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高手有一颗寂寞的心,因为高手的造就本就是用寂寞堆积而成。想快乐,想精彩,想无虑,就别当高手。
---很多时候,一种习惯,继续习惯后,便什么也不是了,有的人,只想继续这种习惯,更多人,被另一种新鲜所吸引。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
---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的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我们遭遇的所有人,可以用一个又一个圆去划分,始终站在一起而没被线隔开的,就是对你最重要的人。
---我朝着颠峰,拼命的攀爬,一步一步,可是我爬上一座山头,看见原来还有更高的山在那边,于是,我又朝着更高的山顶攀爬,到我以为终于到达一座再无人比我高太多的山之顶,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只是在自己没有站到这种高度时,看不见更高的而已。
---快乐和满足都靠自己带给自己,从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才能得到
---有时候付出未必就有收获,往往付出一切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这很没道理,也很没逻辑
---这世界能长久存在的只有心,爱不能创造永恒的爱,心却可以,包括永恒的恨,都是人心创造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念和坚持。都是,在坚持自己的,又有什么理由,为别人放弃和改变
---不说,不代表不知道;沉默,不表示愿意接受.纵使知道,纵使不愿意接受,也未必能由得自己
---差距,就是差距,无论多少年,高手,只要回来,仍旧是高手……尘埃可以掩盖剑的寒光,却掩不去剑刃本身的锋芒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好,也不能因此迷失
---只要心在,只要锐气在,只要信念在,永远不存在失败和毁灭,永远,不存在害怕和恐惧.任何人都不可能被别人打败,只会败给自己。
---不想被身边的人背叛,就不要给别人机会引诱对方背叛自己
---烟花灿烂,只开一瞬;精彩美丽,决无永恒。
---若是不肯倒去杯子里的水,除了心中认定的对错和价值外,任何其它存在,都不可能理解。任何学说,能存在和得到哪怕些许人的认同,就定有其正确和应该存在的理由,只有先放弃自身的执念,才能悟通理解
---后悔,有时候是一种动摇
---如果我不说,你只以为我是不知道,我只想你明白,我都是知道的,只有愿不愿说而已。人哪,往往身边关心你对你好的人,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或者感受不到,别人不告诉你这么做是怎么为你好,你就是想不到。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会想起从前。
---有太多东西,无法以言语去表达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开口去说?倘若不说别人也明白,又何须多说?
其实这念头很消极,我知道。因为很多时候,倘若说出来,是能争取到不少认同的。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别人不是真的明白,暂时的认同,只是因为被你的言语一时说服和左右而已。在我看来,那根本没有意义,倘若我自己存在着就是一种永恒,那么我的实力,同样伴随是真实属于我的永恒。
---我喜欢夕阳的余辉,但它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一直存在于我的眼前,但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完美,是可以去努力追逐的,但不可以奢望拥有。美丽,可以去喜欢,但是不可以因此认定它是永恒。
---江湖可能因为少了谁而失色,却不会因为少了谁后就不再是江湖。
----------------作者
很多时候,一种习惯,继续习惯后,便什么也不是了,有的人,只想继续这种习惯,更多人,被另一种新鲜所吸引。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
---------------依韵
多少年前了?我来这里,又到底有几年了。依韵沉思,真的想不起来了。是我的记忆差了,还是真的来的太久了?依韵甚至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想着这想不到答案的怪问题,却偏偏紫衫来时,又不愿意去问,仿佛,要的并不是那答案,而是喜欢上这种迷茫的感觉。
--------------依韵
依韵心情却是极为平静,无悲无喜,只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的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依韵
我最讨厌公平的单条了!
--------------依韵
不用看了,没得比。
--------------依韵
到底是你太自大?还是因为我不懂?
--------------依韵
见人是人,见人不是人,见人仍是人。
--------------紫衫
不要等到你一身修为尽毁的时候,无力保护重要的人和事说,才去后悔。
漫漫江湖路,纷纷恩怨仇。拔剑浴血幕,只为红颜故。
---------------蓝太阳
很多年前,庄主就这样,指挥着我们作战,很多年后的今天,庄主回来了,还是这般指挥着我们做战。有的人,无论消失多少年,只要再回来,就仍旧是他,没有人能否认和质疑,庄主就是这种人,毫无疑问。
---------------茗
你我之间的那面镜子从有裂痕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只会将之抛弃,而不是去修复。
---------------依韵
差距,永远是差距,不懂,永远是不懂。
---------------依韵
很多年前,我有几个如同亲人般的朋友。我已经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太遥远。但我记得,确实有过,但是同样在很多年前,我才发觉,原来自己在他们心中,远没有自己以为那般,重要。于是,很多年前开始,我已失去了如同亲人般的朋友,很多年后的今天,我要去杀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那个人是很多年前,曾经如同亲人般的好朋友。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依韵
我们遭遇的所有人,可以用一个又一个圆去划分,始终站在一起而没被线隔开的,就是对你最重要的人。
---------------依韵
沙,你们错了。如果我为失去而蒙蔽双眼,我不会有今天的实力,而你们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你不必对我说那些,我不会愧疚更不会内疚。我恨你们,因为在你们眼里,我的价值远不如你们在我眼里那么重,你和霸天在一起,我可以为旧情不杀你们,不怪只在心中恨。而你们,却没有因为我,只爱而放弃在一起。跟他们,我没兴趣说这些,他们一点也不会懂,但你多少懂我的意思。如果你们当初那么做了,我不但不怪你们,也不会恨你们,甚至会成全你们。
