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镜尽管心机算尽,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细节,那就是魏无镜的那匹马。
公子清浅离邵陵郡较近,尽管他晚了几个时辰出发,还是比枫炎早一步到达。
刘涛看到三面的路口上的树上皆有相同的标志很奇怪。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瑾阑留下的记号被魏无镜给毁了!”公子清浅略一沉思道。
“那我们怎么办?”刘涛翻身下马走到中间的路口希望有所发现。
“我们走右边的这条路!”公子清浅下了马道。
“哦!公子!你为什么选这条路!怎么有匹马?我知道了!”刘涛也明白了。
公子瑾阑的马被魏无镜赶走之后,它又跑了回来。因为好马是不会随便离开主人的。
公子瑾阑到达山顶,发现那里地界开阔,是个决战的好地方。但是他却没有看到魏无镜的踪影。
“我在这里!”魏无镜站在公子瑾阑身后发话了。
“你应该先到才对!”公子瑾阑冷冷地注视着面带微笑的魏无镜。
“你为什么在山下留了记号?”魏无镜收起了笑容。他的目光直视公子瑾阑的眼睛。
“如果我死了,总要有人给我收尸吧!十二个时辰后他们会来。我想那时,我们胜负已分了吧!”公子瑾阑实话实说。
“也是!不过恐怕会令你失望了!”魏无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确是个可怕的对手!”公子瑾阑的眼眸里的冷意加深了。
“比公子清浅如何?”魏无镜探问道。
“不如!”公子瑾阑抿着唇道。
魏无镜听了心中气闷。他“啪”地打开了折扇,一股强劲的力道袭向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倒退两步,沉下身子缓缓地推出双掌。
“砰”得一声闷响,公子瑾阑和魏无镜二人倒退数步,嘴角见血。
魏无镜的扇子凌厉,划破了公子瑾阑的衣袖。
公子瑾阑的掌力咄咄逼人,使得魏无镜觉得他的每一招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魏无镜的扇子飞起,旋向公子瑾阑。公子瑾阑的剑出鞘了。一阵蓝光闪过,魏无镜的扇子被公子瑾阑的剑转着甩了回来。
一剑在手的公子瑾阑招招狠厉,魏无镜后退着用自己的扇子搏击着。
魏无镜的扇子突然被公子瑾阑的剑击飞。公子瑾阑的剑刺向魏无镜的咽喉。
魏无镜的身子向后滑动,然后一仰,躲过了公子瑾阑的剑锋。
公子瑾阑岂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他提剑再刺。
忽然之间,公子瑾阑觉得自己的脑后有风声,他回剑一拨。魏无镜的扇子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他趁公子瑾阑的身子还未转回之时,用扇子击向公子瑾阑的后胸。
公子瑾阑本能地侧身一闪,他的右肩被扇子划破了。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肩头。
魏无镜的扇子又飞到了公子瑾阑的脖颈。公子瑾阑的脖子后仰,用剑挡了一下扇子。由于他右肩受伤,所以影响了他的力道。魏无镜的那柄扇子又划破了公子瑾阑的左肩。
公子瑾阑的上衣几乎被血浸染了。只是他穿了黑衣,所以不太醒目。
魏无镜收回了扇子,然后人扇合一袭向公子瑾阑。
公子瑾阑将内力运到剑上,左手拼起二指推着剑迎向魏无镜的扇子。
他们二人四目相对,目光都十分的渗人。两个人各自拼尽了全力。两股力道相撞后,公子瑾阑和魏无镜均被对方的内力所伤,倒地不起。
魏无镜拼尽最后力道将手中的扇子甩向了公子瑾阑。
隐在林中的公子清浅欲出手相助公子瑾阑,却被刘涛拉住了手臂。
公子瑾阑身子翻滚,但是他的前胸和后背均被扇子划伤。
那柄扇子失去了力道的控制落到了地上。魏无镜拼力站了起来。
公子瑾阑以左臂支地,定定地看着魏无镜朝他走来。就在二人相距不过丈余时,公子瑾阑的右臂抬起。他的袖中飞出了三枚极小的飞镖。
魏无镜大惊之下躲过两枚,另一枚没入他的腹中。
魏无镜倒退数步,最后单膝跪地,口吐鲜血。
“你输了!柔心在哪里?”公子瑾阑手捂胸口坐了起来。
“我会说话算数,放柔心回去!”魏无镜实在是痛得直不起身子。
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魏无镜不见了。公子清浅和刘涛飞身追去。
公子瑾阑勉强站起来,却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昏厥了过去。
“公子!”枫炎和那些死士赶到了。
枫炎用身上带的伤药给公子瑾阑止了血。然后他让四名死士小心翼翼地抬着公子瑾阑下山了。
“我们不追那伤了公子之人么?”死士的头儿问道。
“自有人去追!他跑不了!”枫炎知道公子清浅不会让魏无镜逃掉的。
可是他还是错了。公子清浅追上搂着魏无镜的腰,提气飞奔的蒙面黑衣人后。那黑衣人拉下了面巾,公子清浅一瞧是柔心。他的剑便停住不动了。
柔心携着魏无镜跑下山去。刘涛唤了一声:“公子!”
公子清浅才如梦初醒,他的剑入了鞘。然后拉着刘涛隐入林中。
枫炎和那些死士们抬着公子瑾阑走了下来。刘涛等他们过去以后问公子清浅:“为什么放走魏无镜?”
“救他的人是柔心!”公子清浅的话使得刘涛也呆了半晌。
“她自有道理!我们回吧!”公子清浅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不想,也不愿将柔心一起捉回去!
柔心将魏无镜弄到马上。然后她也坐在了魏无镜的身后。
魏无镜趴在那身上彻底地失去了知觉。柔心坐在魏无镜的身后打马而去。
魏无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馆里。郎中已经将他腹中的飞镖取出来了。
“来!喝点水。”柔心扶起魏无镜给他喂水。
魏无镜喝了些水后问柔心:“有吃的么?”
“你的腹部受了严重的损伤,现在还不能吃东西!”柔心将魏无镜放躺在了床上。
魏无镜和公子瑾阑大打了一场,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觉得自己饿得慌,但是只能忍着。
柔心见没有人追来,她总算松了口气。她知道公子清浅是为了她才放弃抓捕魏无镜的。
“你为什么不跟公子瑾阑走?”魏无镜看着正在点燃烛火的柔心问道。
“我不希望刚和我结拜不久的兄长死去!”柔心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她到的时候,公子瑾阑的飞镖正射中魏无镜的腹部。
柔心看到魏无镜跪地不起,口吐血不止,便冲了过去救下了他。
“如果要死的人是公子瑾阑,你是不是会救他走?”魏无镜其实是明知故问。
“是!”柔心倒是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你就不怕他下不了山?”魏无镜继续问道。
“他做事总会给自己留后路的。”柔心再了解公子瑾阑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