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松子见着皇帝这样问着,又见吕总管将目光看向自己。小松子忙定了定神后,回复了起来。
“回皇帝的话,宋嫔的生辰宴出了一些事情。”小松子回道。
听着小松子这话,司济御便放下了筷子,挑了挑眉头,问了起来,“出了什么事情?”
“回皇帝的话。在生辰宴上,怡贵人的宫女被滚烫的果酒烫了一身了。”小松子,吞了吞口水,有一些艰难地回道。这怡贵人那里还真是有些出状况了,好在怡贵人的宫女反应快,不然,被泼的可不就是怡贵人了嘛。
“什么意思?”本来放下了筷子的司济御听着这话,不免有些皱起了眉头问道。不会还真是怡贵人那里出事了吧?莫不是自己刚刚的那担心还真是成真了?
“是!皇帝,是这样子的。有一宫女拿着烫好的果酒走过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那名宫女便突然地走不稳道了,身子猛地踉跄了一下,然后手中的果酒便向着怡贵人的脸上和身上泼过去了。”
小松子说得这,感觉到了皇帝身上升起了怒火的样子,忙猛地继续吞了吞口水了之后才继续快速地说道,“当时怡贵人有些被吓蒙了,就在这危险的时候,多得了怡贵人的大宫女反应快,直接用后背将果酒给挡住了,因此,怡贵人并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听着小松子说怡贵人没有出事,而是被怡贵人的大宫女帮挡了一下时,司济御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可心里也着实是有些恼怒了起来,有些冷声地质问了起来,“那宫女是故意的?是谁的宫女?宋嫔的?”
“回皇帝,是宋嫔的宫女。不过,据奴才了解到的,那宫女不是故意的,是有人趁着大家没有留意的时候伸脚绊了一下那宫女,所以才会猛地踉跄了一下。”小松子如实地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哼!可是知道是谁绊的?”听着小松子的话,司济御不用多加思考也是知道,肯定是别的妃嫔妒忌或者是看怡贵人不顺眼,想要趁着机会将怡贵人给毁了。
那滚烫的果酒是直接冲着怡贵人的脸上泼去的,若真是被泼到的话,那后果就严重了。
想到这的司济御便忍不住恼怒和生气了起来,真是一个个地不省心,净是做这些勾心斗角,满是污垢的事情,也不嫌自己手脏和心脏!
有些生气和暗恨着的司济御心里可不就是在劲是不爽地嫌弃和厌恶了起来,原本对于后宫这种事知之甚解的司济御这会便突然有些地厌恶了起来,不得不说,司济御可不就是因着江诗余差点出事了便有些迁怒了起来。
见着皇帝的脸色不是很好,声音有些发冷着,小松子心里一紧,有些紧张地努力地定了定神之后,才小心地回道,“回皇帝,这具体是是谁绊了那宫女一下,没人留意到,所以奴才也是不知道。”
“废话一个!”司济御有些生气地冷声喝了一句。
“奴才该死!”小松子听着皇帝这声冷声呵斥的话,忙猛地跪了下来,请罪地说道。
司济御生气也不是对着小松子生气,只是忍不住地出声喝了一句。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因此,见着小松子吓得猛地跪在地上时,司济御也没有说要治小松子什么罪,而是继续问了起来,“那这事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见着皇帝并没有要治自己什么罪,而是继续问了起来的样子,小松子一边偷偷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边恭敬地回道,“回皇帝的话,最后宋嫔让怡贵人自己拿主意,说是怎么处置那位宫女都没有意见,只要怡贵人觉得可以就可以了。”
小松子停顿了一下之后便又继续说道,“最后怡贵人便罚了那位宫女领了二十个板子,说是小惩大诫。”
“心还是太软了!若不是怡贵人她的宫女反应快,怡贵人自己可就是要遭殃了呢!最后竟然这样轻飘飘地只是罚了二十个板子便将这事给揭过了?心还是太软了。”
司济御嘴上虽是有些责怪着江诗余心太软,不过,司济御面上和心里对于怡贵人这样的处置有些觉得心太软的同时又觉得挺满意的。
既然这个宫女只是被人绊了一下之后才会站不稳,而且最重要的是怡贵人没有出事,出事的只是怡贵人的宫女而已,而且用后背挡住果酒,隔着几件衣服,应当不会太严重的。而且那宫女是宋嫔的宫女,也是在宋嫔的宫里也是宋嫔的生辰,怡贵人小惩大诫一下这样的处置也不能说是太软弱了。
司济御虽说是有些责怪着怡贵人有些心太软和有些软弱了,可司济御心里对于怡贵人没有心狠手辣或者是果断和狠心地更是严厉地处置那犯事的宫女这事,心里倒是觉得怡贵人这样的心软很是合自己的意。
司济御自然是不会希望自己有些在意着的怡贵人不是那等心狠手辣和面硬心硬的人了。