---------------依韵
江湖有很多的高手,像两人这般,黯然身亡的又怎能以数计?便是眼前的战斗,又有多少苦练十数载以上的高手一身修为化为青烟,是踏进江湖的错,亦或是时运不济?对这些高手而言,经历是惨痛的,然而对仍旧活着在苦苦奋战挣扎的人而言,那是与己无关的,因为这太多了,便是感叹,也感叹不过来。
---------------作者
漫漫江湖,却只有刚才一女一男可谓高手,这是何等寂寞的事情。当然,你们是不会懂得这种寂寞的,这世上,还有几个人配让我东方不败出手!人和人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东方不败
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东方不败
---翠湖寒内,一个孤独的身影。高手,是用孤独和寂寞堆砌而成的,这过程,没有任何精彩和快乐可言。这日,是依韵进入翠湖寒至今的第700天。
---依韵嘴角杨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实在没想到依韵竟然看不出来零是在开玩笑。
---“依韵,我希望你认真记着我的话,无论是谁,一旦在战场上相遇,你必须抛开一切私人之间的感情。战场外朋友归朋友,战场上只有敌人和战友!如果友情要靠战场上的手软才能维系,这种友情不要也罢。”
---错,我不记恨,但凡是侮辱过我的人,我一定要用手中的剑赢回尊重。
---我想没必要搞些老套的剧情,让我出手让你们了解我的实力后再激起你们的尊敬态度吧。
---嘴角一如既忘的挂着似笑非笑,眼神仍旧那般孤傲沉稳。
---依韵缓缓垂下左手,神色淡然,无喜无忧,却是让人感觉充满了不可一世的自信。
---依韵一个急转,稳握着手中的木剑,一头长发轻轻飘杨,大步离去,嘴角仍旧挂着那丝似笑非笑。
---依韵突然觉得仿佛这些对自己而言都无比陌生,任自己怎么去回忆,也无法感受到最初在恨天洞练功时的那份快乐,那种融合于环境气氛的无形快乐。‘那不属于我的……’依韵闭上双眼,再次沉浸如自修无我境界。
---接着道“依韵,你跟环境格格不入。其实你何必对自己这么残忍,我也从没松懈修炼,但是该交往的时候交往,该玩时玩。”依韵嘴唇轻动,却又闭上没说什么。
---依韵对自己的心理感到很困惑,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过去每每看到漂亮的女性依韵心下总忍不住感叹一番,不时会感受着一瞬间的美丽心动,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不断对武功进步的思索和山庄进一步发展的思考外,对别的再没心思,甚至见到曾经觉得十分美丽动人的女性也毫无感觉。
---“沙,如果从一开始我不选择踏入江湖的路,我相信我能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商人。可是我踏入了,以我的性子,既然走了这步就会走到底。我不愿意被任何人蔑视,我不期望自己名动四方,但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惧怕。在大多数人而言,我这么对待自己实在太苛刻,可是你计算过吗?以一个月时间计算,你和我之间花在武功上产生的差异可以造就眼下1/4级武功,也就是说4个月时间我就会比你高出一级的提升。这看起来影响似乎也不大,可是4年呢?40十年后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对身边别的事物已经很难提得起兴致了。
---依韵,你已经被寂寞埋葬了,看来,我不足以把你从中拉回来。
---除古月外人人对依韵只有一种处于高手的尊敬和恐惧,对于依韵的为人感到忠心敬佩者,恐怕连一个都没有。
---路途中,往往忍不住感叹别人的精彩,但是细心一想,有时候自己根本便不可能过那种精彩,就算重新再来一次,仍旧如此。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存在一种主观上的区别,就是由这种性格导致的差异。
---创造一个名字需要付出无数,但毁灭它,往往只需要一个眨眼的瞬间,我们在不断的用无数付出试图抵挡不断可能毁灭自己的瞬间,为此辛苦着。
---你如果心下觉得我太狠,那也没办法,武功越高,无关紧要的人在我眼里越来越不值钱,我心里不认为自己捏死几只蚂蚁是犯了什么大不了的罪过。倘若有一天有人把我捏死,我也认为自己确实死的应该。何况以我现在的身份,只要对山庄有利,卑鄙的事情早就做了无数。
---别说依韵,江湖上有哪个高手杀人后会心生愧疚?如果值得谴责的,也仅仅是依韵卑鄙的动机而已,却与杀人本身无关。
---越老的人越迷恋钱财,因为只有老人才明白,名也好权也好,到了一定时候终究不得不失去,只有实在的钱才是保障自己生活舒适的根本。
---我忘记有事要办了,习惯平时这时候练功。
---依韵丝毫不觉得钱少,满心是出售装备后的喜悦之色。‘原来我一如过去,其实并没有变多少,仍旧十分享受这种成就感。’
---也只有小姐这种美人才能看懂它透着深邃的唯美。
---依韵发足狂奔,心中充满着无名的烦躁,对两人出手内心满是矛盾的心情,更被两人的态度所触动。退隐江湖,这可能吗,打败血刀刃和伤心断肠后,可是这期间还会有多少事情发生,如果小琳有事,霸天有事,我能不管吗?还有沙的无数如同胞般亲密的师姐师妹们有事,沙能不管吗?进江湖容易,出去,难难难……因为江湖中有着无可避免的恨,更有着爱,有着你永远无法还得完的人情!
---因为我对你挺有好感,也许是因为你的傲气吧,我能感觉到那是从性子里透出来的,跟你的身份,地位武功都没有关系。
---荒野山林,一改往常京城万家灯火的高调喧闹,在树语沙沙中的月下独影,却因此心态变得极为不同,或许有些人只有在绝对平静才能真正放下自己的固执。
---但此时依韵觉得每个人生命中都有着无比留恋的价值,虽然这类村庄极可能是系统设置的NPC所构成。
---这好比剑道的无我境界,无我境界的剑道,不存在招的定义,就好比一个高手可以看透另一个一个好手的攻击和剑路,但是如果叫他看街头一个小孩胡乱挥舞的剑,他能预测到下一剑所指之处?当然不能,但是这不表示一个不会武功乱舞剑的小孩能打的过高手,这决然不可能。这便是境界中讲究的反璞归真,但是却是需要具备绝对充分的交手经验,对剑道有足够的认识和体验才能达到的,而不是你明白这个道理就真能在时间中去创造,高深的武功绝不是凭空想象,光靠理解到就能做的出来。
---因此江湖上往往有些不知所谓的人凭空想象自以为创造了无比高明的武功,竟然惹得无数江湖人去苦苦追索,徒然成为高手们的笑料而已。
---依韵绝不是麻木不仁之人,只是对于身边的许多事情心死导致冷漠。
---只要执剑之人,便是如何惨死,只要跟依韵没有关系便丝毫不会加以同情,既然决定拿起武器,从一开始就要注定各种结果,这是选择的决定所产生必须结果。但是这些村民绝非江湖中人,只是一般的人,这种结果不是他们必须面对和承担的,更不是应该承担的。
---依韵从来充满危机意识,甚至过分到有些杞人忧天。
---试图给对手留一些说话的时间,往往就是改变整个结果的错误决定。
---我终究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尽管这是一个事实,但对我而言,终究无法洗脱借口的嫌疑。其实我对此早已没了兴趣,却依旧不断赴约,仅仅是不高兴他们过的愉快而已,仅此而已。
