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见到沙拉曼德的动作脸色变了变，这家伙言语不客气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动手？

“那把匕首我当初已经给了你们，”德文沉声道，“是你们自己怂，不敢硬钢斗手队的那个叫昆西的女巫，交出了那把精灵匕首，这能怪得了我？”

将精灵匕首放在林达尔先生那里，算是双方达成的一个折中的结果。

沙拉曼德恼羞成怒：“你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德文寸步不让地答道。

沙拉曼德猛地拔剑，一道弧形的圣阶斗气斩向了德文，德文早有防备，一个铁甲咒轻巧的将剑气挡住，反手一个火球扔了过去。

既然沙拉曼德先动手，德文也不和他客气，教训教训这个脾气臭的精灵也不错。

沙拉曼德狼狈地躲过德文的火球，德文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连串的咒语击打过去，完全压制了对手，显得从容不迫。

“沙拉曼德，这场打斗不在我的计划之中。”德文单手背后，魔杖轻抬，“我不想浪费时间，带我去见露西亚。”

沙拉曼德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他没有回应德文，不过也没再挡着德文的道儿。德文自己迈步走进了野精灵的营寨，在最中间的大树洞里找到了露西亚。

“德文，你怎么来了？”露西亚乍一见到老友，有些惊喜。

虽然德文没能帮助他们放出精灵巫妖，不过这并不是他的责任，更不是他的义务，再加上这两年德文一直明里暗里在资金和补给上对野精灵进行资助，露西亚一直对他很感激。

德文和她简单地客套两句，便直接说到：“有事儿请你帮忙，不知你们聚落里，还有没有德鲁伊天赋的精灵？”

比起人类，精灵有着更高的动植物亲和力，但也并不是每个精灵都是德鲁伊，就如同不是每个人类都有巫师天赋一样。不过德鲁伊在精灵中的比例，要比巫师在人类中的比例多出一些。

“族里倒是有一位年长的德鲁伊。”露西亚想了想答道，“不过，你找他们做什么？德鲁伊会的魔法其实很有限，并没有那么神奇。”

除了和动物沟通之外，德鲁伊还掌握着变身成为野兽的能力。巫师将之称为本体血脉变形术，和阿尼玛格斯有些类似。

德文答道：“我需要借助德鲁伊的能力，来了解一种叫岩牛的魔兽的情绪。”

......

老德鲁伊很乐于助人，虽然德文不能将他带进扎布尔岛，但是在布德教的地盘里找一头岩牛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在德鲁伊的帮助下顺利地收集了足够交差的奶水，趁热拿着去见提尔教授。

“香醇~”提尔教授闻了闻，又瞧了瞧，“看这上边的油花儿，多漂亮！”

德文咽了口吐沫，这奶闻着确实很香，不过他不清楚这里边的成分，害怕有什么副作用，也没敢尝尝。

“你是怎么办到的？”提尔教授问道。

德文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我，咳，学生不敢撒谎，我......我向一位德鲁伊朋友寻求了帮助。”

“怪不得。”提尔教授恍然道，“不过，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更希望你能了解岩牛的习性，独立完成这项操作。”

德文强调道：“是的，教授。不过，科罗德先生说过，除了主观题之外，其他的考试可以查阅资料，或者像其他人寻求帮助，这些都是允许的。”

提尔教授点了点头：“好吧......但是总归是投机取巧......德文，很抱歉，我不能给你A+的分数。”

他说着看了看德文客观题的成绩，之后在总评上写了个A。

“我听说，你已经收到了不少教授的推荐信？”提尔教授随口问道。

德文对于没能拿到满分有些失望，不过却也没什么好抱怨的：“是的，先生。瓦琳娜夫人、迪翁教授还有布兰查德教授都把我推荐给了他们的好友。”

提尔教授点了点头：“恩，那我就不多此一举了......虽然学科只见并没有高低之分，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继续从事神奇生物方面的研究吧？”

神奇生物学作为兴趣学习倒是不错，但德文觉得作为今后的主要研究方向的话，还是显得略没有追求了一些。

他当然不会明说出来，斟酌着答道：“我对各种千奇百怪的魔兽还是很有兴趣的，至于研究方向，还没有确定，我打算实战考核完再做决定。”

提尔教授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如果今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很乐意解答。”

德文鞠躬谢过了提尔教授，走出了他的法师塔。神奇生物的考试算是他最先完成的一个，还有不少让他头疼的科目。

他从二号浮空岛上下来，便直接去了校史馆，找伊丽莎白女士。

“你变形课的小论文我看过了。”伊丽莎白女士说道，“很棒的逻辑论述，不过若只有这三条，我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还是觉得略微单薄了一些。”

德文的变形术主观题是将低智慧生物变成高智慧生物后，使其思想服从巫师。他引入了后世著名的机器人三定律作为逻辑基础。

伊丽莎白女士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服从的话，魔仆便是巫师的炼金造物。但很显然，瑟茜教授的题目更希望在保留高等智慧的同时，也保留和人类一样的情感、欲望、以及各种性格上的缺陷。”

德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她题目里的用词是‘倾向于’而非‘绝对服从’。”

“没错。”伊丽莎白女士肯定道。

德文又思考了一会儿，头疼地摇了摇头：“这太难了，每个个体的喜好都是不同的，如果没有固定的逻辑进行控制......比如，如果魔仆不再对巫师唯命是从......”

“那也不是什么灾难。”伊丽莎白女士说道，“至少，魔仆还有喜欢工作的特性，他们热爱工作，就像大多数人类喜欢休息一般。”

“你可以从建立一个群体的喜好的角度考虑，比如，或许有人喜欢狗，有人讨厌狗，但是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讨厌熊猫。因为人类的审美有共同点。”

“这就是用魔法，去改变情绪的原理。”

德文深吸一口气，他有点跟不上伊丽莎白女士的思维。

伊丽莎白校长看出了他的困难：“推荐给你一本书吧，一本变形术的书，书名叫《千变万化》，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德文点了点头：“好的，我去图书馆找找，作者是谁？”

“我写的。”伊丽莎白女士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