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愈发恐怖,红雨也越来越大。
甚至连沟渠中流出来的水都变得血红血红。
以皇宫为中心,开的正好的鲜艳花朵绿色植被,竟是全都在慢慢干枯。
太上皇这一路过来心都在滴血,没了闺女,感觉就成了后娘养的一样。
一边走一边念:“虽然闺女不在,但我也是他亲爹啊,护我护我啊,总不能人走茶凉吧?”太上皇碎碎念。
以前当皇帝,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生几个崽子,不是落了水就是风寒,要么就是夭折,要么怀上就掉了。
现在退位了吧,这特么一生一个准。
短短几年,他增加了十来个闺女,是的,都是闺女!
好不容易有个儿子,呵呵,那玩意儿居然是个吃素的,信佛的,后来某一日听到长姐周言词事迹,现在已经成她的忠实拥护者了。才几岁啊,唉,太上皇愁死了。
太上皇玩了几年,山河都走遍了,孩子也满世界都生了。
啤酒肚,啊不,零肚也吃出来了,以前当皇帝,什么东西都不准吃超过三口。
现在嘛,他但凡大半夜睡醒了,都要找小厨房给他做点肉啊什么的,想吃就吃,得意坏了。甚至还端着碗去方玉音那儿瑟。
“把这撬开。”太上皇自己带了块棉布,将鼻子捂住了。
周三哥看着粪坑,龙脉也不怕臭?
好在人多,等将龙脉地道挖出来时,众人身上都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米田共味儿。
此时龙脉周围,树木干枯的最是厉害。连旁边几人才能环抱住的一颗参天巨树,竟是已经开裂了,树叶早就黄了打着转往下掉。
“让人把这树砍了,当心砸着人。”太上皇吩咐一声便快步走上前去了。
进入地道,才发现里面到处都是小动物尸体。
冲着龙脉气息而来,如今却被抽离了所有生机。
“孽障!这是要毁了整个大越千千万万百姓吗?杀生这么多,孽债千千万,死一万次也不够!”太上皇一路飞奔,挺着大肚子走的极快。
走了好一会,才感觉到前方浓浓的血腥气息。
周老三站在前头,一眼就看见被绑在中间放血的儿子。脸色苍白,但并未见惧意。
“住手!”太上皇怒斥一声。
亲信正要冲上去,便见莲池内突然金光闪闪,所有人一怔,室内此时已经是华光万丈。
只见金莲突的完全盛开,并且以肉眼可见的姿态迅速凋谢,所有莲池金光闪闪。
“金莲出!”
声音刚落,天空中一道惊雷划过天际,竟是直接朝着龙脉劈来。
周负直接拖着小胖墩护在身前,金龙护体,你能耐我何?
轰隆隆……
龙脉开始抖动,墙面上扑簌扑簌往下掉石头,竟是引起了地动。
“地动了地动了,一定是触怒上天了。收手吧收手吧……”那大夫都吓懵了。
周负一把刀直接插入大夫心脏。
“无用的东西!”神色间毫无孩子的天真纯粹,那狠厉,比大人更多三分。
周言词感觉体内血液涌动,竟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瞥见身后林悦雅的双胞胎妹妹竟是白了脸,眼神一凝!
“金莲,过来!”一声稚嫩的娇斥,那金莲在空中飞速打着转,仿佛被人掐住了一般,竟是朝着周言词飞去。
周负一双眼都充血了。
“金莲,你去哪!”该死,他用心头之血温养金莲两年,日日不落,甚至还每隔七日便送上一人献祭,它竟然叛变了!金莲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金莲一入手,周言词眉头舒展。绳子应声而断,见周围人竟是围拢,周言词直接高举金莲。
眼神冷冷的看着周负。
“周负,当初念你刚刚出生,不过是新生婴儿白纸一张,你父母罪过再大,也不曾殃及于你,心软放你一马,我看你是自找死路!你这孽障,竟然惹下这般大罪过,既然你要金莲,那你来拿啊?”周言词懒得跟他言语,金莲已出,在没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了。
周言词心一狠,直接将一颗金莲吞下,干咽了下去,差点噎的翻白眼。
周负整个人都气疯了,眼睁睁看着那颗金莲被她一口吞了下去。
“去,给我抓住她,我要剖出她的心脏,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周负身后涌出一群人,太上皇还来不及细想,为什么前面那小姑娘怎么这么熟悉,两边已经加入混战中。
周言词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伤口有些痒,好似在飞快的结痂。
“父亲……”小胖墩看见周三哥带人来,抬眼虚弱的看了一眼。
周负气得发了狠,直接一把抓了小胖墩和周禄,沉着脸站在一旁。
周言词默默看着他,此时的眼神犹如从地狱里出来的一般。
“我早就说过,你的存在是为父母赎罪,既然上天将你拘禁在这身体中,那就是对你的惩罚!便是一切重来,那你也该悔过!”周言词阴恻恻道。
周负猛地抬头看向她。
一切,重来?
仿佛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人前,周负失声叫道:“贱人,就是你!”害我失去一切!
明明穿越前夺了你的运,我就该生成正常人的,凭什么夺了运还是这样,还被那贱人连皇位都抢了!!
周负曾经穿越到大越,成了谢可言和周伯跃二人私通的孩子,却瞒过了太子,凭借残疾之身,囚禁双胞胎健康的哥哥,做了大越皇帝。后来生下后代,没一个正常。
他便搜集各种奇人异事,知道改命之法,知道夺运之法,重生时才在现代抢了周言词的气运。
哪知道居然更倒霉了,皇位都没了!
一口血吐出来,周负气得心口痛。
此时听到那句你该悔过,周负更是气得要癫狂了。
“还我金莲!是你!是你!就是你,你个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又想害我!你个贱人,你去死!”你怎么还没死你怎还没死?
周负有点懵,明明是兰兆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她早就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