---依韵有些心不在焉,总觉得自己似乎突然丢弃了很多东西,怎么找也找不回来了
---他们成为风云江湖的有名高手前,能够忍受寂寞,不断苦练,可惜一旦成名后,要么为情,要么名,要么为利。再也找不会那份承受寂寞的心,逐渐被时间潮流埋藏,成为平庸的一份子。
---有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很难去改变它的模式,否则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成了多余。
---跟过去比起来,你已经失去了那份锐气,有时候别想的太多了,不然会迷失自己。
---那也没办法,别人死总比自己死好,何况那人死了也不知道是你的缘故,要是甩脱了,你还能帮其它战友,别人对你感激的不行呢,死了的高手还有什么价值,用一个死掉的高手换自己的安全同时获得一个活着的高手对你的感激,你说哪个更有价值?依韵的话语不时在沙脑海中响起,沙不由一笑,似乎这些卑鄙又不道义的行为更适合生存呢……
---大战后只有活着的才是英雄,那些战死的人,最多被朋友安慰安慰,被联盟说几句好听话,被人同情那么几个瞬间。
---记得我第一次杀死自己仇人中,复仇的快乐只有短短的一舜,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寂寞的迷惘感,突然间一直深恨的对手就这么没了,那感觉很不舒服。
---大理之行,却是让依韵想起种种,有一天自己也会带着沙像血刀刃那般吗?不,那不可能,如果今天我立意是要杀他,他的修为顿时化为乌有,漫长的岁月里,总有一天小云会遇到未知的危险,他凭什么保护?徒然痛苦而无奈而已。愚蠢!依韵做下总结,试图从脑海中将这一切彻底埋葬,倘若一条路已经走了一半,再折回选择另一条路走,不是愚蠢么?依韵踏下已到达京城的马车,回头深深凝视一眼,可是,我还是向往的吧……
---差距就是差距,你们永远都无法理解自己跟高手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你们的死轻如鸿毛,而我的死重如泰山,这可笑吧,一个堂堂江湖上无数人痛恨的女魔头,杀人狂的死反而重如泰山。啧啧啧~为江湖除害的你们,却被捆绑着送到我面前任我处置。这个世界,还真是美好的不像话啊……”
---依韵,你最近变多了呢,要是换作以前,你根本懒得理会这种语言上的挑衅。”依韵顿时愕然,随即陷入沉思。
---很多事情都不会光按计划发展的,世界上有很多无法把握的变数,能做的只是尽量去减少这种变数对计划的影响。如果说四盟主有任何一人今天恰巧离这里不远,仁用话拖我们一刻两刻的,待到盟主赶到,我们的一切工夫全都会白费,很多原本能成功的人,就因为在最后关头被得意的情绪左右,想在敌人面前多抖抖威风,结果被人反败为胜。
---这太困难,需要的条件太多太多,无数的青烟,埋葬一批又一批傲人的高手,时间的潮流又带起一批又一批的傲人高手,江湖就这么一直持续着,变数就这么不断的淤生着……我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够让自己安然的生存多久,能抵挡住多少个毁灭的瞬间,但我必须也只能这么去努力和抵御,直到再也不可抵御为止!
---自修一旦不是全神贯注,效果立时减去一半。
---未必强就是快乐,我们追求不同,没有可比性的。
---可惜,他终究是NPC,如果他知道即使死了,等上几天又会重生刷新,不过是抹掉曾遇到我们的记忆,大概就不会这么带着这么壮烈的情绪了。
---有时候很奇怪,人与人之间的交情往往会是因为交换秘密获得的,似乎这样才能体现彼此的信任,而这一桌人显然如此,当酒醒后,彼此的交情突然深了许多。
---哀求,乞求,愤恨……这一切的眼神,在依韵看来都是毫无知觉的,又什么意义呢?难道这样就能消弭我内心的怨恨,能让我不需要执剑发泄?可笑,乞求同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世界,是没有同情的,就好比商人不会因为宰了你后担心你生活成问题就住手一样的道理。而哀求,乞求,不是因为你善良,而是因为你无力,否则你会用剑回应我的暴行,你不需要哀求或是乞求,这很残酷,但是谁叫就是这么残酷呢?
---因为我要让自己在必要的时候能阻止你。如果你浑然忘记我的存在,那我也不需要记得自己,如果我吃饱喝足的等着你,以后你杀人时也不会记得有我的存在。
---而这一刻,才看见自信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沧桑。
---依韵,你已经败给我了,你还不承认吗?再对我说这种话也没有任何用处,难道你非要给你自己安一个虚伪的借口,用不忍心当做搪塞的理由?这骗的不是别人而仅仅是你自己,你败了,已经没有任何资格阻止我对你说任何话了。
---烟花灿烂,只开一瞬;精彩美丽,决无永恒。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和事是每个个体能去绝对肯定的,除了自己。
---依韵,既然明知道结果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多余的走出呢?就如你推我下崖,你既然知道你已经输了,却仍旧要推,再救,这本是不需要的过程。”依韵头也不会的回答道“不是多余的,这种多余之中,往往会发现决定性的理由。”铭记语气幽幽的道“这偏偏是你最错的地方。不要当别人的烟花,永远不要……”
---尽管心中隐隐有种冲动想要将视线投过去,却是被理智强行压抑,这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们应该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就是没有意义的同情,你们就是想对我说些能表达你们发自内心的关怀话吗?有什么意义,就好比我让一群人重生,在对他们说,你们别难过。可笑吧?我不怪你们,我真的一点也不怪你们啊。只不过,我会永远恨你们,你们对我而言,都是重要的人,但是我在你们眼中的价值远不如我以为的那么重。明白吗?因此我恨你们,永远恨下去!
---这世界能长久存在的只有心,爱不能创造永恒的爱,心却可以,包括永恒的恨,都是人心创造的。呵呵呵呵……
---你还是不太明白吧。就好比,如果你看到一只狗,每次见到都给它骨头吃,不久后就会一见到你就缠着你要骨头,即使你没有它也会纠缠不休;但是如果你先狠狠揍它一顿,不够再揍一顿,打到它怕你,你再给他骨头吃,它一定对你特别感激,任何一次的适合,它都会心存感激之心,就算你不给,他也不敢缠着你要,更不敢对着你大吼大叫。
---天道方面的人更是年轻气盛,凡事走极端,认定是高手,就会把这种高手的层次神话化,仿佛无所不能般,却是无法深入事情的更深本质,明白其中的本质关联。尤其依韵最近几个月杀戮的疯狂,更是让他们觉得依韵定有这种实力。隐忍着急忙表态。
---原来你还知道的。没有是假的,但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人还是该适可而止,珍惜得到的,如果你只能如此,即使我强求多想也无益,又何必给自己给你徒增烦恼。”
---如果我不说,你只以为我是不知道,我只想你明白,我都是知道的,只有愿不愿说而已。”依韵默然,人哪,往往身边关心你对你好的人,习惯了也就不当回事,或者感受不到,别人不告诉你这么做是怎么为你好,你就是想不到。直到有一天,失去了,才会想起从前。
---依韵顿时不说话了,倘若自己找到那种感觉,又怎会开口询问铭记?但既然自己并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答案本就是已是明摆着的,又何必去问铭记?
