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公子瑾阑的家底殷实,那位锦绣郡主又开始砸屋里的东西了!
途安赶去劝阻,结果差点被飞过来的花瓶砸中。他反应的还比较快,一伸手接住了。
锦绣郡主见途安来了,她遂停了手,沉着脸坐在了椅子上。
“他们之间没事儿!只是一起出门吃个饭!”途安的话锦绣自然不信。
“你觉得我会信么?府里的人哪个会信你说的话?”锦绣郡主哂笑道。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还请郡主自重!”途安示意奇胡推他出去。
“慢着!他们之间真的没事?”锦绣郡主知道途安是总管。他的话是有可信度的。
“没事!”奇胡推着途安出去了。途安的话回荡在锦绣郡主的耳畔。
公子瑾阑带着柔心去了食府街。那条街上是各种各样的吃食。
柔心被一种打糕粉所吸引,站在那里看铺子里的伙计制作着。
“来两份!”一向不随便在这种地方吃饭的公子瑾阑却破天荒头一遭点了糕粉。
柔心尝了一口,酸甜之中带有些许辣意的糕粉,爽滑不腻。
公子瑾阑看着柔心吃下了一碗糕粉,他手中的勺子却未动一下。
“你尝尝!很好吃!”柔心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着光亮。
公子瑾阑拿着勺子舀了一块儿放到嘴里。
“味道是不错!我吃过饭了!”公子瑾阑将自己的那碗糕粉推到了柔心的面前。
柔心端过去吃了。公子瑾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夜深了,柔心和公子瑾阑站在一处塔楼之上望着天边的圆月。
高处不胜寒!柔心的确觉得这夜凉了些。公子瑾阑脱下长袍披在柔心的肩上。
“不回吗?”柔心轻轻地问道。
“不急!”公子瑾阑很喜欢和柔心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只有此时,他的心是宁静的。他渴望暂时这种远离朝堂争斗,远离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的片刻安宁。
京城里的灯火渐渐地熄了。公子瑾阑的府邸内却依旧火烛通明。
董心平站在窗口想着自己的儿子下落不明,她的内心备受煎熬。
锦绣郡主从小娇养惯了,来到公子瑾阑府邸却没人宠着她,她只能把火气发在了器物上面。她嫉妒董心平,因为她和公子瑾阑有儿子。她更嫉妒柔心拥有公子瑾阑的爱。
公子瑾阑的长子季谨言自从母亲去世后,便饱尝孤独和寂寞之苦。他只有看到他的柔心姑姑时,才觉得这世上还有快乐。
柔心站得久了,她的心才渐渐地平静下来。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所爱。她要想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她要走出这牢笼,去寻找自己的女儿!
公子瑾阑和柔心走回府里时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柔心冲公子瑾阑施了一礼,然后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小屋。
高趴在柔心屋里的桌子上睡着了。柔心推开房门看到了高。
“高!去睡吧!”柔心唤醒了高。
“嗯!”高揉着惺忪的睡眼,去了她自己的屋子里。
柔心熄了火烛上床睡觉。这一觉,她睡得特别踏实。她在梦里梦到了女儿和公子清浅。
公子清浅的伤也渐渐地好了起来。眼看着中秋要到了,他便越发地思念起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了。
“把她们母女接回来吧!”老侯爷在公子清浅给他问安的时候道。
“是!”公子清浅知道他的父亲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像他的大哥,只知道遵守礼教,不懂得变通。
“二哥!父亲对你真好!”走在公子身后的公子清月羡慕地道。
在公子清月的眼里,老侯爷向来是严厉的。只有他面对公子清浅时,才显露出少有的温情和关爱的神色。
公子清浅当然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显得格外的偏爱自己。除了他已过世的母亲是父亲最爱的女人外,那次助三皇子上位失败后,对自己所受的苦难,老侯爷是内疚的。为了家族利益,老侯爷曾舍弃了他。
“他真正爱的是你和大哥!”公子清浅拍了一下公子清月的肩膀走了。
公子清月站在父亲书房的门口细细琢磨着二哥公子清浅的话。
“想什么呢?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公子清城说完,走进了父亲的书房之中。
“成家?”公子清月愣了一下。
“父亲!”公子清城给海侯爷施礼。
“有事么?”老侯爷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平素忙得很。
“梁相在下朝时和我提起他的妹子年芳十六,有意与侯府结亲!”公子清城说出缘由。
“他可是大司马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老侯爷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
“现在不是太平了么?如果他有意结交,我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呢?”公子清城觉得自己在朝堂之上十分的孤立。
“别忘了府里的规矩!还有你的弟媳还在他的府里扣着呢!”老侯爷将手里的茶碗重重地按在了椅边的茶桌上。
“不敢!”公子清城施礼退下了。他出了老侯爷的书房门,拿出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
“大哥!我的事就不劳您挂心了!”公子清月在门外也听了个大概。
“你有意中人了?”公子清城追问道。
“嗯!”公子清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哪家的姑娘?”公子清城好奇地问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什么时候就有了可心的女子了呢?
“卓侯爷的外孙女儿卓兰。”公子清月此时腼腆的像个大姑娘。
“估计这个姻缘,父亲不会反对!”公子清城说完就走了,留下公子清月独自窃喜。
左相梁思成去了公子瑾阑的府邸。公子瑾阑听说海侯爷没答应这门亲事,他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个梁思成是自己的人。
“这个公子清城十分地重礼教,要拉拢他恐怕不易。”梁思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人总有弱点!没有他的配合,我的儿子如何回来?”公子瑾阑冷冷地瞅了梁思成一眼。
梁思成已经习惯了公子瑾阑的眼神。他杵在公子瑾阑书房的地中央等着下文。
公子瑾阑根本就没让他坐,他自然得站着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必须让他答应为我们做了这事!”公子瑾阑的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非得是他呢?”梁相现出一张苦瓜脸来。
“你说呢?”公子瑾阑冷冷地斜瞄着梁思成。
“属下照办就是!”梁思成无奈地拱手施礼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