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小主!”薇白、隆德几人忙也是一脸激动和开心地附和了起来。
听着半夏、颖月等人的话,江诗余自然是高兴不已的,不过,面上虽然是开心地笑着,可嘴上可不敢应着这样有些没羞没耻的话,忙矜持地假装有些生气地轻喝了一句,“可都别说这样的话,让人听着了可不是觉得小主我厚颜无耻嘛。”
听着小主这话,颖月和半夏等人忙收敛了一下神色点了点头,回道,“是,小主。”
与江诗余这边其乐融融的和激动欢喜着的气氛不一样,在咸福宫另一个偏殿里,待到江选侍知道了敬事房的方公公过来了,去的是怡贵人那里,皇帝翻了是怡贵人的绿头牌时,这心里啊,便是止不住地羡慕和嫉妒了起来。
怡贵人今天才允许挂上绿头牌,皇帝便迫不及待地翻了怡贵人的绿头牌,江选侍这心里啊,着实是有些地不好受。
皇帝明显惦记着怡贵人,这怡贵人刚挂上绿头牌便第一时间第翻了怡贵人的牌子。而自己进宫也有十多天了,皇帝可一次也没有翻过自己的绿头牌。
想到这,再对比一下刚挂上绿头牌便被皇帝翻了牌子的怡贵人,自己不正是有些可怜着嘛。唯一让江选侍有些安慰的是,这次次新进的妃嫔当中,不是只有自己还没有被皇帝翻过绿头牌,还有着和自己份位差不多的两三位妃嫔没有被翻绿头牌。
还好是这样,不然,自己可不就是丢脸和难堪极了嘛。
虽然不是最尴尬最让人笑话的,可江选侍还是在心里盼着,自己真正侍寝的那一天可以早些到来。
不然的话,就算是冒着得罪怡贵人的风险,自己也要在皇帝又一次去洗怡贵人处时,凑过去,给皇帝留下印象,让皇帝回想起来,自己的绿头牌还没有翻过呢!
“小主,您没事吧?”见着小主听说了方公公过去了怡贵人那里时,便脸色有些不好起来的样子,碧青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小主我只是在有些羡慕怡贵人而已。”江选侍回道。
“小主,皇帝总会想起小主的。”碧青听着这话,看着小主神色有些暗淡的样子,只能这样地安慰道。
“是啊,你说得对,皇帝总会想起小主我的。”江选侍继续黯然地叹气般地悠悠地附和了一句。
敬事房的方公公去了咸福宫怡贵人处这事,留意着今天翻绿头牌状况的妃嫔们自然是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的,待听着宫人禀报敬事房的方公公是去了咸福宫怡贵人处时,纷纷有些忍不住地在心里醋意地腹徘了起来。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这好几日不翻绿头牌,一翻便是翻了才刚刚又重新挂上去的怡贵人?这莫不是说明着皇帝心里一直在惦记着那怡贵人?要不然也不能这么迫不及待了?莫不是还能是巧合啊?
“姑姑,你看,皇帝对于怡贵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后心里不禁一阵地酸涩。
见着皇后的脸色不是很好,脸上的表情有些吃醋和妒忌着的样子,许姑姑不管心里到底是觉得这事是不是很值得重视也好,面上却是淡定地这样说道,“皇后,这没什么,皇帝啊,或者是现在正新鲜着怡贵人而已,皇帝正新鲜着呢,那怡贵人便别撤了半个月的绿头牌,皇帝这吃不着,现在立玛地便翻了怡贵人的绿头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么说来,还是本宫的错了?”听着许姑姑的话,皇后有些不甘不服不满地这样反问了一句。
“奴婢的好皇后,上次不是说了嘛,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是这后宫众多妃嫔们的皇帝,皇帝今日宠爱这个明日宠爱这个,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只要皇后您端端正正的,自身站得住,那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许姑姑听着皇后这语气,忙细声地劝说了一句。
说完了见着自家姑娘还是忍不住地泛酸泛涩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地微微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姑娘这是放太多的心在皇帝身上了,这对于姑娘来说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感情会冲昏了姑娘的脑袋。
“奴婢的皇后,谁让您嫁的是皇帝呢!”许姑姑叹气一声说道。
旁的妃嫔听到了这个消息后,自然是满心地嫉妒、不爽和很不满了。这个消息可不是加剧着吕婷聘、宋昕然等人想要和江诗余打好关系的决心和念头,让那些想要借助江诗余让皇帝多多注意到自己等的妃嫔们心里在嫉妒和不满的同时又是决定好好地利用一番。
当然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有一些妃嫔们便是让自己的嫉妒心占了上风,心里暗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整治和教训一顿江诗余。
对于宋仪芳来说,这情绪可不就是更是强烈了嘛。对于江诗余要抢了自己的受皇帝宠爱的名头一事,可是紧张和在意极了。
待听到皇帝有些迫不及待地翻了怡贵人的绿头牌的时候,宋仪芳便是忍不住地在自己的宫殿里发了好一场过,心里暗暗地想着,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怡贵人!
