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当阿他们歇完了脚,准备出发时,却发现德文和荻安娜不见了。
他们分开四散寻找,在原本的矿井里不住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这两个死孩子!”阿气呼呼地说,“怎么和我们罗刹国的雪橇犬一个样?撒手就没。”
“他们应该是迷路了。”矮人导游忧忧说道,“这里那些原本的矿道都没有被封住,这些巷道四通八达,即便是我们这些工作人员,也不敢随便钻进去......”
“给他们写信吧。”珊朵拉说道,“问问他们在哪儿,真是的,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回去再收拾他们!”
“哦,你想管教你们家德文,别把我家荻安娜给带上。”丹尼斯轻笑道,“我敢打赌,荻安娜肯定也是受害者。”
阿本想反驳,可是想了想却没啥底气,她气恼地掏出信纸来写信。
纸鹤飞上了天空,一闪就消失掉了,但不一会就又原路飞了回来。阿瞬间警觉:“这,这是怎么回事?信为什么会寄不出去?”
丹尼斯也慌了神:“我的天哪,德文那臭小子不会又遇上黑巫师了吧。但那也不应该收不到信啊......”
珊朵拉扶了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应该不是黑巫师,只是空间禁锢,他们应该处在被禁锢的空间里。我能通过送给他的手表,感应到他的位置在忽上忽下地不断移动着......”
肯茜不安地甩甩尾巴,她跳到了阿怀里,没有贸然行动,等待着珊朵拉的指令。
“还要再等一会,”珊朵拉说道,“不仅要等他完全停下来,才能定位,我们也要做好前往禁锢空间里的防护。”
......
德文和荻安娜眼下不仅处在被禁锢的空间里,而且还出在一个烧烤炉里。若是没有校服上的防护法阵护着,他俩早就已经变成烤乳人了。
“咳咳,”德文被烟火熏得咳嗽了两声,“怪我怪我,这火放的太大了。”
眼下,他们已经消灭了全部的蜘蛛,即便是没被烧死的,也被烟给熏死了。当然,这也和这群蜘蛛的战斗力较低有关,它们块头都不是很大,没有什么上品阶的魔兽。
他们俩腾出了一片空地,德文带着荻安娜匍匐在地,呼吸着微薄的空气。
放火容易灭火难,就如同覆水难收是一个道理,眼下这大火就已经止不住,再加上这还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烟雾弥漫,他们俩已经很难张开眼睛。
“你别和我说话,不然我没被烟熏死,也被你气死了!”荻安娜转过了头。
德文翻遍了口袋也没找到有什么东西能灭火,若是上一周晚上猎杀的那匹雪狼的魔核还在他们手里就好了,只要将其砸碎就能释放出大量的冰元素,虽然这个方法很是浪费,但眼下性命关头,顾不了这么多。
可惜,那块魔核被艾蓓娜和阿代尔两人,连带着其他小魔核,一起打包带走拿去卖钱,因为没人能想到还会有用到的时候。
眼下这张魔毯已经用不着了,虽然这张魔毯上也有防护法阵,但德文还是害怕他的宝贝魔毯被火烧坏了,于是就将它收进了口袋里。
一块石头从裹着的魔毯里滑了出来,是德文刚刚砸下来的空间石。
唉,眼下最要紧的是灭火,这玩意有不能灭火,要它有什么用?德文想着就打算将其踢到一边。但他刚将空间石踩在脚下,却突然停住。
荻安娜看着他,他将空间石捡起,晃了晃自己大拇指上的交换方戒:“赌一把吧?”
“你疯了?不知道空间不能叠加?”荻安娜问道。
“我知道,”德文顿了顿,“但我想我这个戒指肯定是例外,我整天把手插进长袍的跨兜里,不也什么事都没有?”
德文记得维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大空间可以套小空间,但是小空间却不能套大空间,否则会引起爆炸。但是这枚交换方戒里的空间,不敢说有多大,但至少肯定比口袋的储物空间要大得多。然而,这两个空间相互叠加,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富贵险中求!德文一狠心,就将那一大块空间石放了进去。
果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一阵光芒闪过,交换方戒还回来了一个大海螺。
“这是什么?”荻安娜好奇地问道,“螺号么?”
德文摇了摇头:“不知道,总归是海里的玩意吧,说不定有什么用呢,我吹吹试试。”
他鼓起腮帮子吹响了螺号,号声绵远而悠长,如碧海潮生曲一般,可惜,音波未能扑灭大火。
“咳咳,”吹完号的德文吸进了几口浓烟,又咳嗽了起来,“废物一个,什么用都没有!”
......
此时,主星的另一半球,纽紫兰岛上,正在睡觉的黑巫师阿曼达女士被螺号声吵醒,她揉了揉眼睛,梳理了下自己的长发,皱了皱眉,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继而想起了什么,露出了笑容。
“有意思。”她说着,就拿起了魔杖,感应了一下海螺的位置,连睡衣都没换,便幻影移形。
德文正手足无措之时,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团黑雾,四周的空间石向着黑雾射出黑色闪电。
阿曼达先是一惊,继而一声娇喝,黑雾继续凝聚起来,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黑色的闪电如同断了的电线一般,纷纷消散。
但是阿曼达的睡衣也烂成了一缕一缕的,耷拉在身上,欲遮还羞,显露出无限的性感。
德文咽了一口吐沫,强作镇定的问道:“你是谁?”
阿曼达却认识他:“德文是吧,你可以叫我阿曼达女士,恩,想不到你这个小家伙运气不错,竟然是你把这个海螺换出来了、”
“这是您放进去的?”德文试探着问,“那这么说来,您是我的前辈?”
阿曼达笑着摆了摆手:“咯咯咯,什么前辈后辈的,你就叫我姐姐吧。”
姐姐?德文盯着她那**的**看了两眼,可以,叫姐姐也不亏。
“这个海螺确实是我当初留下的。”阿曼达继续说道,“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荻安娜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她的家乡就经常流传一些这样的故事,什么海神、灯神之类的。
“愿望?我,我没有什么愿望。”德文一时愣住了,他不愁吃不愁穿,连女朋友都不缺,哪里需要什么愿望。
“没有可不行。”阿曼达笑眯眯地说,“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我看你刚才一直在盯着我看,要不,就让姐姐陪你睡上一觉?看你这身板也不小了,咱们俩春风一场,想来也是不错。”
德文眼睛亮了亮,略有些意动。不过继而又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