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遵命就是!”公子清浅施礼道。
炫飞一见公子清浅不反对,他便不再吱声了。他们二人人跟着那婢女进了旁边的小营帐里。
塔尔翰的母亲已经醒转过来。塔尔翰吩咐侍候在一旁的婢女们好生侍候着。
“禀报首领!他们已经安顿好了!”塔尔翰母亲的贴身婢女雅珠回到营帐冲塔尔翰施礼。
“查查他们的来历!”塔尔翰对身边的亲信鲁力道。
“是!”鲁力也恭敬地施礼。
塔尔翰走出营帐向公子清浅和炫飞的营帐望了一眼,然后他大踏步地走了。
“塔尔翰走了!”炫飞从帐篷的帘缝里望着塔尔翰的背影道。
“我们先从他的侍女中找起!”公子清浅拨弄着碳火。
“她叫什么来着?”炫飞突然转身问道。
“蒋薇!”公子清浅抬眼看了看炫飞。
“找人的事儿包在我身上了!”炫飞走过来坐在了小垫子上。
“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找她!并且不能提起这个名字!”公子清浅又添了一块碳道。
“那怎么找?”炫飞瞪起眼睛看着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没有回答,他放下了手里的铲子望着帐篷的门帘出神。
“奴家可以进来么?”一个柔柔的声音从门帘外响起。
“请!”听到这声音,使得公子清浅想起了柔心。
门帘被掀开了,一位身穿浅蓝色服饰的少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奴家叫盘盈,以后有什么事儿请吩咐!”盘盈将饭菜放到几案上便退了出去。
“长得还挺好看!”炫飞走到几案旁打开一盖子一瞧,里面是满满一盘碎肉。他又掀开另一盘,看到了一只烤羊腿。
炫飞满意地拿起筷子插在羊腿上,然后撕下一块给公子清浅。
他们二人美美地享用着这里的美食,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天明。
炫飞简单梳洗了一下,就去给塔尔翰的母亲下针。
“谢谢!”塔尔翰的母亲在炫飞收了针以后睁开眼睛道。
鲁力看着炫飞走出帐子后赶紧去到塔尔翰的营帐禀报。
塔尔翰听说母亲会说话了,他急忙起身去看望。他边走边问鲁力是否查出了公子清浅和炫飞的来历。
鲁力说只查出他们是来自大头领的领地,具体是哪里还需要详查。
公子清浅和炫飞用的自然是化名和假身份!鲁力要查,恐怕得费功夫了!
“恢复的倒挺快!”炫飞钻进营帐道。但是他突然愣住了。那个叫盘盈的婢女正在给公子清浅梳发髻。
公子清浅一大早就吩咐人给他准备热水洗浴。但是他不会梳这里的发式,只好让盘盈代劳。
盘盈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发质。她轻轻地梳理着,在心底赞叹着。
公子清浅看着铜镜里的发髻满意地笑了。尽管他的脸上贴着面饰,也掩盖不了他的俊美容颜。
“多谢!”公子清浅起身道。
“这是奴分内之事!”盘盈红着脸收拾着帐子。
“你莫不是看上她了?”炫飞在盘盈走出帐子后询问公子清浅。
“你尽快弄清楚每个婢女的名字!”公子清浅看着炫飞认真地道。
“这个容易!”我先将侍候老夫人身边的人弄清楚。
三天后,炫飞已经弄清了侍候塔尔翰和他母亲的所有侍婢的名字,却没有一个人叫蒋薇的。
“她不会死了吧!”炫飞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塔尔翰有一妻四妾!”公子清浅若有所思地道。
“这不太可能吧!”炫飞的眼睛瞪得溜圆。
“查查看吧!”公子清浅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种可能性。
公子清浅和盘盈的闲谈中知道了龚薇的确是塔尔翰的小妾。
事有凑巧,龚薇病了。本来她的病是不用炫飞的。可是那天塔尔翰的郎中回家探望老母未归,所以就让炫飞过去了。
公子清浅也跟着去了。他看到龚薇后才知道为什么塔尔翰会娶她了。
龚薇倚靠着长枕坐着,她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那双大眼睛却顾盼生辉。
“你去打盆水来!”炫飞支开了屋里的侍婢。
那侍婢出去后,公子清浅对龚薇道:“你父亲让我们来接你与他团聚!”
“父亲?”龚薇对父亲的印象早就模糊了。
“是的!他无时不刻地在思念着你!”公子清浅边说边观察着龚薇的反应。
“她在哪里?”龚薇坐直了身子问道。
“在幽京!他不敢回来,因为塔尔翰会杀他!”公子清浅的话惊到了龚薇,她张着小嘴一句话也说不出。
儿时五岁的记忆已经模糊,龚薇并不知道父亲和塔尔翰之间的过节。她和塔尔翰已经有了一双子女。
龚薇的侍女端来了水。炫飞给她开了药方,然后他将一块麻布放到水里。
“夫人受了凉,引起高热。你需不断给用这湿帕给她敷头。药按时煎服,我明日再来看看!”炫飞说完,起身和公子清浅一起离去。
龚薇待公子清浅二人走后,她敷着湿帕躺在床榻之上思索着他们的话。她觉得公子清浅没有必要扯谎。因为她除了两个孩子之外,一无所有。
塔尔翰并不与她十分的亲近。他对那两个孩子也不上心。他的孩子并不多。正室夫人育有一女。兰夫人也是个女儿。按理说她生下了儿子应该被宠着,但是却没有。
儿子塔塔哥被送给了大夫人养着。女儿留在了她的身边。她与女儿相依为命,过得好不辛苦。
她病了的事,她的侍婢已经禀报上去了。塔尔翰却未来瞧她一眼,只是给她请了郎中而已。
也许他是因为自己父亲的事而冷淡自己的吧!龚薇伤心地胡思乱想着无法入睡。
“母亲!喝药了!”龚薇的女儿豆儿点着脚唤着自己的母亲。
“好!”龚薇看到自己的女儿心情好了许多。她的侍婢将药端给她。龚薇一口气喝了下去。
“母亲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去看牛羊!”豆儿稚嫩的声音格外的好听。龚薇微笑着道:“好!你带她下去吧!”
龚薇怕自己的病症传给女儿,便吩咐自己的侍婢带她回自己的帐篷里。
炫飞去采药草了。公子清浅独自一人走到一棵树下看着草原上的牛羊。
“你是谁?”豆儿看到公子清浅奇怪的问道。因为他们住的地方很少有生人的。
公子清浅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谁家的?”公子清浅微笑着问道。
“叔叔的眼睛真好看!我叫豆儿!我的母亲叫龚薇!”豆儿也咧开嘴甜甜地笑了。
“不许这么称呼你的母亲!”龚薇的侍婢提醒道。
“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豆儿虽小,脑瓜子却很灵活。
“我们该回了!”
“我不回去!我要和这位叔叔看牛羊!”豆儿任性地走到公子清浅的身后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一会儿送她回去!姑娘请去忙吧!”公子清浅温和地看着那侍婢。
“那就有劳了!”那侍婢识得公子清浅,所以她转身走了。
“你也喜欢看草原上的牛羊?”公子清浅拉着豆儿走到树下看着草原上的牛羊问道。
“母亲经常带我来这儿的!您能带我走近些,好好看看它们吗?”豆儿仰着小脸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公子清浅。
“不成!”一种威严的声音从公子清浅和豆儿的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