小松子听到皇帝这声抱怨和责怪,可不敢开口质疑或者是附和什么。而一旁的吕玉自然更是看得清楚了,皇帝这明明是有些满意怡贵人的处置的,皇帝嘴上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自己可不要笨笨地接口了,这样子的话,不管接口什么,自己也是讨不了好,所以,吕玉也是和小松子一样,保持着沉默。
半夏和英白听着小主这话,忙认真地打量了一番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地点了点头,回道,“小主,奴婢看着并没有乱。”
听着半夏和英白这样说了之后,江诗余才算放下心里的担忧。
刚刚这屋子里怎么只有半夏一名宫女,而作为大宫女的颖月却不在屋子里伺候着,这自然是因为颖月现在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躺在床上养起来了。
江诗余既然是当着半夏、宋兮等人像之前那样地宣布了,让颖月不用当值,先休息几天再说。那自然便是言出必行的了,早早就将颖月赶回了自己的屋子养伤去了。
待到江诗余出到偏殿的门口时,司济御正好进来了。
见着皇帝真过来了,而且都已经到了自己偏殿的大门口了,江诗余自然去一脸欣喜地走快几步,笑盈盈地对着皇帝一边福着身子一边说道,“嫔妾见过皇帝。”
见到怡贵人一脸惊喜和欣喜的样子看着自己,司济御之前的那一点烦躁和犹豫这会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见着怡贵人笑得面若桃花的样子,司济御心情不错地说道,“爱妃快起来。”
“谢皇帝。”江诗余自然是笑着回道,依言地起了身子。
江诗余起了身子之后便走近一些,稍稍落后一些,笑着问道,“皇帝,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这样问了之后,江诗余没待皇帝说些什么,便又略带着醋意地说道,“嫔妾还以为皇帝这会应当是正翻着哪个姐妹的绿头牌呢。”
听着江诗余这略显得大胆和略带着醋意的话,司济御心里乐了一下,好心情地打趣了一句,“醋坛子!”
“皇帝,嫔妾只是太惊讶了嘛。皇帝上次过来可不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嫔妾心里真是欢喜极了。”江诗余娇嗔一句地说道。
“呵呵……可真是欢喜?”司济御笑着扬了扬媚问道。
“嗯嗯嗯……自然是欢喜极了的。”江诗余毫不犹豫地连连点着小脑袋,毫不隐瞒很是直白地回道。
听着江诗余这样直白地回答,不得不说,司济御又有些被取悦了。
司济御一边向着院子走进去一边认真地说道,“朕这不是听说了爱妃在景阳宫受到了惊吓这事,才过来的嘛。爱妃,你可还好?可是有些被吓着了?”
听着皇帝这关心的话,还有脸上有些担心的表情,江诗余心里顿时有着一些感动。听到英白说皇帝过来了之后,江诗余便有一种感觉,皇帝应当是听说了之前自己在宋昕然景阳宫遇到的事情后,才想着过来看望一下自己或者说是安慰一下自己。
这样猜想着的江诗余待听到皇帝真是这样说浪之后,见着皇帝还真是有些地担心和关心着自己的样子,再回想着,自然自己林进了后宫之后,皇帝便一直对自己很是不错!比自己当初设想的好上许多许多了。
便有些动容地对着皇帝真诚地说道,“嫔妾谢过皇帝的关心。”一脸真诚地说完了这有些感激的话之后,江诗余便又半是撒娇地说道,“皇帝,嫔妾当时是被吓着了,不过这会已经没事了,见着皇帝您了,嫔妾这什么害怕什么惊吓都通通地不见了。皇帝,这可是您的功劳。”
见着江诗余认真又真诚地感激地谢过自己的关心之后,便又是很是直白地对自己说着这一番讨好又有很是嘴甜的话,司济御心里更是受用了,心里受用的司济御自然是忍不住地爽朗地伸手点了点江诗余的额头,高兴地打趣了一句,“爱妃今儿嘴真是甜。”
“皇帝,嫔妾不是嘴甜啦,嫔妾说的都是真的啦。”江诗余听着皇帝这话,有些不依地回道。
跟在身后的吕玉听着皇帝和怡贵人的这番对话,心里忍不住地有些嘀咕了起来。怡贵人这嘴巴可不就是甜嘛,将皇帝哄得开心极了。
皇帝刚刚过来的时候,情绪可不算得是很好,这会,这才刚刚和怡贵人说上几句话,皇帝的情绪便变得好了起来。
怪不得皇帝惦记着怡贵人呢,就怡贵人这说话的语气和对待着皇帝的态度,可不就是让皇帝心里受用嘛。
而同样地跟在后面的宋兮、半夏等人听着自家小主和皇帝的对话,可不就有些激动和兴奋了起来了嘛,听着小主和皇帝的对话,还有这亲昵着的态度,这可不就是一件好事嘛。
“爱妃,朕听说当时可是有些凶险着呢,若不是爱妃的宫女机灵又反应快的话?那滚烫的果酒可是直直地冲着爱妃的脸上泼过来的?”待到了屋子之后,司济御便这样地微微地皱起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