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不可自断臂膀,司马欣狡猾之极,又精通奇门遁甲术,此事不能全怪夏将军!”韩信在一旁劝道。
“你闭嘴!”项羽怒吼道。
韩信摇摇头,只能默默的退到一边,这个少将军真是刚愎自用,一点意见都不听。
“把夏侯婴斩了!”项羽一腔怒气全部都发泄到夏候婴身上,城阳眼看就要唾手可得,本以为可以回彭城娶虞姬了,那知道又让司马欣跑了,这下又要追司马欣,不知道何时才能与虞姬成亲。
“少将军,这恐怕不妥………”季布上前劝到。
“毕竟夏将军是沛公的人,何况司马欣已经逃走了,斩了夏将军也于事无补,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吧!”韩信忍不住又劝道。
“罢了,看在众人为你求情的份上,先记下一这人头。”项羽仰天长叹道,他也只是一时盛怒,说罢骑着乌椎马向城阳飞奔而去。
夏候婴惊出一身冷汗,这颗头算是暂时不用搬家了,想想还是刘邦仁义啊,打了败仗刘邦还会鼓励他,不像项羽这么冷酷无情。
……………
另一边,项庄见龙吉公主追杀陈奇,项庄高声喊道:“城阳的秦军听着,你们的守领陈奇已经溃逃,你们只要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
灵儿和楚兵们也跟着项庄高呼响应,秦兵一副将陈生回应道:“你们楚军复仇心切,项羽残暴,无人不知,你们休要在此迷惑我们,我们投降只有任你们宰割,不如拼死一战。”
项庄清了清嗓子,冷静的对秦兵陈说道:“我是项羽的兄弟项庄,是项羽的前锋使者,要把你们从死亡的边缘和血流成活的屠杀中拯救出来,我大哥率领的数万精兵在城外磨刀霍霍伺机而动,倘若你们一意孤行不顺他的意,须臾之间,你们的城池将被夷为平地,你们的鲜血将汇集成河。若是听从我的劝告,放下武器,投降我楚军,顺应天命,你们的生命才能得以保全。”
守领已逃,战心已失,经过权衡利弊,大部分秦军和百姓无奈之下最终相信了项庄的话,投降项羽的楚军。面对楚军的数万大军,绝大多数人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去试楚军冷森森的剑戟。胳膊扭不过大腿,尽管有极少数人不相信项羽会放过他们,反对投降也成不了气候。
秦军副将陈升见秦军和百姓都选择投降,便命令士兵打开城门,迎接项庄的楚军,听候他的调遣。随后,他也亲自出城向项庄跪下表示投降之诚心。
项庄见他们真心投降,赶紧下马扶起陈升,并和颜悦色的安慰道:“你们选择投降是明智之举,没有违背我大哥的心意,你们以后成了楚国的子民,我大哥爱民如子,一定会善待大家的,你们放心吧,只要投降,我们楚军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抢夺你们的财物。”
话音刚落,就见项羽带领大队精锐铁骑气势汹汹的飞奔而来,他暴怒的吼道:‘’大楚的儿郎们,看见了吗,秦军头领逃跑了,害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的秦兵就在眼前,冲上去,斩杀秦兵,屠城,为我楚国复仇!”说罢,项羽旋即带剑向城阳城中飞奔而去。
陈升吓的脸色苍白,气的发抖,赶紧掉转身向城中奔去,一面大呼道:“楚人无信,关城门,拼死杀楚军!”
这一奇变陡生,项庄和灵儿一怔,灵儿厉声道:“少将军……你怎么能杀降兵,秦军可是真心投降我们。”
项羽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秦兵害死了我们那么多楚军,又逃走了司马欣,不杀他们怎能消我心头之恨。”
项庄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他快如闪电般挡在项羽面前:‘’大哥,你怎么做出这等无信之事,秦兵已降,百姓无辜,绝不能再让城阳成为下一个襄阳。”
项羽眼中喷出火焰,道:“你敢拦我?”
项庄望着他那喷火的目光,从容道:“不敢,若是大哥决意一意孤行,就先把项庄杀了再杀秦兵?”
“你敢威胁我?”项羽冷冷道,手中七杀剑已经开始颤动。
正在这剑拔怒张的时候,刘邦带着众将赶了过来,他看着紧张对峙的项氏兄弟,连忙解危道:“少将军息怒,依我看,少将军还是听庄将军一言,我刘邦虽然是个粗人,也知道杀降乃不祥之举,望少将军三思。”
项羽那恶狠狠的目光扫向刘邦,道:“秦将白起,杀了赵军二十万降兵,我杀这区区几万秦兵又有何妨,更何况他们都该杀!”
灵儿好看的娥眉紧蹙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少将军怎能妄杀无辜,屠添无数生灵伤亡。”她那碧蓝的眸子里露出深深的幽怨。
项羽仰天发出一阵狂肆的大笑,道:“我只知道挡我者死,秦兵统统该杀,我要杀得他们心惊胆颤,闻风丧胆,从此天下再无人敢阻我楚军。”
灵儿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她必须要阻止他的疯狂,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再次发生,更要阻止一触即发的内讧。
她淡淡一笑,道:“少将军执意要杀秦兵,先破了我这寒冰阵吧!”手一扬,空中霎时飞雪走沙,寒意肆虐,还飞出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寒冰,亮闪闪一片片落在项羽面前。
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鹅毛般的大雪还夹杂着的寒冰,不多一会功夫,城阳就隐没在一片积雪中。
没想到灵儿竟然会这等寒冰之术,大雪无疑给项羽制造了巨大的障碍。
项羽怒气冲冲道:“区区冰雪何能阻挡我楚军精锐?楚军将士们,给我冲!”一股暴怒的剑气冲天而起,项羽的七杀剑发出一股飓风,把遍地的白雪排山倒海般的卷向灵儿,卷向城阳,整个天空中霎时冰雪漫天,寒风凛烈,呼啸之声不绝,整个天地为似乎都为之颤动。
项羽的乌椎马像疯了一样嘶鸣奔腾,铁骑们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城阳飞驰而去,才奔出不远,项羽就觉得马蹄在白雪下奔跑的感觉非常不对。
然而他已经控制不了局势了,想勒僵绳,乌椎马已不受控制,前后左右的骑兵也如马下生风,如腾云驾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