说公主为了救驸马受了伤。
“他没事儿!”炫飞安慰公子清浅道。
“想不到慕容赫的追随者是那么的执着!”公子清浅放下了筷子。
这次他猜错了,刺杀公主和驸马的另有其人。
临国的国主六皇子密令宫池趁大宛国的朝政不稳,趁机制造混乱。
吞并大宛国,一直是临国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修罗国却想和大宛联合,以图灭了临国。
幽京的公子瑾阑却想利用各国的势力杀了公子清浅。另外,公子清浅无论死在那个国家,幽京都能获利。
宫池接到的第二个密令就是在大宛国境内杀了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已经到了大宛国的边关小镇。炫飞喜欢集市上售卖的各种罕见的药草。于是他们便在小镇上多待了一天。
炫飞坐在客栈的屋子里看着桌子上的药草十分的开心。他摸摸这个,望望那个,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咣当”一声响,炫飞的笑意不见了。一个醉汉摔进了炫飞的门内。
“出去!”炫飞掐着腰叫道。
“你叫谁出去?”那醉汉爬起来,趔趄着指着炫飞。
炫飞一生气,他的脚便踢了出去。不料那醉汉的身手了得,炫飞不但没踢到人家,他的脚差点被抓住。
两个人从屋里打到了廊道之上。公子清浅听得动静打开房门一看,炫飞和一醉汉打在一处。
“炫飞!住手!”公子清浅低喝道。
炫飞听了便停下了手。谁知那醉汉却依然出拳,打在了炫飞的左肩之上。
炫飞一怒之下,抬起了手臂。公子清浅见了急喝道:“不可!”
炫飞握紧了拳头怒视着那醉汉一会儿,然后他放下了手臂。
那醉汉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他还接连撞了几个人。
醉汉走到门口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了。
客栈的伙计过去唤他不醒,然后便想要拉他起来。
“他死了!”客栈伙计突然倒退几步,骇然地哆嗦着道。
这时,客栈里又倒下几个人。公子清浅忙道:“炫飞!救人!”
炫飞愣了一下,然后跃下楼来到了那些倒下的人身边查看。
“没救了!他们中了烈性毒!”炫飞的话使得公子清浅马上意识到不好。
“炫飞!我们走!”公子清浅来到楼下拉起炫飞道。
“往哪里走!把人拿下!”一队官兵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