---有些时候不下决心去尝试,永远没有答案。
---片刻后一切重归平静,依韵轻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狂笑。
---“哈哈哈,我的世界从此都跟别人再不一样了吗?哈,血色的世界……”
---依韵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希望自己能用绕指打败他。”铭记道“如果你要这么做,就根本不要带迷梦软剑。”
---依韵沉默,“出手吧,我能在战斗中对你下杀手。”铭记惨然一笑,“依韵,你还是这样,让我失望透顶,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不懂,你还是不懂。”
---他最后还是对我出剑了。但他还是不懂,竟然让我有权领取他钱庄的东西。”“呵呵呵呵……铭记,是你不懂,他早懂了,但他狂。呵呵呵呵……狂吗?
---铭记……我是真懂她的心意还是我在自做多情。很奇怪,依韵一点也不恨铭记,一点点也不。
---沙……我想起来了,因为沙,我爱上沙了,因此逐渐荒废了对武功的追求。
---呵呵呵呵……留手吗?只有我一个人的江湖太无趣了,多个你至少不孤独。
---依韵开始真的非常认真的听,时间久了见反正插不上话,干脆睁着眼睛边自修边听。不过紫衫倒也不让依韵反感,至少紫衫从没因为这些年很寂寞和无聊说出抱怨的话,自身也认为,当初选择了这条路,有些东西是必须承担的。紫衫更多的时候会聊到在城内玩时遇到的趣事,当然有很多在依韵看来,实在很平常。有时候依韵实在很奇怪,自己这么面无表情,无法接话的只听,为什么紫衫还能说的那么有兴致?
---依韵心情却是异常平静,并不因为长久等待再快要熬到头而产生任何兴奋和激动。
---多少年前了?我来这里,又到底有几年了。依韵沉思,真的想不起来了。是我的记忆差了,还是真的来的太久了?依韵甚至不记得自己是第多少想着这想不到答案的怪问题,却偏偏紫衫来时,又不愿意去问,仿佛,要的并不是那答案,而是喜欢上这种迷茫的感觉。
---“但是我不喜欢你,老听你说话会烦。”依韵闻言无语,只得转移攻击点,“没关系,我等你睡觉的时候对着你说。”依韵暗叫有病,“我不用睡觉的,一直练功。”“那我隔远点望着你很小声的说。”
---紫衫受了一惊,“陈留,如果你真像你自己说的那般,再也不会喜欢任何女人。那么就算接受我对你又有什么影响?我可以心满意足,而你没有任何损失,我真的不会影响你的,我知道你一心专注武功。除非,你心里有喜欢的女人,如果接受我会让你觉得对不起她。”依韵一愣,紫衫这算不算是无我的境界?
---如果让你一味给另一个人,而对方一点也不给你。这根本严重违背生意基本准则。你说是不是?再进一步说,你说你可以绝不打扰我影响我,难道你能一直给一个人钱,对方连谢谢都不对你说一句,你受得了吗
---依韵心情却是极为平静,无悲无喜,只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孤独是一个小水池中只有一条鱼;寂寞是水池里什么也没有。孤独是在很多人的地方,身边却没有人陪伴;寂寞是在很多人的陪伴的时候,也只能沉默。
---寂寞就是在许多人的时候,只能沉默。这是我自己的感受。
---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常看书。如果描述我的感受,见人是人,见人不是人,见人仍是人。时间万物自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不要因为我不懂武功就看不起我,对事物的感受到了一定程度,都是会互通的。”
---小琳刚才说几年?我明明听清楚了的,可是,我真的又立即给忘记了,很彻底的忘记了。
---依韵接过小琳递上的杀神衣,仔细摩挲着,顺口道“这衣服,现在的价格该不低于五千万吧。”小琳掩嘴道“小狐狸,你还是这么精明,这么久没在江湖跑动,怎么能一眼猜到它的价值?”依韵迷惑不解,为什么能知道?
---我怎么还以为是在大理呢?依韵不解。
---依韵语气仍旧一副平淡不包含情绪般,紫衫却是听惯了。
---淡淡的红色,血雨,雨原本不就是这样的么?真的忘记了,只记得好象看了很多年,雨和水都这样的颜色,但我还记得的,我记得很多年前,似乎做梦时,雨是没有颜色的。不过怎么会有没有颜色的雨呢,但我确实做过这样的梦。真的!相信我。
---“呵呵呵呵……雨淋着不是挺舒服吗?依韵,是吗?他们怎么偏要避雨呢?”“他们不懂。”依韵回答简要之极,“呵呵呵呵……不懂吗?
---既然你们已经被雨水淋湿了,为什么还非要避雨不可呢?
---依韵回头便将此事抛之脑后,依韵的记性越来越差,忘记一件事情越来越快,或者说,不去想一件事,越来越容易。
---依韵毫不理睬,紫衫却是早习惯了,几乎一直都是依韵自修,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似乎也不需要依韵答话,仍旧滔滔不绝的描述着未来的鸿图,自喜不已。
---依韵其实很理解紫衫的心情,不过依韵确实忘记了,忘记很在意爱人的感觉,一点也想不起来,紫衫唯一让依韵觉得舒服的,就是真的做到当初的承诺,虽然偶尔会很磨人,但很懂掌握分寸,绝不会让依韵感到烦的地步,大概也是钱帮过去训练造就的吧
---“你不疼吗?”紫衫担忧的问道,“骨头断了哪能不疼。”依韵牵着马的缰绳笑了笑,“那你怎么也不喊也不哼哼?”紫衫疑惑着问,“喊了还是会疼。”
---很少的那么小部分人,单纯的无法引发利益的正义,是得不到大部分人响应的。
---依韵看着投入战斗的一张张拼命的面孔,陷入迷茫。就因为加入帮派,便要参与这种分配?恐怕连你们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拼命投入吧,习惯性的接受命令,常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日常的拼斗还说的过去,这种战斗,胜利了最大受益者又是谁?你们的拼命,是否想过根本没有意义?
