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温泉，再加上冷饮和一出好的电影。

江涵能够感受的到自己与杜灵璇的关系非常显著的拉近了，两颗心的距离靠近了不少。

“我喜欢这部电影，我喜欢她。”

杜灵璇咕噜咕噜的喝着椰子汁，同时很豪迈的大字型躺在温泉里。

“好电影。”

江涵从尾巴里掏出了干毛巾擦了擦眼睛。

她们看的是一部叫做《八八零二》的电影，故事主人公是一个天赋异禀的魔女，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之中感悟到魔女人生真谛，以及爱与和平（魔女版）。当然，尴尬的是主人公的原型，曾经说过‘我的战争之旅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之后被导演怒喷：

‘你懂个屁！’

……似乎每年都会有类似的笑话发生。

江涵往后躺了趟，看了眼头上的猫灯巢，就建议道：

“不如我们擦干净，上去坐一会？”

杜灵璇喘了口气，点点头：

“好，今天泡澡时间已经大大超过平均水平了，唉，涵宝，你家真让人堕落。”

“……”

在烘干室把体表水分烘干，舒舒服服的把长发放到烘干机里面，轰隆隆的吹干，魔女头发坚韧不怕这种折腾。

不过小体型的魔女身子会被烘干机带动的蹦来蹦去。

“丢，你看上跟塞…跟吃了一百颗跳跳糖一样。”

杜灵璇看着身边四处乱蹦的江涵，下意识的吐槽道。

“这是猫魔女的秘技。”

江涵在被甩来甩去的过程中这样说，作为经常进入甩猫机的猫灯魔女，区区这种颠簸连让她陷入沉默都做不到！

……

将身上弄干净，换上宽松的睡裙，感受着还留有温暖热度的长发披在身上。

这种感觉简直是再舒服不过了，江涵打着哈欠，惬意的爬上了一个猫灯巢。她看了眼里面，是空的，估计长眠喵嗷们用了别的猫灯巢。

奥维还是蛮贴心的，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会把比较方便的猫灯巢留给自己……

江涵心里想着，转过头招呼道：

“上来吧。”

“嗯。”

杜灵璇出乎意料的安静。

……

猫灯巢的天花板很矮，大概只有一米三到一米四，但有一种温馨的氛围。厚厚的毛绒毯子，很安全的毛茸茸壁炉，壁炉旁边有两个烤火炉子，上面放着茶壶，很香的红茶香味从壶嘴喷出。

就像是猫们晚上会蜷缩在壁炉前睡觉一样的温馨感。

江涵手脚并用，像是小女孩们在狭小的衣柜里穿行一样的，坐到里壁炉前的用枕头做成的沙发里面，双腿伸直。

下一刻，她看见杜灵璇满脸通红的跟了过来，坐在她对面。

“……”

“这样没关系吗？”

杜灵璇忽然害羞的问道。

“啊？”

江涵没搞懂对方的意思：

“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你的皮肤……”

杜灵璇小脸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涵的脚脖子，然后上移，视线划过锁骨，脖子，再到脸蛋。她像是郑重声明什么一样，严肃道：

“姐妹，你没穿防寒衣，虽然我也没穿，但你知道我的，我比较开放。”

她掩着脸，取下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啊！这个啊……”

江涵恍然大悟，抓了抓脸，也埋下头，盯着自己雪嫩的足趾，不太好意思道：

“不好意思，我泡完澡后不喜欢穿防寒衣。”

该死的魔女习俗。

…江涵想。

在大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魔女们约定俗成的那些没有意向走向感情市场的魔女们都会穿着防寒衣，不把自己的肌肤露给不熟悉的人看，当然，泡澡和一起搓澡的时候除外。

或是游泳等等，当然也有游泳也必须要穿水中特化系防寒衣的魔女，不过那不是主流。

主流的是这种，即使洗完澡，要在这种舒舒服服窝着喝杯茶看会书的小窝里面也要穿防寒衣。在别的魔女在场的情况下，除非这个魔女很熟了，是很要好的朋友才可以免除这种约定。

魔女习俗往往在朋友交往之中会废除掉，不会强迫两个好朋友也依习俗行动。

“……”

