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清浅的母亲秦雪是个书香世家的女儿。她因出门给父亲裱画而遇到了卓侯爷。
卓侯爷被秦雪的气质和美貌所吸引。他忘记了自己要去城门迎接刚从边关打了胜仗的好友海侯爷。
卓侯爷跟着秦雪去了画店,对她的父亲的画作赞美、品评了一番,借此博得了秦雪的好感。
卓侯爷和秦雪一同出了画店才想起迎接海侯的事儿。
这时,海侯骑着高头大马,英姿勃发地路过画店。他看到自己的好友在路边,便跳下马背分开人群而至。
卓侯爷和海侯爷拥抱在一起。秦雪见了很感动。
海侯爷抬起头看到了卓侯爷身旁的秦雪。他礼貌地冲她笑了笑。
卓侯爷要去给海侯爷接风洗尘。他们带着秦雪一同去了一品阁。
当夜,两位侯爷喝得伶仃大醉。秦雪叫来的马车,分别送他们回府。
“也许就是那次的醉酒,你父亲和你母亲互相有了爱慕之情。因为你的母亲在海侯府过了一夜。”卓侯爷黯然神伤。
“他们那一夜倒底发生了什么?”公子清浅轻轻地问道。
“不知道!那一夜后,你的外祖父就非要你爹娶你的母亲不可。”卓侯爷端起茶杯的手有些颤抖。
“不是我父亲非要娶我母亲的?”公子清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是!但是他没有拒绝!”卓侯爷重重地放下了茶杯。
“也许那一晚,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了!”公子清浅若有所思地道。
“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是那么回事。如果你母亲嫁的人是我,就不会死得那么早了!”卓侯爷似乎有话没有说完。
公子清浅不再追问下去。他已经隐约猜出了一些。他的父亲娶自己母亲时,在边关已经有了妻儿了。后来父亲还娶了公子清月的母亲。
虽然她们表面上一团和气,可是公子清浅能隐约感受到母亲眼里的哀愁。
“我该走了!”卓侯爷觉察出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了。
“晚辈送送您!”公子清浅亲自将卓侯爷送出了府门。他望着卓侯爷已经驶去的马车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公子清月如愿以尝地娶到了卓兰。他们的婚礼隆重至极。皇上亲临,并且和众人把酒言欢。
公子清浅当夜醉酒。他和炫飞二人互相扶持着东倒西歪地走向自己的院落。
“你天天笑话我是醉猫,这回你也醉了!”炫飞吐着酒气叫道。
“兄弟成亲,我高兴!”公子清浅突然被炫飞绊了一下,两个人毫无征兆地就要跌倒了。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二人推起。
醉眼朦胧的公子清浅抬头一看,惊得酒醒了一半。他的父亲海侯正板着脸注视着他呢?
“父亲!”公子清浅勉强站稳身形。炫飞早就坐在了地上。
“明天领罚!”海侯爷说完就走了。
“起来!”公子清浅去提炫飞起来。可是他却被炫飞带倒了。他和炫飞一起坐在了地上。
“明天我们会被罚!”公子清浅抚着头沮丧地道。
“罚就罚吧!也不是没罚过!”炫飞干脆躺到了地上。
“起来!地上凉!”公子清浅去推炫飞。炫飞却打起了呼噜。
“公子!”刘涛刚将醉酒的慕容雪送回屋中,他就来寻公子清浅了。
“扶他回去!”刚被刘涛扶起来的公子清浅一手抚着腰道。
刘涛见唤不醒炫飞,便一把将他背在了身上。
刘涛将炫飞送到了屋中后,回去再寻公子清浅,却找不到他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公子清城拦住了刘涛的去路。
“公子不见了!”刘涛见是公子清城便恭敬地施礼道。
“他应该是去了祠堂!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公子清城说的一点没错。公子清浅的确跪在祠堂之上。
“公子!这里太清冷了!”刘涛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公子清浅的身上。
“我需要在这里静一静!”公子清浅闭着眼睛道。
刘涛只好出去了。不一会儿,他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公子清浅打了个喷嚏。刘涛放下汤碗从自己的衣袖里抽出了一方绢帕递给了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接过绢帕闻到了淡淡地清香。他试了试自己的口鼻,然后喝了醒酒汤。
刘涛关上了祠堂的门,坐在公子清浅的身边守着他。
公子清浅的身子暖了,酒也醒了几分。他跪坐在那里膝盖有些麻了。
刘涛闭着眼睛盘膝打坐练功。公子清浅伸展开腿用手轻轻地敲打着。
刘涛听得声音却依旧闭着眼睛,他装作没看见。
清晨,炫飞醒来吃完早饭去找公子清浅。柔心说他一夜未归。
他去了哪里?炫飞边走边思索着。他突然看见刘涛提着食盒走向祠堂。他的心里已然明白了八九分。他不去吧,也太不够义气了!去吧,他又不愿意长跪不起。
炫飞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他看到慕容雪走了过来。
“刘涛呢!”慕容雪看到炫飞问道。
“喏!”炫飞指着祠堂方向。
慕容雪顺着炫飞指的路去寻刘涛了。炫飞皱着眉头磨磨蹭蹭地也去了祠堂。
“刘涛!”慕容雪在窗外唤道。她从门外看到公子清浅笔直地跪在里面,她的心里打怵便没进去。
“噤声!”刘涛从祠堂里面走了出来。
“他为什么跪在里面?”慕容雪不解地看着刘涛。
“八成是昨晚喝醉了,失了尊严!”刘涛小声道。
“这侯府的规矩就是多!”慕容雪嘟囔一句。
“嘘!”刘涛不让慕容雪再说下去了。他拉着她往回走。
炫飞躲在树后看着刘涛和慕容雪离开了,他才悄悄地进了祠堂,走到了公子清浅的身边。
“跪吧!”公子清浅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再说了,这里供奉的是你的祖先!”炫飞的话还未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腿弯处一痛,“扑通”一声跪在了公子清浅的身边。
“谁暗算我?”炫飞刚想起身,便被公子清浅硬生生地按住了。
“没用的!”公子清浅拍了拍炫飞的手臂。
“我们只不过是喝多了一些,也没做什么!”炫飞的心里还是不服气。
“我们俩都醉得走不回去了,碰巧又让我父亲瞧个正着!”公子清浅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你父亲怎么会那么巧碰到我们呢?”炫飞呶着嘴看着棚顶。
炫飞虽是无心之言,公子清浅却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