---“其实,我就是喜欢这种时候你的样子,少有的认真投入。”紫衫低声喃喃道,不在乎依韵是否听见,自己说出来了就已足够,紫衫从来都是这样,快乐和满足都靠自己带给自己,从不需要靠别人的施舍才能得到。
---你我之间的那面镜子从有裂痕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我只会将之抛弃,而不是去修复。
---倘若他自己都如此坦然和不在意,别人谈笑还有什么意思呢?至少对大部分人而言是如此,就好比你拥着爱人热情的亲吻,对方却是神色冰冷毫无反应,还能有几个人吻的下去?背手说笑,需要看到那人激烈的反应,如果没有,也就没了说笑的意义。
---依韵眼神逐渐陷入迷茫,转入空洞,“差距,永远是差距,不懂,永远是不懂。”
---依韵缓缓将剑斜举身侧,左指在剑身轻轻一弹,“懂吗?懂便懂,不懂便是不懂。接招吧。”
---我不会容忍这种人继续存在。真是愚蠢!至今仍旧不懂,原本碍着承诺就此做罢的,既然敢跟我来阴的,让他们明白阴谋就好比招式,在内力的过度差距下,是不堪一击的。
---懊恼大笑道“你就是依韵?来的正好!今天你休想活着从这里出去!”“差距,就是差距,不懂,就是不懂。”
---六子,让开,过去的种种,我早已忘了,也不认为有任何在记起的必要。你们始终不懂,到现在还是不懂。
---沙,你们错了。如果我为失去而蒙蔽双眼,我不会有今天的实力,而你们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你不必对我说那些,我不会愧疚更不会内疚。我恨你们,因为在你们眼里,我的价值远不如你们在我眼里那么重要。
---在我眼里,霸天和天道早已经是危害我安全存在的敌人,对敌人,我的手段从来如此。墨绿和百合是因为霸天没有觉悟而必须死,夜灵和六子吗?在我眼里,不是和我站在一个圈子毫无分隔的人,都不是自己人,夜灵不必多说,已是敌对。六子,可以为霸天以命威胁我,霸天和天道要伏击杀我的时候,他曾为我以死要挟霸天了吗?没有,在六子眼里,霸天才是跟他站在一个圈内的人,而我,是划了一条线的。在他眼里已是如此,我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留情。指间沙,我不杀你 ,只是因为小龙女的缘故,她没有帮你们夺麒麟,她有自己的原则,至少现在,她和我仍旧站在一个圈子内,我无法不考虑她的感受。
--恨吧,你们尽管恨吧,但想杀我,凭你们的觉悟,是不够的,你们仍旧不懂,不懂跟我之间的差距到底在哪里。
---跟山庄其它高手的念头一般,原来紫衫夫人竟然是会驾马的,而且还驾的这么好?从来没有人见过夫人单独驾着马,若非坐在依韵马背,便是被庄里人牵着缓慢前行,原来紫衫夫人是会骑术的,甚至骑术比在场很多人都更好,真的很好……那个每次跟着依韵出门,都显得害怕而紧紧抱着依韵的紫衫,原来会骑马,那个依韵一有事暂时下马就无助的紧盯着依韵身影不肯转移的紫衫,却是会骑马的……
---漫漫江湖,却只有刚才一女一男可谓高手,这是何等寂寞的事情。当然,你们是不会懂得这种寂寞的,这世上,还有几个人配让我东方不败出手!人和人之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距?你们说,这是为什么?”无人答话,一片默然,情衣怒道“要杀就杀!别在这里羞辱我们!若不是你练的葵花宝典威力过人,你以为你会有这么强吗?”
东方不败似乎此刻心情极佳,竟是丝毫不怒,耐心的回答道“哈……这就是差距,这就是差距。在你们的眼中,始终是看不懂的,漫漫江湖,却是如此寂寞,太寂寞了。
---你懂,就是懂,你若不懂,那便不懂。没有人能够用言语告诉你,谁也不行。
---我知道,我扑出悬崖,或许能解释为,怕没有实力杀死东方不败,当喜儿抱着紫衫上得山崖那刻起,我已经无法再解释什么,江湖上,我从此的名声,将无法摆脱的被流言所淹没,我再不是完全正义一方的古月山庄庄主依韵,而是个涉嫌跟江湖第一魔女有勾结的人。依韵轻笑出声,低头对紫衫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吗?紫衫。”紫衫茫然望着依韵,随即却又点头道“没关系!”
---“依韵,我想我有点懂了。”依韵抬头凝视着高空,“懂就是懂,不懂,说了也是不懂的。”紫衫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情衣微笑道“在说忘我意境。”“那是什么?”紫衫转头望向依韵,依韵淡淡道“忘我就是白痴。”情衣轻笑出声,紫衫信以为真的点点头。
---即使很久之后,我仍旧时常试图回忆,到底在落水的那一刻,发生过什么事。但任我如何回忆,始终无法记起,我只知道,当我再恢复意识时,我的意境,被固化了,真正的达到完整的忘我。只是偶尔会想起,倘若那时候,黑木崖后面深渊下,不是一处水潭,那会怎样……可是我揣测不出那答案,因为太沉重也太复杂。
---“好酒!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可叹!你竟是修忘我意境,为别人而活,却是快乐?”
