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神色不耐挥挥手。
君昊咻一下没了。
锦离眨了眨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尔康手:“哥们稍我一程啊!”
回应她的只有呼啦啦的风声。
我去,就这么走啦……
这丫情商半点不见涨啊!
安顿好灵兽,你丫干嘛不直接咻一下咻到广陵城,所以,专程回来一趟,是来炫耀的吗?
会变身很了不起吗……
狗比!
踏破空间又怎样,还不是个傻的,这样一想心里舒服多了。
锦离一路叽叽咕咕diss君昊,气咻咻甩11路走出森林,幸好荣生在森林外面留下一匹马儿,不然锦离就要甩11走到寒汴城。
日夜兼程在马背上巅一旬,终于抵达西郡城郊山头,锦离翻身下马找了一处水源清理干净一身的尘垢,上山见了见藏在山头各处的小伙伴。
最早那一批一个多月前就到了,这里距西郡城仅二十余里,大家也不敢燃火,靠着辟谷丹度日。
泰平一到这边,立即找到曾经关押他师父的山洞,并且在里面扎了根,感觉住在山洞里离师父都近了一些。
锦离把几十个头领聚到一起,展开西郡城布图,研究攻城的事,荣生担忧道:“主子,若一举拿不下西郡城,现任城主定要向十二城发出援救信号,属下担心四面八方援兵一到,兵力齐聚,届时酿成前后夹击之势,对我等形势大大不利。”
嗯,在镇魔林相处几个月,荣生和33个头领已被锦离折服,认了主。
“此事由我负责,你等无须担忧,我保证他们发不出求援信号。”精神力一铺开,笼罩全城,锦离敢说一只蚊子也甭想飞出去:“我计划夜里攻城,这些天白日里陆陆续续派四队人马乔装打扮混入城中,攻城之时里应外合,城外驻守四营,分守四个城门,一旦发现有人出城,格杀勿论。”
荣生盯着布防图眉头紧皱:“城外驻守四营2000人马,混入城中千余人,七千兵力只余四千,四个城门,也就是说一个城门分摊下来兵力只一千人,一千人如何攻得下一座城门。”
镇魔林虽人口一万余,但还有几千老弱病残,能上战场的只有七千人。
锦离展颜一笑:“不用你们攻城,我有法子打开城门,你们只管往里面冲杀即可。城中兵力两万,底层一万五千名兵士只是寻常兵罢了,你们一对对十绰绰有余,这一万五千兵士可缴械不杀,真正有战斗力的瀚卫军三千人,也就是说与你们有一战之力的只三千人,我相信他们不是你们的对手,再说杀敌不一定非要拼刀见血,我给你们配备的药粉灵活运用起来。”
之前不解蛊毒,为的便是这一刻,孟城主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锦离面目一肃,冷声道:“切记一点,凡遇瀚卫军通通就地格杀,一个不留。这支军队皆属我那母亲大人心腹,对她唯命是从,只听从她一人调令,他们修习的是凤家功法,即使叛变也可能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我没空跟他们周旋玩心眼,西郡城必须全盘掌握在我们手里,不若,在未彻底掌控十二城期间,被里应外合的就是我们。”
“领命!”众头领齐齐应道,荣生再一次提问道:“主子,混入城中千人,数目打眼,他们藏身何处?”
锦离写下一个地址:“此处十分隐秘安全,无特殊情况无人盘查。”
李煜的私宅,安全得很。
接下来,一众人继续商讨落实攻城细节,锦离瞅瞅天色,说道:“都散了,修炼去吧,我要进城办点事。”
...…
夜里,锦离拎回来两个人。
听见声响,泰平从打坐中惊醒,睁开眼睛看见砸在地上的两个人,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然后看看其中一名中年美男,又瞅瞅锦离,来来回回巡视几圈,发现躺地上的男人跟师父挂相,泰平捏着下巴说:“师父,他是...…?”
锦离说道:“他就是西郡城城主,孟成平。”
“啊!”原来是师父的爹啊,泰平瞅一眼昏迷的中年美男,又看看锦离,想伸手把师父的爹扶起来,旋即一想,他们不就是来攻打师父的爹吗。
就泰平左右为难的时候,锦离说道:“你和吴伢他们避一避,我要单独问话孟城主。”
“好的。”泰平连忙招呼山洞里的人离开。
锦离解开两人穴位,退后几步,挑了块石头坐下。
几息,另一名男子转醒。
功法深,醒得快。
锦离抬手打招呼:“嗨。”
“四小姐。”那名男子正是当初领锦离到北苑面见孟成平的小厮:“四小姐这是何意?”
锦离不答,撑着下颚自顾自说道:“我听过一个坊间故事,据说黔南山区生活了一群神秘苗族人,他们与世隔绝,祖上天生俱来,融通蛊术。十六年前,城主夫人喜诞麟儿,欣喜若狂。儿子诞生,城主夫人自然要为宝贝儿子的未来铺一条锦绣大道,于是,她把目光落在黔南,她想控制人心,她想建立一支没有情感誓死效忠她儿子的死士。”
听到此处蒙蚩全身一震,连忙敛下眼帘。
又听锦离语调慵懒道:“可惜,苗族祖先遗训,念虑不正,杀身之本。并严令苗族世世代代不可入世,蛊术不得用于残害无辜之人。城主夫人几番诱哄不成,便起了杀心,她向来疑心病重,不能为她所用的奇能异士终成后患。于是,她带兵悄然进入黔南,血洗六盘山,杀尽蒙氏一族。据传,蒙氏一族六百三十八人只逃出一名九岁大的男童。你说巧不巧,当日孟城主恰好负责驻守后山。”
蒙蚩豁然抬头看向锦离。
锦离拭唇笑了笑,蒙蚩一惊,垂首不语。
“诗涵,”孟成平颤颤睁开眼睛,目露讶异地看着锦离。
锦离笑道:“孟城主装睡的功夫当真是一绝,适才我说的话孟城主也听见了吧,你说说看,巧不巧?”
孟成平疑惑道:“诗涵,你这是何意?你为何要绑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