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的马术是一流的,他一直遥遥领先于众人。
他的跑马场十分的广阔,马儿们跑了五、六圈后便开始喘粗气了。
柔心的白马却越跑越勇,超过了明月的黄彪马。
柔心勒紧马缰想让马儿慢下来。可是那马跑野了,柔心根本控制不住它。
“真是一匹好马!”二皇子在马上大笑起来。
“是不错!就是野了些!”明月爽朗的笑声响起。
“跑输了还有心思笑!”公子瑾阑冷着一张脸紧随柔心的身后。
“她的马厉害!又不是我们孬!”明月不以为然地追上了公子瑾阑的马匹。
柔心的白马越跑越快,二皇子、明月和枫炎甘愿认输。他们勒住了马头停了下来。
公子瑾阑虽然知道自己的马儿跑不过柔心的马匹野马。但是他担心柔心的安危,还是驱马紧随其后。
柔心见大家的马儿都停了下来。她也试图让自己的马停住。但是那马跑得正欢,虽然速度减慢了,但是仍旧不停蹄。
公子瑾阑的马赶上了,他抬手就要打那马儿。柔心一把抓住了公子瑾阑的手臂。两个人并排跑了许久,才各自勒住马头停了下来。
“不要伤害它好吗?”柔心低声祈求道。
“它就那么称心吗?一匹不能控制的马迟早是个祸害!”公子瑾阑纵马来到了二皇子的身边。
“一匹马而已!慢慢驯就是了!”二皇子翻身下马。
大家都下了马牵着走。柔心边走边对马匹白马轻声说:“以后要听话,不然他会杀了你的。”
那马而听了猛得嘶鸣一声,吓了柔心一跳。二皇子和明月哈哈大笑起来。公子瑾阑听了柔心的话又好气,又好笑。
“野马难驯,不如弃了!”公子瑾阑现在明显是不喜欢那匹马。
“公子既然将它送于我,就让我来训练它吧!”柔心将白马送到马里吃草料。
“是啊!这野马需要时间才能驯服的!”二皇子喜欢柔心,自然向着她说话。
明月也看出了端倪。这二皇子看上的女人,公子瑾阑争得过么?
二皇子现在觉得一身轻松。他临走时对明月说:“如果我得势,一定封你做大将军!”
明月只是拱手施礼,未说其他。公子瑾阑早就将明月举荐给了二皇子。
二皇子对公子瑾阑举荐之人都十分的看重。他知道公子瑾阑眼高于顶,没有十二分的才干他是不会瞧得起的。
公子瑾阑回府后去他的浴室沐浴。柔心在一旁侍候着。
公子瑾阑惬意地泡在撒满花瓣的池子里。柔心按摩的手劲儿恰到好处。公子瑾阑竟然睡着了。
柔心红着脸坐在池边的台子上。她真的不习惯做这种侍候人的活儿。
公子瑾阑小憩了一会儿醒来,看着柔心背对着池子而坐,突然想看看她对自己的感情倒底有多深。
柔心听到水波微动的声音,便回头一望:公子瑾阑不见了踪影,只有池面波纹微漾。
“公子!”柔心以为公子瑾阑睡得太沉滑进了池子里。她猛地跳入池中去寻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裹着浴巾斜斜地浮在水中。柔心将公子瑾阑拖出水面。
“公子!你醒醒!”柔心哭喊起来。枫炎从门外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枫炎蹲下身子看着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趁柔心不注意冲枫炎眨了眨眼睛。枫炎一时间愣住了。
柔心按了按公子瑾阑的胸口,然后她给公子瑾阑用嘴度气。
公子瑾阑吻住了柔心。枫炎的脸一热,起身走出了浴室的门。
柔心反应过来后推开了公子瑾阑。她浑身湿淋淋地跑出去了。
“枫炎!更衣!”公子瑾阑知道了柔心对他的情意。
“你怎么了?”高看着柔心浑身湿漉漉地进了房门便跟了过去。
柔心蹲在自己小屋的地上开始哭泣。她现在知道了公子瑾阑是在试探她。
高给柔心拿了干净的衣服。然后她劝柔心赶紧换上,毕竟天寒容易着凉。
柔心换了衣服后躺在被子里一言不发。高捧着热水看着头发还湿着的柔心。
枫炎敲了敲门。高放下茶碗打开了房门。两个下人抬着浴桶进来了。
柔心在浴桶里觉得自己的身子渐渐地暖和起来。她为无法控制自己对公子瑾阑的感情而懊恼。
“公子在暖阁等你用饭!”枫炎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我身子不适,不去了。”柔心出了浴桶,穿上了睡袍。
高吩咐候在门外的下人们将浴桶抬走。枫炎对高说:“别让公子等太久!”
柔心坐在床上听了后只得起身换衣。高帮她擦干了头发。
柔心披着头,未施粉黛就出门了。高拿着棉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暖阁里摆着一桌酒席。一身淡蓝色长袍的公子瑾阑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峻了。因为他的眼睛里有了情,所以人也显得十分的俊朗。
柔心一袭白衣,外罩粉色短袄。她披着长发,白皙的脸蛋染着红晕。一双水剪眸子清澈明亮。
高帮柔心解下披风挂上。然后她和枫炎退了出去。
屋外明月皎皎,屋内红烛暖炉。柔心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那琥珀色的液体在白玉杯中格外的诱人。
公子瑾阑端着酒杯品着美酒,看着面前的佳人。
“吃吧!”公子瑾阑缓缓地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给柔心夹了菜放到她的碗中。
柔心看到了公子瑾阑修长的犹如象牙般白的手指,她的心跳得快了起来。
公子瑾阑看着柔心端起碗吃了起来,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柔和起来。
“来!喝杯酒暖暖身子。”公子瑾阑拿起了酒杯。
柔心看着酒杯里的酒迟疑起来。她真的害怕再被公子瑾阑算计。
“我会遵守三年之约的!还有不到半年不是么?”公子瑾阑的面色又变得冷峻起来。柔心的犹豫使得公子瑾阑不舒服起来。
柔心喝尽了杯中酒,然后她起身告辞。公子瑾阑没有强留她。
枫炎见柔心就这么和高走了,他的心里很是纳闷。他关上房门时看了一眼拿着酒杯出神的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的心里其实很苦。他知道无论二皇子和三皇子争夺皇位的结局如何?他都不可能真正地拥有柔心了!
如果公子清浅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柔心不会再留下。就算勉强将她留在身边,二皇子也会要了去的。
如果自己输了,那么就更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原本香甜的酒喝在公子瑾阑的口中都变得苦涩起来,苦的让他想捏碎那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