---“哈哈哈……那个男人这等脾性,你竟引导他修炼忘我……毁的好!毁的好!哈哈哈……”
---我们都打着发扬门派的借口,迷失在红尘。
---藏剑崖顶,依韵如同不存离开前般,双手负背而立,静静的眺望远方,不存这才注意到,此刻已是夕阳西下时。不存缓缓走到依韵身侧,深吸了口气道“你要求的事情,都办好了。”依韵缓缓转身,使个隔空擒物,两柄剑顿时落入手中。“能否理解,意境的距离,就看你自己。”不存顿时收起心神,全神贯注的盯着依韵,依韵缓缓走到不存身侧,突然伸出左手拦腰紧抱着不存,不存心头一紧,沉声道“你怕我反悔?”话方说罢,依韵抱着不存猛然朝崖下一跃,两人身形足足跃出七十丈,紧接着朝下快速坠落。不存心头大骇,这种距离,即使想使用隔空擒物拉向峭壁方向坠落,也绝对办不到。“下面是水潭?还是河流?”不存尽量平静的开口问道,“都不是,平地。”“什么?!你疯了!”不存心头恐惧万分,那这么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强烈的气流吹的不存皮肤都隐隐生痛,不存看着依韵的神色,平静无比,如同在崖上看眺望远方一般。“这柄,是凡铁所造的利刃剑,重量一般,韧性一般,坚硬程度一般。”依韵仿佛喃喃自语,不存强压下心头对于稍后可怕后果的恐惧,尽量认真思考着依韵话中含义,不存忍不住朝下望去,岩石突兀的地面已然在眼前,心中的恐惧疯狂蔓延,差点忍不住大喊出声。两人被依韵的金色气劲包围,依韵执着凡铁利刃竖指即将落下的岩石方位,左手猛然将不存抱紧靠在身上,两人身形凌空快速旋转,在即将接触地面的瞬间,依韵手中的利刃附着金色气劲微斜指向地面,轰然一声巨响,两人就那般硬生生朝右侧旋转着快速平飞,与剑接触的地面却是轰然塌陷出直径十数丈的圆形深坑。不存感觉飞速旋转停下时,双足同时踏在实地上,持续的死亡恐惧感过后,此刻不存脑海中隐隐有些晕眩,好不容易才勉强恢复平静,侧目望向依韵手中的剑,竟完好如初。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只觉得你是在炫耀自己的高明。”不存开口道,依韵手中利刃急动,扬起一片金色气劲朝着一快巨大的岩石击下,接连的金石交接声传进不存耳中,待得灰尘散去,不存注意到岩石上有密密麻麻的深入石三寸的深痕,依韵淡淡道“这是一成内力下以利刃出手造成的杀伤效果,你记清楚。”不存闻言认真的观察起岩石,快速的计算着岩石上的剑痕数量。“记好了的话,我们就回崖顶。”不存在心中重新确认一次后点头道“记好了。”说罢跟随着依韵施展轻功朝崖顶攀爬。
不存满心疑惑和猜测的随着依韵上回崖顶,依韵上崖前已将凡铁利刃抛于崖底,此时手中握着一柄木剑,朝着不存伸出左手,不存愣了愣,随即会意的靠近依韵。依韵如方才般抱紧不存,再次跳下,这趟不存心中已大定,知道定然死不了,却是在猜测依韵难道能凭借木剑卸去坠落的恐怖力道?一切一如方才,不同的只是这趟不存依然没了那种恐惧,全神贯注的思索着依韵这一系列莫名奇妙举动的含义,直到两人安然落地,依韵手中的木剑仍旧毫无折损。依韵抬头望了望天色,“原本是要跳三次的,天色已晚,也没那必要。”说罢扬起手中木剑,朝着另一块突起的岩石挥下,金光大盛,烟尘散去后,不存自发的观察起岩石上的剑痕,深度明显比之方才浅了一寸,但岩石上的剑痕数量却比之刚才多出了近1/3,不存隐隐似乎明白点什么。依韵将手中的木剑丢在一侧,手捏作剑指状,同样的金光亮起,另一处岩石上烟尘弥漫,不存放眼望去,痕迹深度比之木剑又浅了一寸,但剑痕数量却又多了1/6。“这是我达到忘我境界前总结的主要武功上的心得。而意境,我无法用言语告诉你,更无法明确告诉你它能让产生多少的差距。何谓忘我意境?第一次跳下来时,你害怕吗?”不存点头道“恐惧。”“那么第二次呢?”“挺平静的。”不存边思索着边回答,“两次跳崖的时候,你在哪里?”依韵继续问道,不存沉吟片刻,脸色微红的道“在你怀里。”依韵指着三处岩石,开口道“看清楚,想清楚。你懂就懂,不懂我也无法再给你任何帮助。唯一的提示,刚才两次跳崖的时候,你真的都在我怀里吗?”
依韵转身缓步离去,不存独自站在崖底,凝视着三块岩石,脑海中反复思考着依韵最后的话,人如同石头般纹丝不动,脑海中仿佛抓住了些什么,却又始终抓不住,无法明晰化,不存便在这种状态下一直站着。
---彷徨无地神色古怪的忍不住扫了一眼依韵,心中无法描述那种怪异感,看着心情极佳的紫衫,这种怪异感觉更加强烈,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铭记,夕阳余辉下你美丽的身影,我永不会忘却,却也仅仅不会忘却而已。
---我也打心里很崇拜你的侠义行为,不过,那只是崇拜和钦佩。
---你是否认为,你为救我夫人而身受重伤,这么死在我手上十分不忿?不过,在开打之时,我就已经在了,即使你不出手,那群人也不可能伤得了紫衫。所以,我并不欠你任何人情。你是非死不可,就算你完胜状态,也挡不下我七招,再见了,一代侠客空前绝后!
---因为他竟然对我老婆感兴趣,同时我老婆对他毫无兴趣,他却仍旧不知进退的试图纠缠,所以该死。
---见人仍是人,不过大侠他不懂。活着的大侠客是用来尊敬和崇拜的,死了的大侠客是让人用来怀念的,都不是用来让人喜欢和爱的。依韵你杀了大侠,那大侠一定是做了很错的事情。
---尽管你的心几乎对所有人和事已经没有了感受,但你仍旧可以让自己挂着微笑,学学喜儿。”依韵反问道“有什么区别?”“你欠着一直关心你的人,这样至少让他们少些担忧,至少让他们以为你时刻都很快乐。”乐儿语气包含着淡淡的忧伤,“我尝试。”
---这样也好,我很怕有一个理由,会让自己在某个瞬间做出逃避的决定。
---你管他呢?他笑也好,冷着脸也好,你就当真的好了,假的成为习惯,跟真的又有什么区别。
---这么多年来,一直让我无法忘怀的就是依师兄当年毫无任何目的舍身相救的义行,可名掌门,暮色第二个感激的人是你这几年的教导。让我终于得以彻悟,如果依师兄没有走上现在的道路,我相信以依师兄的本心定会成为侠客的!如果没有可名掌门的引导,我至今不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依师兄无法走的路,就由暮色走下去吧!可名掌门,请原谅暮色无法认同你的道路,仁者之心,永远于杀戮无关,暮色本已有去意,今日借此机会,向各位拜别!
---暮色的话少有的让我感动,但仅止于感动而已。我的路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感动做出改变。
---可名掌门,放弃的早晚,我都一样是安然而退,那么尝试一下又何妨?
---呵呵呵呵……依韵?你阻止不了的,终究阻止不了的。人人都喜欢淡红的血雨吗?依韵,你喜欢吗?
