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砚的脸色一下子秒黑到底。强忍着自己的手没一圈打过去。叶世菲看到他抿紧的双唇还以为是自己勾引起了效果。
“二爷,我…”
忍住自己内心的狂喜,她又软软的抛出一句,随后便将自己的头微微垂下,那样子确实可口动人。
“砰!”
陆司砚终于没忍住,将房门狠狠的关上。叶世菲一怔,可旋即她又笑了。
“二爷难不成是忍不住了?看来是的了,二爷一定是忌讳世卿那个扫把星。”
她伸长了脖子朝外面看了看,大门没动静,叶世卿没回来。她沉思片刻,一个计策在她心头落定。
叶世菲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牙白的长款连衣裙,连衣裙上有许多蕾丝和珍珠,领口那里是一排整齐的珍珠小纽扣。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手指转动,丝毫不觉害羞的将连衣裙的纽扣解开,一路向下没有一丝停顿。终于,她解完纽扣将自己的肩头漏出来,随后一鼓作气打开房门。
陆司砚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进来,而且还是脱了衣服进来。这种事他可不觉得惊讶,想爬他陆二爷床的女人可不在少数,不管是明里暗里。
叶世菲朝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眼里还跟进了沙子似的一个劲眨,那样子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诱人,可在他的眼里,别提多恶心了。
陆司砚沉着脸不说话,眸子里透出的光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叶世菲显然没有看透他眼里的嫌恶,瞧他紧蹙的眉头,她自当是二爷因为叶世卿的关系在极力忍耐,她的心好似烟花一般炸开,心花怒放。
就在她将将要靠近陆司砚的时候,赫然看见自己迎面举起一把手枪。叶世菲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可她还是不死心强装镇定,“二爷…,你这是做什么,会吓到人家的。”
她颤颤抖抖的话音落下,陆司砚也缓缓扣动扳机,“如果你想死,尽管在往前踏一步,或者在多说一句话。”
叶世菲终于感觉到了这位陆二爷的怒气,他的话,就像是冬天里的寒冰朝自己袭来,将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刺成冰渣。
她不敢在多说一句,陆二爷这样的人不会欲擒故纵,更不会和自己开玩笑。只是,她很不甘心,自己明明比叶世卿聪明,明明可她可爱,为什么自己却得不到二爷的青睐!
她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不多做一丝停留跑出去,却在大门口看到叶世卿端着两碗馄饨回来,她笑了笑,旋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眶顿时红了。
“姐,姐姐,对不起。”她朝叶世卿跑过去,眼泪也跟着落下来,脸上的委屈很明显,身上的衣服凌乱着,任谁看了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叶世卿蹙眉,“怎么了世菲,谁欺负你了?”
“是…是…,姐你别问了,我要回去了。”说罢她作势要走,叶世卿哪会放她就这样离开?她把手里的两万馄饨找了个干净平整的石头放下,快步走到叶世菲的身边,拉着她焦急的问,“你说说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不成?”
“是…是二爷他….”叶世菲小声说着,时不时抬眼偷偷打量叶世卿,“姐姐,你千万被生气,我想二爷也是一时没忍住。”
“你…你说什么?二爷,二爷他竟然对你…”叶世卿惊的有些不知所措,眼里透出的失望和伤痛没瞒过叶世菲的眼睛,她不自觉的笑了笑。
可随即立马又挤出两滴眼泪,委屈的说:“姐,你别怪二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今天来,不,我就不该来,如果我不来,二爷就不会对我起了这样的心思,如果我不来,你和二爷肯定还会和和美美。”
叶世卿已经完全说不出来话了,她的眼眶已然通红,眸子里的痛苦之色是那样的明显,她呆怔在原地说不出来话。
叶世菲瞧见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在多耽搁,“姐,你快回去吧,二爷这时候想必已经收拾妥当,你就当没看见我,就当自己不知道这件事,只要你不说破,二爷肯定还会要你的。”
叶世卿呆呆的点头,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哽咽的说:“谢谢你世菲,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看着叶世菲走远,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时候,叶世卿终于恢复正常,她端起两晚馄饨,小心翼翼的走回去。一进门瞧见陆司砚黑着脸坐在沙发里。
感受到他全身上下释放出来的寒气,叶世卿有些心虚,“嘶,好他妈冷。”
陆司砚沉着眸子看向她,他不说话,她便已经感觉到了他此刻心情很不悦。
“吃馄饨?”叶世卿问。
“……”陆司砚眸光想要杀人。
“不吃?”叶世卿继续问。
“……”陆司砚眸光更凶。
叶世卿摇摇头,“哎,这么好吃的馄饨,二爷不吃真是可惜了,那只能让我独自享用啦。”
……
陆司砚很想暴走,自己气的就如同一只青蛙一样,她却还想着吃馄饨?
“你故意的!”语气不是问句。
叶世卿咀嚼馄饨的小嘴微微一顿,随后恢复正常,“什么故意的?”面对陆司砚的怒气,她选择装死。
“故意让那个恶心的东西在我面前脱衣服?侮辱我的眼睛?”
叶世卿嘴角微微抽搐,这厮是不是太毒舌了一点?叶世菲其实还是很漂亮的好不好,什么叫恶心人的东西?只不过这些话她只敢在心里嘀咕,要真说出来,怕是那个男人会将自己拆吞入腹。
思及此处,她丢下勺子,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司砚,“你说什么?你竟然背叛我,你竟然看了别的女人!你…你这个负心汉,呜呜呜…”
先发制人,看你还怎么发脾气!
陆司砚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表演不说话,周身的冷气一再降低,叶世卿终于怂了,她心虚的微微低头根本不敢看陆司砚,磨蹭了好一会才说:“好麻好麻,你想怎么样?”
陆司砚见她终于不演了,随即倾身上前,将她困在沙发和自己的中间,“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补偿我这双被污染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