江诗余由着宫人服侍了仔细地沐浴了一番之后,又让英白帮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化着淡淡妆容,便让宫人将自己用薄薄的被子卷着,然后便被抬上了轿子。
“奴婢见过蒋小仪。”正有一些难受和有一些紧张和期待着的江诗余突然听到了轿子外面明心姑姑的声音,听着明心姑姑嘴里喊道的。
外面这是蒋月彗?她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是?
“两位姑姑快起来,两位姑姑你们这是去哪里?”蒋月彗不知怎么的突然头脑一个发热,便匆匆地走到了这咸福宫与乾清宫的必经之路上,显身拦住了侍寝的轿子。然后也不知怎么的便突然这样开口问道。
对于蒋小仪这样的举动,明心心里自然是明白是怎么回事的了。看来这蒋小仪是心里嫉妒着,所以便是不甘地或者说是不服地想要拦一下怡贵人。
明心虽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面上却是淡定地没有露出异样地笑着回道,“回蒋小仪,奴婢们这是抬着怡贵人前往乾清宫。”
“怡贵人?怡贵人在哪呢?是在这轿子里啊?”蒋月彗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问完了之后便又扬了扬眉头,有些惊讶地指着轿子又问道。
蒋月彗问完了之后不待明心或者是明月回答,便又自顾地对着轿子里面的江诗余有些阴阳怪气地略带着指责的语气说道,“宜妹妹?你在轿子里面啊?怎么不出来向姐姐我行礼呢?莫不是姐姐的份位不比妹妹高?妹妹可是不将姐姐放在眼里?”
微微地曲着身子躺在轿子里的江诗余听着外面蒋月彗这番话,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默默地暗想着。原来还以为这蒋月彗经过了选秀的那一个月以及这宫中的将近一个月的生活了之后,真的便得乖了许多和变得有脑子了。
没想到,之前是装的啊,现在便又显出了原型了啊?
江诗余这样地在心里腹徘着这只是用了那么两三秒的时间,可没有耽搁江诗余回答蒋月彗的话。
“蒋姐姐,恕妹妹现在不方便出轿子给姐姐行礼。蒋姐姐,您也知道的,皇帝今晚翻的是妹妹的绿头牌,妹妹现在正要前往皇帝的乾清宫呢,这让皇帝久等可就不好了。”这蒋月彗都能明知故问地堵着自己了,江诗余自然是毫不客气地这样地直白地回道。
这样直白又是炫耀似的有理有据地说完这番话后,江诗余不待蒋月彗说些什么,便又继续有些挑衅和炫耀般地说道,“再说了,姐姐也是增加侍寝过的,姐姐该是知道妹妹现在不方便出轿子,还请姐姐多谅解。”
听着江诗余这一番话,蒋月彗忍不住地有些臊得慌地红了脸,同时又是被江诗余这说话的语气和这番话气得爆红了脸。
蒋月彗有些恨恨地瞪着轿子,仿佛要穿过帘子,然后将江诗余给射穿几个窟窿一样。蒋月彗一边恨恨地瞪着轿子一边喘着粗气,好一会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
明心脸色平静地听着怡贵人和蒋小仪的这一交锋,看着蒋小仪喘气声缓了下来之后,便笑着说道,“蒋小仪,奴婢们要先送怡贵人过去乾清宫,不然,一会皇帝责怪起来便糟糕了。”
被气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的蒋月彗这刚刚地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紧接着又听到了明心姑姑这一本正经地一番话,话里还特意地提到了皇帝。
蒋月彗知道,这明心姑姑也就是想要用皇帝来压自己,可听着明心姑姑这话,蒋月彗就算心里再是不甘不愿再是想要将江诗余留下,都是不现实和不可能的事。
若是让皇帝注意到江诗余来迟了,又恰好地多问了一句的话,那自己这样的行为岂不是会让皇帝不满?
想到这的蒋月彗忙扯出一个笑脸,对着明心说道,“对啊,是本小仪不好,是该早些将宜妹妹送往乾清宫。宜妹妹,真是不好意思了,姐姐差点耽误了妹妹的时间。”对着明心这样说完了之后蒋月彗又对着轿子里的江诗余这样说道。
“蒋姐姐,那妹妹便先走了。”江诗余一边在轿子里大大地翻了几个白眼,一边笑着不放在心上地回道。
听着蒋月彗这话,江诗余都要替蒋月彗臊得慌了。这样无脑的事和这样没有半点说服力的解释,也亏得蒋月彗做得出来!这蒋月彗的宫女太监们难道也不知道劝着点蒋月彗,免得出来惹了笑话。
扯出一个假笑看着轿子越走越远了之后,蒋月彗才沉下脸,有些忿忿地瞪了起来。很是嫉妒不甘和被江诗余气着了的蒋月彗回过神注意到不远处有宫女和太监们远远地看向自己这边,脸上隐约地有些嘲笑着自己的样子,蒋月彗刚想要扬声呵斥起来,可又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的确是很让人嘲笑和笑话。
想到自己刚刚竟然一时地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竟然这样气冲冲地出来,做出了拦截侍寝的轿子这事,顿时又有些臊得慌,羞红了脸,羞红了脸的蒋月彗也顾不得要呵斥暗自嘲笑着自己的宫人们,便匆忙地转身向着附近的自己的宫殿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