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武尊天憨子还是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化作一缕轻烟钻进了蜗牛的壳子里。
寂静无声中,所有人看向龙鼎的目光都如同看着一个怪物,他们倒现在还闹不明白面前这人是怎么通过三言两语把一个武尊心甘情愿的弄进蜗牛壳里的。
而那边,龙鼎却是对一切毫不在意,但暗爽在心,居然奇遇也能得到隐藏任务,如今收了这武尊做护校大阵的阵灵,不仅增强了护校大阵的威力,还得到了奖励。
看着储物空间中静静躺着的‘校园升级特权’的小牌子,他的嘴角都忍不住的上飘了。
也不知道现在点开管不管用?
这么想着的时候,龙鼎便已经点在了使用上,看着如期开始倒数计时,心情美的都可以鼓出两个鼻涕泡了。
当然了,他也不是真的就想着武灵的事而欺骗天憨子,相反,他是真的知道帮他解决目前情况的办法,虽然两界知识载入失败,但毕竟还有1%,刚巧有些知识点能用上,只是先前对这人没什么好印象所以才没那个管闲事的心罢了。
紧接着,他将天憨子的肉体收进了金虹瓶中。
金虹瓶虽然写的是专门存放灵丹妙药仙草一类的,但天憨子的肉体如今也是死物,很需要灵气滋养,所以放进去是正合适的。
既然决定了要帮天憨子,龙鼎自然就会说到做到,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如此,这一趟拉练的大部分目的就都达成了。
少部分没达成的就是,虽然看出了朱飞这个少年远不止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却仍旧没试出这失忆二人组的深浅。
特别是朱珊珊,本以为一只鸟儿多少能给她带来些苦恼,结果人跟鸟聊的热火朝天,还隐隐的有把鸟聊得怀疑鸟生的架势,这他也是醉了!
四下左右又看了一圈,再通过意念与蜗牛中的天憨子沟通了一下,确定对方这个山洞确实啥玄机都没有,便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爬上潭底的过程是狼狈的,毕竟五米的深度,他们跳下来容易,跳上去就得手脚并用。
而在他们刚一爬出潭底,那汪碧泉便又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迅速的回涨,只不过这次所有的人都没再露出震惊的表情,甚至还略带鄙视的瞥了龙鼎一眼。
下去之前,这家伙演的那出戏他们可还记得呢!
走在返程的路上,许久才重见天日的天憨子挣扎着从蜗牛身体里钻了出来,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一边感慨着外界的变化,一边也在感受着灵魂的颤抖,无奈之下只得又钻回了蜗牛的壳里。
因为他发现,虽然这只蜗牛从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好像随便路边都能看到的那样,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尤其是这个小壳子,里面灵气的浓浊程度几乎都快成液态的了,他的灵魂躺在其中,就如同大冬天泡一个暖水浴一般,通体舒畅。
“好了,简单整理一下我们就启程返回了。”说完这句话,龙鼎便兀自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脑子里转着些有的没的,却突然发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歪头看,竟然是费卜。
少年的脸庞因为缺少睡眠而显得苍白,疲惫之色浓的化不开,让他整个人都宛若被阴云笼罩,连那颗小太阳一般的脑袋都没那么璀璨的光辉了。
而这,也才符合被‘耳语鸟’折磨的怀疑人生的模样,龙鼎甚是欣慰啊!
大概两分钟,费卜才开口,“我错了。”
说的非常的轻淡,好像一抹不留意的云似的,但又好像很深刻,恋恋不舍的非得投一片阴影下来一般。
然后,也不等龙鼎反应,就继续说道:“但是我想你告诉我,我错在哪里了?我耗费了十年来修习灵技,不管是在我理解当中的,还是在实战当中的,我确实比所有人都厉害,但为什么你却说依靠天地真元的我反而是落后了。”
“我没说修习灵技就是落后了这句话。”龙鼎挥手打断费卜想要说话的意愿,然后说道:“但如果你修习灵技却是建立在你放弃对人体的探索和挖掘的基础上,那你肯定是落后了。”
“对于武道之人来说,靠人体是根本,这我刚才说了,劲气的生发转化都要在人体内进行。那么灵技呢?不依靠人体了吗?你从天地间吸收真元,但也还是要在人体内转化,哪怕只把人体当做一个容器,它也有承载的极限,也需要定时的加固,或者扩容,而这些,你是都放弃去探索和挖掘了吗?”
一个问题,费卜便沉默了下来,他无意识的抚摸着身边的鸟儿,感受着羽毛的触感,眉头慢慢的锁在了一起。
龙鼎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再想想问题的答案,懂得依靠也是人类的一种智慧,只是你要知道依靠能依靠到什么程度,如果是为了更快速的达成目的,无可厚非,但如果这种快速的代价是消磨自己的意志,成了变相的依赖,那我觉得你就要思考这种依靠的意义了。”
费卜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龙鼎,视角的关系,龙鼎此时的身影格外高大,“你是说我依靠家族提供的助力,吃独食?”
耸耸肩,“行为往往反映心理,所以,你自己想咯!”
抬脚走出一步不到,龙鼎便又回头对着费卜笑着说道:“嗯,鉴于你的问题还没想明白,鸟儿我就先不收回了,还喜欢的吧,挺可爱的。”说完,转身就走。
费卜刚刚被渲染而起的心情就这样破灭殆尽,不屑的撇了撇嘴。
……
江阳市,从来就不是一个十分太平的城市。
因为大东国的原因,这个城市里也总是帮派横着走,大街小巷时不时的就有当街发生冲突上演全武行的。
人们见怪不怪,可说习以为常。
而今天,江阳市的居民们却都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所震慑住了,走在路上都大气不敢出。
因为,短短不到一天时间,整个江阳市行走在路面上的武者就增加了不止三倍,偶尔擦肩而过一个就有恐怖的气息扩散而出,以至于每一个走路的人都化身泥鳅,生怕碰上一两个就要挨上一顿揍。
而这种气息,就在武槐西路附近最为严重。
有一个小道消息在四下疯传,‘龙武大学的校长龙鼎招惹了擎雷帮,如今人家老大来算账了!’
城市的一角,一排低矮的房子连成的小院子中,一个光头壮汉小心翼翼的在浇一盆花,花瓣艳丽,可却单薄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掉,以至于这个壮汉极为的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就在最后一滴水落下,壮汉正在满意的看着花瓣迎着小小微风向自己招手的时候,院子门口传来了非常不和谐的喊叫声,“大哥!大哥!”
“啧!”一咋舌,壮汉拿出一个罩子将小花盆保护在其中,而后自己拿着个小茶壶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行了,进来说,大呼小叫的,成什么样子!”
得了令的几个人一溜小跑的进了院子,一人搬了把椅子的坐在了壮汉的身边,“大哥,打听到了,那个龙鼎带着学生去东山拉练了,去的时候举着个大旗横穿整个城市,我派人去东山盯着了,刚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已经下山了,就在山脚下休整,看样子似乎明天启程就回了。”
壮汉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道:“还挺招摇,行了,知道了。”
“大哥,要不咱们今晚就去那东山脚下把那家伙还有他那些学生都给端了得了。”
“啧!”壮汉瞪了他一眼,“我告诉你啊,我可是受人之托的,他的那些学生一个都不许动,明儿就去他学校门口,他不是开学么,咱们就去给他贺贺喜,捧捧场,跟弟兄们说都穿的正式点,别丢了咱擎雷帮的份儿。”
“得令,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