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白塔寺被皇上的羽林卫给包围了。慕容雪得到消息马上来到了祥和园找公子清浅和艾子申。
公子清浅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躲不过!”
艾子申的眉头宁到一处道:“这个皇帝不如你弟弟做了!”
“不可!慕容云海虽然在这件事上无情,但是他能治理好大宛国,使民众臣服。慕容复现在年纪尚轻,不熟悉朝务,众臣公也未必能真心辅佐于他!”公子清浅出言制止道。
“公主!”慕容雪的贴身侍卫来报。他看到公子清浅等人欲言又止。
“他们是我的结拜兄弟!”慕容雪看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道。
“皇上将白塔寺的僧人和服侍过小皇子的人以未能尽心侍奉之罪名全部下了大狱!”那侍卫如实禀报。
“寺里之人定有那不知死活的人离开了寺庙回家去了!”公子清浅不禁叹息一声。
“公子说对了。白塔寺中侍奉的人当中有两个人回家探望父母,以至于邻里得知鹰山寺那场大火中的人并未死,而是去了白塔寺引起了轰动。”慕容雪的贴身侍卫抬眼看着公子清浅钦佩的道。
“当初小皇子拦着没杀他们。他们倒是好,自己找死了!”艾子申一脸的戏谑神色。
“你先下去吧!”慕容雪吩咐道。
“是!”慕容雪的贴身侍卫躬身退下了。
“他们还有救吗?”慕容雪一脸担心地问道。
“你皇兄并不相信慕容复已经死了!”公子清浅的话使得大家惊奇不已。
“所以他只是将所有人都关进大牢逐一审问?”慕容雪握紧了拳头。
“那些人并不知道慕容复未死。我们做得天衣无缝,他查不出什么来!”
“所以,他们还有生还的希望!”公子清浅的话使得大家紧张的心平和下来。
“对了!我父皇的祭日就在下个月初六!到时候会赦免一些罪行较轻之人。只要他们能扛得住酷刑,便可以活下来了!”慕容雪倒底是女孩子家,心是软的。
艾子申并未告诉大家他把慕容复藏到哪里了。
慕容雪也没有问。因为她知道,越少人知道这件事,她的弟弟越安全。
公子清浅这几日在琢磨怎么样才能尽快查清修罗大长老的身份。他们始终没有机会接近秦家的老人。
秦玲没见过秦钟,但是她家的老仆人们肯定能看出修罗大长老的画像倒底是不是秦家的人。
秦钟肯定和他的父母亲有相像的地方。如果能亲自看到秦相,真相也就大白了!
“大哥!明天秦玲约我们去她家赴宴!”慕容雪拿着请柬走到公子清浅的窗前叫道。
“你去安排吧!”公子清浅的脸上并无喜色。
“公子不正想去秦府看看么?”刘涛拿着慕容雪给他的请柬放到桌子上后,他觉得公子清浅的神色有些不寻常。
“如果秦相要招我为婿,我该如何?”公子清浅的话使得刘涛沉默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拒绝秦相的提亲,他们还能安然回到幽京吗?
“提前恭喜兄长了!”艾子申手里拿着请柬笑容满面地走进了公子清浅的屋子里。
“我已有心仪之人!这事儿到时候还得请您帮忙,提前知会秦相一声。”公子清浅冲艾子申施礼道。
“啧!啧!连秦相的千金都看不上,你的心上人莫不是天仙下凡?”艾子申觉得不可思议,便挤兑道。
“只是一普通的女子!但贵在两情相悦,志趣相投!”公子清浅看向窗外的天空。
“既然如此,我便帮了这个忙!”艾子申摇摇头走出了公子清浅的屋门。
“他认得秦相?”刘涛吃惊地看着艾子申的背影道。
“他会有办法的。”公子清浅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涛一眼。
秦相府邸十分的古朴。门前有一棵百年的老槐树和一对威严的石狮子。
秦府的管家一早便候在门口,这令大家有些吃惊。
慕容雪虽然贵为公主,但是她毕竟没有官职品位。平时她去秦府找秦玲都是相当地随便的。
秦府的人从来也没把慕容雪当客人看待。同是皇亲,自然是像一家人一样。
管家亲自引着公子清浅一行人去了客厅。秦玲一身粉裳长裙,外罩白色印花长袍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如此佳人,世间难求,兄长可考虑好了?”艾子申在公子清浅的耳边低语。
“一人足矣!”公子清浅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秦玲远远地瞥见,心中窃喜不已。她以为公子清浅是为了她而展露笑容的。
“哇!秦玲!你今天好漂亮啊!”慕容雪站起身来赞叹道。
秦玲给大家见礼,大家一一还礼就坐。
艾子申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大家已经习惯了他的随意,所以都不在意。公子清浅却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秦相一脸不快地和艾子申一起走进了客厅之中。
这艾子申再不懂礼节,也不该和秦相并排走进来!他倒底是什么身份呢?公子清浅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见过相爷!”大家起身施礼。
“想不到幽京的第一公子竟然能悄然来到大宛国我秦府做客,真是令鄙舍蓬荜生辉!”秦相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
怪不得有人居然不贪图我秦府的富贵荣华和小女的姿容,没想到是他!这就不足为奇了!谁人不知幽京第一公子仪容俊美,才冠京城,令天下女子均为之倾倒。
秦相为女择婿,曾看过公子清浅的画像,所以认出了他。
“大哥!”慕容雪怔了半天唤了一声。
艾子申早已查出了公子清浅的身份,只是他一直也未挑明。因为他也没用自己现在的名字。
公子清浅瞅了一眼艾子申。艾子申轻轻地摇摇头,意思是这可不是我说的!
“相爷!清浅来的唐突,还请见谅!”公子清浅知道再也无法隐瞒了,便冲秦相又施一礼。
“坐!”秦相坐在了主座之上。
“不知公子来大宛有何公干?”秦相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问道。
“清浅现为一介草民,游历至此!”公子清浅淡淡地回道。
“哦!不知公子可曾婚配?”秦相随口问道。
“已有妻小,有劳相爷挂心!”公子清浅的话使得秦玲一直窃喜的心凉了半截。
秦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她双眉微蹙,低首摆弄着团扇。秦相在心里微微叹息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