---存缓缓对着雨幕高举双手,原本,雨可以这么让人舒心,为何却是从来不知?
---不存已经再没有当初的那种悲哀感,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如此坦然?不存细心凝想,不,不是我坦然了,而是,我似乎根本不记得悲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那是怎样的感觉呢?
---忘我,你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
---大部分人自己的欲望,给自己带来更可怕的灾难,却在灾难来临时,得不到所求时,一脸无辜的痛骂一切……”房内一声幽幽的叹息,那不像乐儿的声音,但确实是乐儿的声音。
---我朝着颠峰,拼命的攀爬,一步一步,可是我爬上一座山头,看见原来还有更高的山在那边,于是,我又朝着更高的山顶攀爬,到我以为终于到达一座再无人比我高太多的山之顶,才发现,原来不是没有,只是在自己没有站到这种高度时,看不见更高的而已。
---依韵逐渐想起自己方才之事,本想脱口讥讽,却无论如何没了刚才愤怒的感觉,尽管清楚记得喜儿分明在自己跟可名交手之际出手将自己和可名同时打伤,却无论如何感受不到那种愤怒,这让依韵觉得无比怪异,甚至精神上感到十分痛苦,明明是一件仿佛被人背叛,应该极为愤怒的事情,却偏偏半点怨恨的情绪都提不起来。
---如此发展下去,终有一日或许将和神州帮过去的战友拔剑相向,而自己,始终对次难以下决心,迷惘缺乏一个能让自己坚定不移的理由,而小龙女,似乎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理由,很充分……
---试图把握和拥有,是我们的选择,也许得偿所愿,也许终究错肩而过,但努力过,坚持过,即便失去,我们难过,却无悔!
---世事终究无常,不是眼下拥有着,就表示真能如愿的永远拥有下去,爬上一个高度不容易,但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你摔落很远很远……
---弱肉强食,残酷无比,却是江湖的主旋律,个体的欲望和自由造就冲突,矛盾,可名一相情愿的想法,可能将江湖改造的带入大体平静么?情衣暗想,轻笑出声,至少情衣绝不相信这有实现的可能……
---你在的话,我才觉得充实。依韵,不要让我去扬州好吗?如果你不在,我不知道自己能独自忍受多久,我没有把握肯定自己能一直不变,但我不愿,只要我不离开,就算我重生了,不如现在这般有魅力了,你也不会嫌弃我的,但是如果我变了,你决不会挽留的。我宁愿呆在你身边面对任何危险,也不要去扬州!依韵……
---冲动的誓言和自认为可以的坚持有很多,坦然清楚自己底线和弱点的人却很少,依韵明白这个道理,却自认不能完全做到。
---他不是在目送我们,只是知道我在看他,所以站那自修而已,这是我要求的……‘
---无数枯燥的时间堆积的实力,只展现在某些瞬间,发散着灿烂璀璨的夺目光华,倘若仅仅为这样,用那无数枯燥的代价去积累,却是值得吗?茗从不多想这种问题,在茗看来,有的人永远无法失去精神支柱主导自己的步伐,而茗需要的坚持就是对武功更高的追求,值得否?这问题对茗而言根本毫无意义,茗只相信自己的实力,那对茗而言,是主导未来的一切……
---你引导我进入了忘我,可是,你却把我彻底的毁了,也许,某些方面而言,对忘我的理解,我比你更清醒和明白,依韵,你把我毁了……可我不会屈服的,既然无法回头,我会超脱的,一定会……
---只是,路过的蜻蜓错了,而且是回不了头的错误,有的错误,犯一次足够致命。
---差距,便是差距,便是实力相当,倘若对方的属性总和明显比之你优,在决策都不可能失误的情况下,败的一定是自己,这是差距,不是信心和努力便能改变得了的,依韵明白,所以依韵无法拒绝。
---别人夸我漂亮,我高兴,一半为自己,另一半却是为自己有依韵而高兴。
---“这种角色,根本不配死在我手上。”依韵说罢心下愕然,多少年前,自己因为被伤心断肠和血刀刃的轻视而无比愤怒,而现在,或者说,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也开始看不起人了?
---依韵仅仅疑惑的却是,不存为什么比之自己对忘我理解快那么多呢?但这也仅仅是瞬间的念头罢了,依韵无暇将分神过多思考无谓的问题。
---翠湖寒的风景一切如故,便是跟很多年前相比,这里的人和事又曾有过多少不同,而在这里的那个身影,这么多年来,跟过去苦修绕指的那个他,事实上却又有什么不同,始终是一个人,即使在密集的人堆里,也还是一个人而已。
---一个谣言,有时候会有无数好事者替你编制的更加完美,散播的范围更加广泛。
---会着迷的,有些东西一旦着迷,只会长期沉溺,紫衫,我在别的方面花不起任何时间。
---紫衫笑笑道“没的,依韵正常的很。只是他清楚哪些东西是他自己没有把握掌握的,对于这种事情,他不允许自己去尝试,他确实花费不起时间。”彷徨无地闻言叹息道“可是紫衫,你是个普通人,不是他那种一心沉浸于武功的狂人!”紫衫笑着望了彷徨无地一眼,轻声道“你觉得,我能跟他在一起这么久,始终无怨,我还能算是个正常人吗?”彷徨无地顿时哑然,确实,这么想的话,不算!
---倘若有敌人能威胁到依韵,纵使这些NPC守卫来又有何用?倘若不能,又何需他们前来?
---一连五日,紫衫连饭菜都禁止NPC侍从送去,这种时候依韵厌恶任何原因的干扰,往往会因此让大半日的模拟全部白费,紫衫很清楚这些,因此紫衫尽管焦急,尽管期待,却绝不打扰,甚至庄园一定范围内都被紫衫命令NPC守卫划为禁声范围,紫衫五天没有说过话,彷徨无地陪着。
---紫衫笑道“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依韵不是短视的人。”
---过去不懂之间的距离,不存总认为自己再踏上一个台阶,定能跟喜儿齐肩,甚至能微胜乐儿,知道真正踏进这个台阶后,不存才真实体会到之间的差距,想要战胜喜儿,不存知道自己是妄想,至少在若干年内这绝无可能。
---武力的威震力,有时候远比得人心的方式更有效和直接,但却永远不如得人心者更具魅力。
---暮色愕然,随即释然,含笑道谢后飘然离去。刻意,便是虚伪,便是借口,善本无动机,便已足够,不得不受,便坦然受之,暮色这般坚信,同时也相信,换做是过去的依师兄,也会这么认为的。
---可是,多年建立的古月山庄,就此消散,纵是旁人也都感到难过,纵是陌生人,也感到唏嘘,难道依韵却真的,毫不在意么?但这,恐怕只有依韵自己才知道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多想无益,该忘记的我很快就忘了。
---很多时候,并非没有人能帮自己,只是,对于另一个体而言,有着无法帮助自己的理由,这种时候,你无法怪,也无法恨,更无法怨。但其实,在依韵眼里,这本就,无所谓!
