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和叶世尧的婚礼是在六年前的冬天举行的,如今他们的孩子也已经五岁了。
叶世尧生了一对双胞胎,当时肚子很大,生产时差点难产。
当医生出来问家属保大保小的时候,白良当即就跪下了,说一定要保住大人,小的有没有都无所谓,大夫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自己脚边,还怔愣了一下,然后才急忙跑回去。
可叶世尧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遍又一遍的对大夫说要保住她的孩子,医生也是为难,白家的少夫人,谁敢怠慢,虽说地位比不上陆家,可白家这位三少爷是陆二爷的兄弟这谁不知道?
再说,就算不看陆二爷的面子,那他们也不敢得罪这白家。
一时间大夫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只能给白良穿上防护服,让他进去和产妇商量。
白良哭的分不清脸上是鼻涕还是眼泪,叶世尧无力的拉着他的手,恳求的说一定要保住他们的孩子。
白良死活不答应,叶世尧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废话,让大夫将他赶出去,他又不出去。
最后,白良是看着叶世尧生产的,那过程让他触目惊心,当叶世尧拼死剩下一对龙凤胎的时候,白良双膝跪在她面前,使劲抽着自己的脸颊,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嘴里一直说着自己是混蛋,以后一定不会在让叶世尧怀孕。
叶世尧当时已经接近昏迷,迷迷糊糊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一直在抽自己耳光很心疼。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白良自己偷偷去做了手术,他没告诉她,生怕她会有内疚的心里。可怜叶世尧还以为自己是生了那对兄妹两个亏损太大,每天都想法设法的给自己补身体呢。
白良都看在眼里,但他可不会说,他巴不得自己媳妇儿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换了平常,叫她吃,她都不吃。
自从叶世尧生了一对龙凤胎以后,白良在白家的地位,直线下降。
以前,她是白家老太太的心肝宝贝,现在,他儿子闺女才是。以前,他是白家最混不吝的小祖宗,事事都得人让着,现在,他儿子闺女才是。
就连他大哥家的孩子,都事事让着自己家那两个混世小魔王。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白良看着坐在花园凉亭里的叶世尧,然后憋着嘴走过去。
叶世尧正在看着书,炎炎夏日,白家这凉亭最是舒服,四面有微风吹来,微风划过,带走身上和空气中的热气,又不会觉得凉,反倒是让这夏季不在那么难熬。
白良从她的身后圈住他,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轻声温柔的说:“在看什么书?”
叶世尧没搭理他,也没躲开,继续看着手里的书。白良并不在意,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媳妇儿这般高冷的态度。
叶世尧则更是习惯了,刚嫁给白良的第一年的时候,她对白良这样近亲还会躲一躲。
后来她发现,自己越躲,白良这家伙越缠着她。
第一年的时候,她还会呵斥他,他总是嬉皮笑脸的。
第二年的时候,她还是会无奈呵斥,他也依旧嬉皮笑脸的靠近。
第三年的时候,她已经绝望了,如果不是太过分,她都能忍,但是他好像更加得寸进尺了。
第四年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说话了,他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以至于到现在,叶世尧已经麻木了,对于白良这粘人的性子,她完全把他当成儿子看待,每当她忍不住的时候,她都会在心里默念,是儿子,是儿子,是大儿子,我忍。
白良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然后笑着朝主屋走去。
白良的大哥早就成婚了,如今孩子都将近二十岁了已经。
他的二哥白川也结婚了,谁都没想到,他娶得人竟然会是叶世安。这个消息,连叶世安自己都没想到。
她现在都已经想不起来在接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叶振群放弃了,叶振群四处打听谁家的少爷要娶妻,那时候叶振群似乎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只盼着有那么一个小门户,能把叶世安娶过门。
她和白川成婚,是在叶世尧结婚的第二年,到如今,也已经五年了。
这五年里,白川没在碰过她,所以到现在她都没能有孩子。白川每次回来,都会折磨她,可偏偏,她说的话,白家长辈每一个人相信。
她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可白川对她从未停止过羞辱和折磨。而她每次告状,换来的是更狠辣的折磨。
第二天一早,白良神清气爽的在花园里散步,碰到同样在散步的叶世安。
白良刚一瞧见她,立马转身就走,倒是叶世安喊住了他,“白良,你别走。”
白良扶额,头疼的转身笑了笑,“二嫂早啊。”
叶世安一顿,苦涩的看着白良,“你和姐姐商量了吗?”
“没有。”
“为什么?姐姐会同意的。”
白良皱着眉头,脸上很不悦,“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不同意,再说,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管我二哥是个什么性子,你既然答应嫁进白家大门,做了二太太,就要好好守着自己的本分。
上次你对我说过的话,我权当没听见,我也希望你能管好自己,如果不能,那我也不必在顾忌世尧的脸面。”
白良厉声说完,转身就走,没在理会流泪的叶世安。他叹了口气,自己二哥什么德行他知道,对于叶世安,他除了同情没别的想法。
低头沉思着转过假山,瞧见自家媳妇儿在那站着,幽幽的看着自己呢。
白良双腿当即一软,快步走到她跟前,还没说话呢,先给跪下了,“媳妇儿,你听我解释,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这些年,你是知道我的,我除了你,谁都没看过。我发誓,我最爱的女人是叶世尧,我最想睡的也是我媳妇儿,换了别人我直不起来。”
叶世尧听着他的话,刚开始还好,后面越来越不正经,气的她一吼,“滚!给我跪两个小时去!”
白良当即一跳,欢快的朝屋子跑去,“好勒,这就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