“是我唐突了，忽然来拜访，实在抱歉……”

杜灵璇的语言有点支离破碎，视线悄悄地放在江涵那晶莹白嫩的足趾上面，脸蛋也红红的，幸好手捧着杯子，不然铁定举足无措。

“……”

这家伙忽然客气起来了。

江涵觉得即使是现在的自己也很难理解为什么魔女在泡澡时和现在这种时间点的完全不同，发自真心的害羞。

其实她和杜灵璇并不能叫做非常亲密的好友，连朋友都只能算是稍微‘聊得来’的程度，毕竟她们也只是同事，只是关系很不错的同事，因为频道、队伍训练、战术地位，两人有不少的交集。

也许这是要迈入那一步了。

江涵心中犹豫了下，但用轻快，轻灵的口吻道：

“我以为我们都算是闺蜜了。”

“……”

“真的？”

杜灵璇捧着茶，能够看见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放松下来的表情。就像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放松感，像是铠甲勇士狂热粉在办公室里看铠甲勇士，而旁边可爱的女同事很精准的辨认出来了‘这是铠甲勇士’而不是什么‘奥特曼’或‘假面骑士’那种轻松感。

还带着一点喜悦。

那种可爱的女同事不会把‘ARX-8’认作是‘高达’的那种喜悦感。

琴瑟和弦之音。

“真的。”

江涵给出了肯定答复。

这下子对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调笑道：

“可真把我吓到了，涵宝！我还以为你是对我的有什么意思……”

“怎么会？”

江涵反射性地快速回了一句，不出意料之外看见了杜灵璇黑着脸，鼓着脸，一副‘老娘可可爱爱但很不高兴’的表情瞪着她。

“不是这个意思啦。”

江涵笑着晃晃手。

“呵。”

杜灵璇鼓了鼓脸，往那枕头做的沙发中往后一趟，这种布置在地上的沙发，两人的腿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一下。

“你家这个巢穴真舒服啊。”

她不由感叹了一句，捧着热茶咕噜咕噜喝了一口。

江涵也倒了杯茶，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可惜这个我没有办法做主送你一个……说来，艾琳杯的直邀名额没有给你吗？”

直截了当的提问不会让魔女感到尴尬。

杜灵璇对于自己没有拿到名额，也只是有一点点失落：

“分数不够，我下半年表现不是很好。”

有一说一确实，如果不是表现的不好，又怎么会得金麦克风奖呢？

——虽然说直截了当的提问不会让魔女尴尬，但江涵也不至于低情商到把这句话直接说出来，而是充满友谊的表达出了信任：

“没事，艾琳杯正是一个好机会，重整旗鼓的好机会。”

“嗯。”

杜灵璇情绪不高。

对付这种女人也要哄着对方，顺着对方，还不能让对方看出来，只能隐隐约约的让她感觉到你在为她着想。

江涵经验十足，开始用魔女经典的‘双重肯定’语句来解释。

双重肯定就是把无关紧要的事情说的很重要，譬如说你喜欢一个女人，想要问魔女们怎么看，魔女们的双重肯定回答就是：

‘很般配啊，她和你一个年代的，这可以让你们很容易彼此理解，更重要的是有同个时代的时代感。并且你看，她的星座也和你般配，这肯定不会差对吧？’

首先，‘一个年代的’这是显而易见的废话，如果同处一个年代就聊得来的话，那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NT了。

再然后，星座，这可是双重肯定的惯用招数。反正狮子座不一定不配水瓶座，哪怕不配合，也可能是‘说不定你们独一无二的配合’。

这就是双重肯定。

江涵在双重肯定上算是小有成就（她自己说的），她在脑海中稍微过了过艾琳杯的情报，就说道：

“你看，艾琳杯不是每年最后打吗？即使前面打不好，最后有个好的收尾不也很不错嘛？”

璇宝眼睛亮了下：

“唔，好像是啊？”

江涵立马发动了第二重肯定：

“再说了，艾琳杯也是跨年杯赛，相当于啊，给明年也开了个好头！辞旧迎新。”

“好！就决定了拿个好名次过年了！”

璇宝完全被激起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