---依韵侧目凝视情衣良久,情衣眼神毫不退避的相对,两人沉默许久,依韵微笑着道“我知道了。”说罢转身离去,情衣松了口气,依韵很敏感,虽然很多时候都不说什么,但是倘若让依韵误会自己有其它动机而说这话,彼此间恐怕难免会生出隔膜。
---“很多年前,你是受了伤。但是再后来,你与我的交手分明就是隐藏了实力,即使现在我都不敢肯定是否出了全力,你总让我感觉和你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你到底想怎样?”
---依韵总是觉得,非常奇妙,有些东西实在很玄妙,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喜儿和自己的轻功仍旧是谁也高不过谁,谁也低不过谁呢?再接近的武功修为或是意境,都会有些微的不同之处或是差距,轻功更非绝大多数江湖人肯过分花心思修炼的项目,却偏偏跟喜儿的轻功,完全分不出高下,这是做不得假的,只看彼此的步法,气色神态,呼吸声,便能判断是否有刻意隐藏,短距离或许看不出来,但是如此跑了这么久,那是决计,隐藏不去的。
---我眼里没有江湖,我有一些战友,却没有朋友,而情衣,是我以为的生死之交。这答案,你满意吗?
---依韵,我觉得你这趟回来,变了很多。好象,比以前话多了,而且有人情味多了,也没那么冷了。
---对于过分追求武功修为的人,像依韵,陌生人的命已经不叫命了,倘若依韵有意,就这么对着古筝运功乱弹一气,场中一定范围内恐怕无一人能活。这听起来很残酷,不过,路上一脚踩死几只蚂蚁时,又有几个人会去注意和在意呢?在依韵这种一心只扑在武功上的高手眼里,一般的江湖中人的存在,真的比蚂蚁好不到哪里去。其实,高手大多数都是无情和高傲的。
---别多想了,得到什么总得付出点代价,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多余焦急。
---如果另一个女子,因为看到你穿很漂亮,便做了件一样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你说,她到底是在穿自己的衣服,还是在穿你的衣服?她若不明白其中关键,始终只是在穿你的衣服而已。
---杀声冲天,血腥的味道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疯狂,砍杀,鲜血,落在依韵眼里,这一切都显得平淡。但一旁的紫衫,却是显得十分兴奋,这是人之常情,因为,战场中的胜利者,每一个都可以说是英雄,惨烈,是一种美,一种让人激动和兴奋的美。只是,这原本就是一种残忍……
---紫衫将依韵手臂紧紧抱着,仿佛这样才会不那么害怕身旁小剑的存在。
---痛快淋漓的将对手致死,是有快感的,是有成就感的,那一刻,下手的人根本不会去考虑对方苦练修为的辛酸,被杀者,是愤怒的,仇恨的,无数辛酸汗水眼泪累积的修为,瞬间化为乌有,是想报复的。
---或许很多人会为这种血腥感叹,从容的声讨这一切的发生,当自己身边的人被卷进去时,又有多少人的理智能坚定的控制着冲动的情感呢?圣人,不是那么容易当的,看着自己的伙伴,自己的爱人被人杀死,几个人,能够平静的说:怨怨相报何时了,大家,大家住手吧!这很讽刺,不错,因为很讽刺,所以这,难以实现,杀戮的范围,在不断扩大,仇恨的蔓延,越发迅速。
---真可笑,仿佛,其它人,隐隐都是自己提升杀气的粮食一般。这,人还是人吗?依韵自嘲的想着。
---是的,很平静。但,不简单。而且,那不属于我,永远不属于……
---生活不是不可能平静的,虽然简单很难,但平静其实很容易。只是,如果你自己硬要追求更多,放弃这平静,那就必须承受接至的代价,选择,是必须承载的。没有人逼迫江湖中人一定要踏入江湖,没有人逼迫江湖中人必须承受这血腥的残酷……依韵如是想。
---情衣这种高度,根本不会随便接受他人的挑战,因为,不配。
---依韵神色平静,紫宵总决达到另一层完美的台阶,只是一种必然,丝毫不足以让依韵为此欣喜或是自豪。依韵早已经不是过去那般无知,为一点新的成就,便欣喜不已或是充满自信的认为因此便再无敌手。
---江湖中,高手和高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一般的江湖人,苦修武功,而内功方面等级远不如武功那般高,根本不懂杀伤力光凭外功的修炼,提升到一定阶段后,是极其有限的;
一流高手的实力,则是武功,内功,轻功,均提升到能加的最高点,甚至武功上自修过一定等级,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而超一流的高手,不但自修,而且自修等级非常高,同时内功修炼的等级也不是一流高手能比拟,轻功同样或多或少进行过修炼,同时懂得在战斗中攻心,实战方面的技巧深入程度更远比一流高手有着质的差距,超一流高手中的顶尖人物而且所练的武功都是最适合自己属性的,不会盲目的光追求武功本身的强度。
再往上,便是踏入意境的高手,对事物以及力量有着更深入透彻的理解,对一切干扰和影响的情绪均能把握,当然这其中也分三六九等,初入门槛者完全被意境控制,掌握透彻者则能随心所欲的融入或是脱出意境,再高明的,能处于意境和非意境的不断变换状态,将意境的几阶段优势100%的融合于战斗之中。
纵使意境级,差异也是绝大的,真正的意境级高手,已经懂得总决模式的武功厉害,会通过自己的的理解和经验,将所学的武功在意境中不断模拟融合,通过这种融合后,便能通过修炼总决而同时提升适合自己所用的武功,心法,身法等等,但这个过程,极为艰难和耗费时间,其后便是继续苦修,并且在这一过程中不断调整总决,当武功和意境的领悟达到一定平衡的时候,才可能创出属于自己的独特意境气场攻击。
---紫衫拽着依韵,边说边观察着依韵的神色,旁人看来依韵的神色是没有丝毫异样的,但紫衫却能通过依韵眼神中微不可觉的变化判断出依韵的情绪状态,这,确实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