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谢含已经带人出了京城直奔义阳郡。
临国的六皇子也已启程赶往边关。此次会谈关乎两国今后的国运,所以六皇子必须认真谨慎的对待。
义阳郡守已经接到迎驾的圣旨。他将自己的一处别院重新修葺一番。
公子清浅则派刘涛和姜亮秘密前去迎接,主要目的是护卫皇上此行的安全。
皇上的车驾出了历阳郡后,在二盘山遇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
皇上的贴身侍卫武成护驾身亡。乐胜和四名大内高手护着皇上和谢含弃了马车骑马而行。大内侍卫长带着御林军和那些刺客搏杀。
乐胜等人行至一山路口时,一排弩箭从他们的右面林子里射出。
护卫在皇上右边的大内高手用身体挡住弩箭身亡。乐胜等人力战这些刺客。
谢含持剑挡在皇上身前。他的功夫不高,但剑术却是一流。所以那些刺客一时间还真的进不了皇上的身前。
刘涛和姜亮赶到了。他们二人均是不要命的打法。那些刺客被杀几人后,其余的因胆怯而走。
刘涛检查了几位死者的尸首,发现他们的肩部均有青花刺青。
“禀报皇上!他们不是我们幽京的人!”刘涛冲皇上行礼道。
“可知他们的来路?”皇上听了刘涛的话,心里多少好受些,毕竟刺杀他的不是幽京人。
“从他们的刺青来看,应该是修罗人的隐士!”刘涛恭敬地回道。
“皇上!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去往义阳郡吧!”皇上的贴身侍卫乐胜可不想在这里耽搁时间,以免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义阳郡守带兵在十里亭迎接圣驾。公子清浅等人则候在义阳郡守别院的门口。
义阳郡守等人接了圣驾来到了别院门前。
“公子!的确如你所料,有人半路截杀圣驾!”刘涛走到公子清浅旁低声道。
“恭迎圣驾!”公子清浅见皇上一脸疲惫地从义阳郡守的马车中走出,便躬身行大礼。其他人也随之行礼。
“清浅不必如此!”皇上下了马车走到公子清浅的身前扶起了他。
公子清浅看着皇上那双透着诚挚目光的眼眸,不禁湿了眼眶。
“恭请皇上进园!”义阳郡的礼仪官高声道。
大家纷纷撤到一旁,让开一条道路。
皇上在公子清浅、义阳郡守和谢含等人的陪同下缓步走进了园子。
园子里的景色宜人,皇上的心境好了许多。上和园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映入大家的眼帘。
“请!”义阳郡守在上和园设宴,为皇上接风洗尘。
园中有一汪湖。湖水清澈,波光潋滟。湖旁桃花盛开,鸟雀飞鸣。
湖中有一亭台,名曰:铭心亭。亭台上设有三桌宴席。大家踏着竹桥来到了铭心亭中落座。
公子清浅因伤不能饮酒,遂以茶代酒谢皇上的眷顾之恩。
皇上却说此行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大家鼎力相助,使两国边关的百姓永享太平。
席间皇上还询问公子清浅,修罗国为何要派隐士刺杀自己。
公子清浅说修罗国想将此事安在公子瑾阑的头上,以达到扳倒他的目的。
“你是说幽京有人和他们相勾结?”坐在公子清浅身边的谢含反应是极快的。
“修罗国又会得到什么好处呢?”皇上还是不太明白这中间的厉害关系。
“他们如果杀了您,那么幽京就会大乱。大司马也必然会因此受到质疑,季家在朝中的地位定会有所动摇!修罗国就会趁机联合诸国对幽京发难!大司马的命令一旦失效,那么幽京危矣!”公子清浅的分析使得皇上等人冷汗直冒。
“那临国的国君恐怕也很难平安抵达边关吧!”谢含放下酒杯忧心忡忡地道。
“临国内忧已除,区区刺客应该还奈何不了他!”公子清浅的话只有刘涛听得明白。
身为临国国君的六皇子在前往边关的途中的确也遭遇了修罗隐士的截杀。
六皇子在对付公子清浅的时候,在国内秘密招募了一批江湖高手扩充内廷护卫。这次边关之行,他遴选了武功高强之人随行,所以修罗隐士并未得逞。
临国和幽京的两位年轻的君主第一次坐在两国边境的界碑亭进行和谈。
幽京由谢含和义阳郡守作陪。公子清浅并未露面。他的马车停在界碑亭的幽京境内的密林里。双方的和谈内容通过刘涛传递给公子清浅。公子清浅看完后,再把自己的想法传递上去。
两个时辰之后,双方的和谈结束。两国的君主均在和谈书上按了手印和国玺印鉴。
“修罗国此次的挑衅行为实在是不可忍!”临国的六皇子拿了和谈书后看着幽京的国君司马浩道。
“此事容我回去和家臣们商议后再行决断如何?”司马浩可没有临国六皇子的果敢。
六皇子看着面前这个性格温吞、寡柔的司马浩,不禁在心中疑惑他是如何能在幽京士族林立的朝堂之上执政的!
“皇上!”公子清浅见和谈结束,便下了马车给走过来的皇上施礼。
“刚才临国的国君提出要惩治修罗国,我不想再起战事,所以搪塞了过去。你看如何?”幽京的皇上看起来文弱不堪,其实他是个聪明的主儿,只是不愿意操心罢了。
“您做得很对!战事一起,生灵涂炭!不过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无动于衷,毕竟他们针对的是幽京和临国的国君!”公子清浅可不是个怕事儿的主儿。
“那您打算怎么办?”司马浩觉得公子清浅说得有道理。
“这事儿等回到京城交给大司马就好!”公子清浅知道应付这种事儿,公子瑾阑最拿手。
“皇上!请!”谢含命人将皇上的马车赶了过来。
大家都上了各自的马车回到了义阳郡守的别院。
晚上,公子清浅和司马浩在顺意阁秉烛夜谈。公子清浅笑谈今夜大司马恐怕是难以入眠了。
司马浩第一次开怀大笑起来。以至于守在门外司马浩的贴身侍卫乐胜不禁愣住了。
皇上可是从来都举止有度,温文尔雅的。今夜却一反常态,行仪放浪。不都说这公子清浅是幽京第一公子吗?怎么会和皇上如此行径呢?乐胜疑惑地扭头看向顺意阁的木质窗户上烛火映射下的两道修长的人影。
“怎么了?”大内侍卫长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乐胜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这时,阁内的烛火熄了。这回不但乐胜惊讶的合不拢嘴巴,就连大内侍卫长也愣呵呵地注视着顺意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