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撮男人理所当然觉得你们女人要珍惜浪子回头的男人,懂回头的男人多可贵啊.
非常的双标。
男人出轨叫风流花心,或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女人出轨叫下贱饥渴,****,恬不知耻,水性杨花。
完全是两种级别不同的形容词。
出轨,不论男女哪方,当然都是错误的,是道德品行不端的,责任感是薄弱的,但能不能男女一视同仁。
司南阴沉着脸连拨几次电话,回应他的永远是一句【对不起...】
最后,司南拨通家宅电话。
得到的回复促使他脸更黑了。
常春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夫人出去散心了。
去哪,和谁去,什么时候回...…通通不知道。
本来也不知道,夫人走的时候就交代了一句让他好好看家,回来给他加薪。
司南让他查。
常春脸都木了,他咋查,夫人订机票又没过他的手,黑客技术他也不会啊!
司南恼了,非要他查。
常春都想撂电话,为什么要来逼我这个无辜老头子。
平日里你对夫人爱搭不理,夫人流产你都没那么积极,就装了两天样子,然后不闻不问。
现在是闹哪样。
夫人不甩你了,你反倒急上了。
咋弄个贱呢。
在常春心里,先生肯定比不上夫人。
夫人素来和气,薪水是夫人发,逢年过节礼品都是夫人亲自选的,过年发红包什么的,样样弄得妥妥贴贴。
司南长年不在家,屁样事儿不管,跟住旅店的客人没多大差。
还要求挺多的,龟毛的一批,家中啥都要按他的标准搞。
夫人事事依着你,凡事以你为重,看你脸色行事,最终不也没落几个好嘛,风闻先生还在外面搞花头。
瞧,把你惯得~跟养了一个不知孝顺的儿子一样。
常春撇了撇嘴,真心为夫人觉得不平。
他是知道的,公司能有今日成就,夫人功不可没,当初是夫人投的资,出的起始资金。
家底财富也是夫妻二人共同打拼出来的,夫人殚精竭虑九年,直到公司上市才退居二线,回归家庭。
夫人将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尽数砸在了公司,砸在了先生身上,如今夫人能享荣华富贵可不是坐享其成。
欠你什么了。
衣冠楚楚的白眼儿狼。
“常叔,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常春的沉默,司南很不满。
常春:“有的,先生。”
司南皱着眉说:“你去查一查,明月和谁一起旅行,去了哪里,都给我查清楚。”
常春:“好的,先生。我尽力。”
语气是恭敬的,内心是敷衍的。
查个鬼,别说我没那本事,有也不查。
夫人和先生非要选一个得罪,常春毫不犹豫选白眼儿狼先生。
对自己共患难的妻子都能冷漠至此,难道还能奢望他对一个外人好不成。
常春又不傻,人到中年,洞察人心的能力并不弱。
先生那样的人翻起脸来尤为可怕,跟古代皇帝一样,今天宠你,明天诛你九族。
风云变化,没个定数。
把忠心卖给这样一个人,风险超大的,还是扈从夫人保险,安安心心守好家,等夫人回来涨工资,常春如实想道。
“司南,司南。”裴倩倩哆哆哆敲门:“你没事儿吧,怎么在卫生间那么久不出来?”
“就来,没事儿。”司南应道,随手挂断电话。
常春暗暗撇嘴,果然在外面偷腥……
锦离下了飞机,租了一辆越野车,开向神女山。
洁白的云朵,纯净的天空,蜿蜒的山道,险峻的高峰。
车里音乐环绕,食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心就跟着飞扬起来。
汽车驶过山道,扬起尘土,红尘俗世伴随尘土被抛在了身后。
心越过高山,越过云层,看见了世界另一番景象。
车辆最终停泊在山脚下一户农家小院外。
小院建在一剁小矮丘上。
充满藏区特色。
房屋结构简单,土石围墙,架木于上,覆以泥土,房顶是用当地风化了的‘嘎’土打实抹平。
内室居人,外院圈养牲口。
居住条件比较简陋。
小院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一家五口人,大女儿和二女儿在县城餐馆帮工,小儿子在县城念高中。
锦离到的时候,女主人一个人在家,男主人到山坳平地放牧去了。
听见汽车声,芭姆从内室出来,站在矮丘上拘谨地朝锦离招手,随后便迎了下来,用生疏的汉语告诉锦离车不能停在公路边,容易影响到过路的车辆。
藏区公路并不宽阔。
锦离循着芭姆的指引,把车停靠在公路旁边的泥草地上。
停好车,两人往小院走,路上芭姆不断偷偷打量锦离。
心里比较忐忑,怕客人不满意家中的居住环境。
小儿子打电话回来,说是在网上接了一个客人来家中小住,两口子最开始是反对的,外乡人到藏区旅游,都住在县城里,鲜少有人住本地人家中。
两口子担心来的客人是坏心人,万一是来偷他们的牛羊呢。
藏区乡里,牛羊就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
后来,小儿子说,客人是一名女子,并在网上预先支付了他一万块,两口子才放下心来。
小住一个月,两万块,够儿子两年的学费生活费。
两口子正愁儿子考上大学,学费的问题,天下忽然掉下来一位贵客,帮他们解决了心中的忧患。
芭姆现在就担心客人不满意,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将大女儿的房间清理了又清理,院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将客人领到大女儿房间门口,芭姆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窥一眼客人:“姑娘,房间满意吗?”
锦离笑眯眯点点头:“满意,很干净,谢谢阿姐。”
芭姆黑红又紧绷的脸松弛下来,双手在裙边两侧搓了搓:“姑娘你自家收拾一下行李,我去给你烧饭。”
“好,”锦离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阿姐,这是我的房费和伙食费,你收着。”
芭姆瞄一眼红钞,连连摆手:“不急,不急,走的时候在给。”
在她纯朴的心思里,交易货物,你首先要先把东西交到对方手上才能拿钱,定金是定金,另外的哪能先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