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臣消失在一座小山背后。马陵率领的骑兵有一半绕过小山之后,早已埋伏的黥布率领大队人马忽然出现,拦腰将秦兵切断。吕臣掉转马头,杀入秦军之中。
“投降者不杀!”吕臣喊道。
随即,吕臣的人马边厮杀边喊:“投降者不杀!”
马陵的人马纷纷下马投降,马陵想要逃走,却被黥布纠缠住。
马陵又恨又悔,恨恨的骂道:“吕臣你这个奸诈的小人!”大骂声中,一刀突然弹出,劈向黥布。
黥布轻轻一掠,已然避开。另一刀又砍过来。
黥布“哼”了一声,身上突然腾起一股淡淡的赤气。一条极细的小蛇从他背后窜出,一口就咬在马陵的刀上。
马陵的刀乃是精钢所铸,坚韧异常,被这小蛇一口咬下,竟然咬掉一个大缺口。
马陵大骇,惊道:“你竟然养蛊!”手中一软,刀被小蛇咬去。
随即,黥布的刀已架在他的脖颈上。马陵只得无奈的垂下了头。
吕臣,黥布率兵杀到清波城下。
“马陵已经投降张楚,你们还顽抗什么?”吕臣叫道。
汪洋站在城墙上提着剑狂喊:“放箭,放箭,杀死叛贼重重有赏!”。
吕臣部掩护,黥布带人撞开了城门,喊道:“给我往里杀!”骑兵们跟着黥布旋风般的杀进城内,城中立时大乱。
汪洋见势准备逃跑,对身边的卫兵喊道:“跟我出城!”他和卫兵向城北门逃去。
清波城的士兵们纷纷投降,清波城被黥布占领。
吕臣向汪洋追去,灵儿拦住了他,淡淡道:“不用将军去追,自有人会送来的。”
黄昏时分,有人请进清波城。汪洋的十余名卫士带着汪洋的人头回来了。
吕臣钦佩道:“姑娘真乃神人也!”
灵儿嫣然一笑,道:“背叛别人的人,也会被别人背叛。”
此时,张良被黄石公叫到书房。
石公道:“张良,你修习兵法术术已成,现在天下英雄已崭露头角,是时候下山了。”
张良心中振奋,兴奋道:“是,弟子谨尊师命!不过,张良该投何处,投何人呢?还请尊师明示。”
黄石公道:“大秦气数将近,大汉将兴,你当下山辅助明主,施展你一生抱负。”
张良惊道:“大汉将兴?大汉由何人建立?”
黄石公道:“你下山自会遇见明主,一切自有天意,俱老夫推测,不出十年,天下即可大定,你的功业可成。到那时,你若来找我,山下的黄石便是我。”
张良有些依依不舍道:“师傅还有什么要嘱咐弟子的吗?”
黄石公想了想道:“灵狐相助,辞万户候。”
张良默默的想着这八个的意思,灵狐相助,反过来就是胡灵相助,莫不是要我去找灵儿共辅明主,想起灵儿,不觉心神激荡,那可是日思夜想,相思入骨啊,只是不知道灵儿是什么心思,别说辞万户侯,若是日日能与灵儿在一起,神仙也可以不做。
张良正凝神中,回神一看,师傅已飘然而去。
春光明媚,春风轻柔。
春色正浓,湖上的游船很多。
张良也坐在游船上,他正在向淮南赶去,他准备先去投奔秦嘉,毕竟他拥立了一个楚王,比那些自立为王的稍微有远见点。
突然见,一艘快艇破水而来,箭一般向张良这艘游船驶了过来。
上面站了一个魁梧的大汉,脸上飘着黑髯,眉毛也是又粗又长又浓,黑色的宽袍在风中猎猎飞舞,距离游船还有四丈,他的人已腾空而起。
看起来就像是绿波上突然飞起了一朵黑云,一飘四丈,已翩然落在游船上。
那个黑髯人锋利的目光向张良盯去,张良只觉一股寒意升起,忍不住激灵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一股萧杀之气,直逼眉睫而来。
刀光一闪,已闪电般劈向张良的肩。
张良失声道:“你们,为什么杀我,莫非杀错了人!”
黑髯人冷冷道:“错不了,张良先生!”
其他游客吓得纷纷向船尾跑去,但是船舱的空间还是不大,够张良闪避的余地也不多。
张良只能抽出手中的配剑惊慌失措的接上几刀。
黑髯人出手一刀比一刀快,刹那间刀光就已将整个船舱笼罩,张良几乎已退无可退了。
张良拼命向外退去,可是无论他往那边退,刀光都已将他去路封死。
“噗”的一声响,刀已从他左肩后直插了进去。张良向后一倒,大刀竟似将他钉在船上,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竟然几乎将这条船撞翻了,船上的人也被震得跌倒。
一艘大船撞在游船的左舱上。
黑髯人跟着又提起一刀向张良劈去,谁知船身突然一震,他下盘一偏,刀锋也已被震偏。
张良的人也被震得飞了起来,飞出了刀光,飞出了窗子,“扑通”一声,跌入湖中。
只见湖面上露出一串水珠,他的人很快就沉了下去。
船身仍在摇动,黑髯人大怒,翻身掠到窗口。
撞过来的这条大船上是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一袭耀眼的红色长裙,裙边当风狂舞,绝美的脸被飞舞的秀发遮住一些,她对黑髯人嫣然一笑,突然扬手,洒出一片银光。
黑髯人挥刀,刀光四射,震散了银光。
但这时红衣女子却已投入水中,溅起一圈漂亮的水花。
湖上涟漪还未消,她的人已沉了下去,看不见了。
她就像是一条水中的鱼,迅疾的在湖水深处找寻张良,红色的血水不断的飘了过来,她猛然游到了气若游丝的张良身边,扶起了他的身子。
一条条的船底,在水中看来,就像是一重重屋脊。
她仿佛是在屋脊上飞行的大雁,一只负重的大雁,张良已经晕在了她的身上。
上面的船越来越来越少,她带着张良跃出了水面,轻轻地把他放在偏僻的岸上,又将”天香续骨膏”搽在他的伤口上。
张良缓缓的醒转过来,耳边传来熟悉又焦急的声音:“张大哥,你醒了,你的伤还好吗?”
定睛一看,张良心神激荡,心中砰砰乱跳,道:“灵儿,灵儿,真的…真的…是你吗?”他已经语无伦次。
他定定的看着灵儿,她全身濡湿,单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她的胸很挺,腰很细,一双腿笔直修长,皮肤比缎子还光滑。
张良的心跳得简直已快跳出了腔子,他从没有遇见过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