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你意下如何?”公子清城知道公子瑾阑的功力很高,况且今天的确不适合动手。
“我……”柔心不知如何是好了。她留下,怕给侯府带来麻烦。不留下,以后这侯府恐怕再也容不下她了。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公子瑾阑抓住了柔心的手就走。
“海侯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公子清城的话音刚落,亭子周围便出现了许多侯府的侍卫。
“你们让开!我不想伤人!”公子瑾阑还不想和侯府闹翻。
“出了什么事了?”老侯爷带着公子清月走了过来。
公子清城的手一挥,那些侍卫瞬间隐去了。
“我要带她回府。”公子瑾阑皱起了眉头。要是老侯爷硬要留下柔心,那么自己今天将无法带走她了。
“柔心!如果你愿意留下来,谁也带不走你!”老侯爷的话说得很明白了。他这样说就不会置海侯府和季氏相处于对立的境地。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柔心。柔心冲老侯爷深施一礼道:“奴家去瑾阑公子的府邸等夫君平安归来!”
柔心的话老侯爷听明白了。他点点头道:“去吧!”
“爹!你……”公子清城看着远去的柔心和公子瑾阑不解地望着老侯爷。
“边关战事吃紧,后方的补给要是跟不上,他还回得来么?”老侯爷神色凝重地望着前方的石子路。
“那你就不怕他为了留住柔心而……”公子清城不赞成老侯爷的说法,他觉得公子瑾阑是个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人!
“朝中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他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就算他不会,可是国库空虚,这仗再打下去,恐怕也没法取胜了!”公子清城的话使得老侯爷沉默了。清浅要是输了,那么幽京恐怕就彻底沦陷了。
公子清浅此刻正从边关小镇的城楼上下来。他们又一次打退了临国军队的攻击。
“主帅!我们的粮食已经不足了,可是京城的粮草还未到!”左云走到公子面前禀报。
“知道了!”公子清浅走进了自己的营帐拿起笔写了一封书简递给刘涛,让他命人火速送往京城公子瑾阑的府邸。
三日后,公子瑾阑在书房里接到了公子清浅写给他的书信。他看了信简后,马上让枫炎去找柔心。
柔心正无聊地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看着天边的云。
“柔心!公子唤你去书房!”枫炎总算找到柔心了。
“什么事?”柔心边走边问。
“他来信了!”枫炎随口答道。
柔心听了,提着裙摆飞跑而去。枫炎愣了一下,提气追了上去。
公子瑾阑见柔心跑进书房,他的心里颇感不悦。
枫炎进屋后,看到了公子瑾阑阴冷的目光看向自己,心里不禁抖了一下。
“把信给我!”柔心没有看到信简便伸出手向公子瑾阑索要。
“不是给你的。”公子瑾阑抿着嘴唇拿起了茶杯。他的手因为用力攥着茶杯,指骨微微泛白。
“我不信!”柔心因上次公子瑾阑撕了公子清浅给她的信而不再信任他了。
“他让我们去取宝藏!”公子瑾阑压住心底的火气按住了茶杯。
柔心这才知道公子清浅写的封信的确不是给她的。
“对不起!”柔心给公子瑾阑道歉。
“明日启程!”公子瑾阑抬起头冷冷地瞅着柔心。
柔心施礼后退出了公子瑾阑的书房。公子瑾阑将手里的茶杯掼出,清脆的破裂声使得已经走到小院拱门的柔心的脚步滞缓了一下。
第二日清晨,柔心起了晚了些。昨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公子瑾阑早早地就坐在了马车里等着柔心。枫炎想去催催柔心,却被公子瑾阑制止了。
柔心收拾停当,急急忙忙地走向府门口时,撞到了途安的身上。
途安一把推开了柔心,说了一句:“公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对不起!”柔心跑出了府门,在枫炎的瞪视下,上了马车。
柔心刚坐在马车夫旁边,马车便启动了。枫炎骑马跟着马车前行。
柔心因为困顿,倚着车厢睡着了。马车慢了下来。
两个时辰后,公子瑾阑的马车驶到了庐江郡。
“公子!前面就是庐江郡的地界了,我们歇还是不歇?”枫炎将马骑到马车侧面的小窗旁问道。
“去驿馆喝杯茶再行赶路!”公子瑾阑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他昨天的火气还未消散。
公子瑾阑掀开车帘看到依旧倚着车厢睡着的柔心。他抱起柔心走下了马车。
女子睁开眼睛看到了公子瑾阑那张冰冷的脸。但是他的胸怀是温暖的。
“放我下来!”柔心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她已经为人妻,不能再让别的男人抱着了。
公子瑾阑似乎没有听见柔心的话。他径直走进了驿馆的大门。
驿馆的侍卫给公子瑾阑施礼。枫炎依例出示
牌子。侍卫们赶紧跪下行礼。
驿馆的管事一见,知道来了高官,所以他赶紧行大礼。
公子瑾阑放下了柔心,走进了茶舍里。茶舍里并无他人。
管事的询问侍卫来者何人?当他得知是当朝最有权势的大司马公子瑾阑时,忙疾步走到公子瑾阑身边施礼道:“这边请!”
公子瑾阑跟着管事来到了雅间。柔心一看,这间屋子十分的敞亮。几案、茶桌、书卷、琴台……一应俱全。
公子瑾阑坐在了几案后。柔心坐在了茶桌旁开始煮茶。
想不到这小小的驿馆也有好茶!柔心嗅着茶香暗暗地寻思着。
公子瑾阑喝了一口柔心奉上的茶,觉得十分的惬意。他看着柔心端坐在茶桌前熟练地煮茶,仿佛他们又回到了从前。
一炷香过后,公子瑾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枫炎见天色已近晌午,便没有去提醒公子瑾阑。
“司马大人!请移步花厅用饭!”管事进到雅阁冲公子瑾阑毕恭毕敬地行礼。
公子瑾阑这才抬头看向窗外。时值正午,日头正当头。
“有劳!”公子瑾阑站起身来跟着管事走出了雅阁。枫炎和柔心赶紧趋步跟上。
花厅里的饭桌上的菜肴十分的丰盛。公子瑾阑坐下后,示意柔心也坐。
柔心知道公子瑾阑的脾性。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枫炎在外间和驿馆的侍卫们一起用饭。管事则立在花厅的门外候着。
柔心因早上没吃早饭,所以她吃得颇多。公子瑾阑只觉得柔心好像比以前饭量大涨。
公子瑾阑三人用完午饭就上马车继续赶路。公子瑾阑让柔心到马车里坐。柔心不得不进去陪着公子瑾阑。
“你们为何没带宝藏进京?”公子瑾阑闭着眼睛端坐着问道。
“四皇子的旧部烧了我们的家。我们不得已才将宝藏埋在了山中。”柔心据实相告。
“他为何不惩治那些人?”公子瑾阑的眼睛里透过一丝疑虑。
“他让他们去守边关。”柔心回忆着公子清浅说的话。
“那些人留着终究是祸患!”公子瑾阑的眼底露出一抹寒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