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小男孩,也没有那瓦那么让人讨厌,德文很快就不再计较荻安娜第一个认识谁的事,和阿里成为朋友。
“你们知不知道咱们怎么去扎布尔,我问了奥兹泽好几次,她都不告诉我。”阿里小声抱怨道。
“既然让我们在码头等着,那或许是坐船?”荻安娜猜测道。
德文摇摇头:“也可能是飞舟,我记得刚刚珊朵拉提了一句,说是可以周末乘坐飞舟去扎布尔。”
“对,一定是这样。”阿里分析道,“如果仅仅是乘坐一个大一点的船的话,奥兹泽没必要卖关子。”
三个小人叽叽喳喳地说着,陆续又有几个巫师带着小巫师也来到码头等着,直到被人群中的惊呼声打断。
“看!它们来了!”安特罗特城的市民们喊道,他们起了个大早,把主码头围的水泄不通,就是为了来看它们。
阿里转头看去:“是云鲸!”
德文也看见了,空中有数个小黑点快速接近,一、二、三......一共八头云鲸,拖着一个巨大的飞艇,朝着码头飞来。
云鲸是一种温和可爱,且实力强大的动物,很受人们的喜爱。在主星,云鲸的数量也不是很多了,恐怕比独角兽的数量还少,好在其他星球也有云鲸的存在,并且对于巫师来说,云鲸并没有独角兽那么高的,恩,社会地位。
帮巫师们拉船的云鲸,大概有十米长,白色的肚皮,背部是祖母绿和黑色的花纹,身侧长有四对鳍,鳍和鳍之间有蹼连接,像是翅膀一样。
云鲸身上系着绳子,拖着一个方形大船,或者说是飞艇缓缓接近,发出一阵尖叫的长鸣,喷气孔中排出阵阵水雾,像老式火车到站后泄气一样。
人群被漫天的水雾喷洒到,发出一阵阵开心的欢呼。
丹尼斯出言解释:“安特罗特城的人们相信,云鲸喷出的水雾能够祛除疾病,给人们带来好运。”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风俗,德文心想,不就是碰的鼻水吗?有什么稀罕。
方形飞艇上放下来台阶似的梯子,一个白发苍苍,身穿红色法袍,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健壮巫师拿着一个大本子走了下来。
“格罗滕教授。”几个成年巫师纷纷向他问好。
老巫师点了点头,拔出魔杖点点喉咙:“我叫到名字的,监护人带着登船。”
“教授,现在才刚八点二十分,恐怕还有人没到。”站在那边的一个男巫说道。
格罗滕教授没有理他,自顾自地打开大本子。
“米娅!”
一个男巫带着一个小女孩上了船。
“巴提木!”
刚刚说话的那个男巫,带着一个和荻安娜一样,裹着差不多头巾的女孩上船。
......
“菠米卡!”
......
“菲怡!”
这个小女巫看样子也像是来自残月教信仰的国家,但是并没有裹头巾。
......
“荻安娜!”
丹尼斯先带着荻安娜上了船,珊朵拉和阿陪着德文继续等着。
......
“尼,妮可,妮可米莎!”格罗滕教授艰难地拼出了本子上的名字。
德文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女巫竟然是黑人!
不过,他知道这个世界有白色人种,黑色人种,还有棕色人种,唯独没有黄色人种。只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黑人巫师。他本以为黑人不会觉醒呢。
叫妮可米莎的是一个矮胖的小女巫,她本想对格罗滕教授说些什么,被他的监护人捂着嘴拖到了船上。
格罗滕教授奇怪地看了他俩一眼,继续点名。
“乔拉!”
......
“海伦!”
一个高壮的像金刚一样的黑人男巫带这个小女孩上了船,男巫并没有穿巫师长袍,而是穿着猎人的牛仔服。
“注意你的仪容,博卡莫肖。”格罗滕教授批评道。
......
“洛丽!”
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巫上了船,她看起来比荻安娜还漂亮。
......
不一会儿,站在那儿的小女巫都被叫走,格罗滕教授又开始点男巫的名字。
“沙哈德!”
一个红发女巫带着一个小男巫上了船。
“约翰!”
这个小男巫也是黑人。
“阿比桑!”
......
“阿里!”
奥兹泽听后向珊朵拉和阿挥挥手,先带阿里上船。
......
“鲍勃!”
又是一个黑人。
“今年怎么这么多觉醒的黑人?”阿奇怪道,“难道他们的医疗条件和营养水平改善了?能撑过觉醒了?”
“哪里有很多,只有两个,和我们这届一样。据说鲍勃是棕色人种,只是晒黑的......”珊朵拉答道。
......
“德文!”
珊朵拉和阿也带着德文上船。
“毛哥利!”
这回没有人答应,刚刚那个说话的男巫又说道:“格罗滕教授,玛丽带着毛哥利,还没有过来。”
“现在就写信,让他们快点!”格罗滕教授快速说道,之后继续点名。
“能?”格罗滕教授迟疑地读到,“这个名字是‘肯’还是‘能’?”
“都不是,教授。”一个女巫无奈地笑着说,“这是个土鸡国名字,读作‘加’。”
格罗滕教授不爽地皱皱眉:“好吧,加,到了是吧,上船!”
女巫带着一个金发小男孩上了船。
......
“布鲁斯!”
德文在船上亮了亮眼睛,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
“比尔!”
依然没有人答应,又是一个没来到的。
......
“泽山!”
终于,所有的人名都已经点完,没有剩的,只有两个人缺席,但是还好,毕竟约定的时间是九点。
方形大船上,阿、珊朵拉还有奥兹泽三人凑到一起。
阿略带担忧地说:“黑珍珠怎么还没有来?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她的教子好像是比尔吧,要不写个信问问?”珊朵拉说。
“应该没事,”奥兹泽说,“黑珍珠又不是玛丽那个糊涂蛋。”
奥兹泽接着说:“话说,你们两个人带一个小孩,什么感觉?”
阿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感觉,又不是一个人带俩......这样我们还轻松呢。”
码头的空间一阵扭曲,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巫带着一个顺眼朦胧的小男巫急急忙忙出现。
“伊曼,这里!”阿挥舞双手喊道。
叫伊曼的女巫转过身来,她是一个黑人女巫,不过,德文敢发誓,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黑人,骨骼秀美,比例绝佳,修长高挑,眉眼精致,美艳大气。
伊曼拉着打哈欠的比尔上了船,不住地向格罗滕教授道歉:“抱歉教授,比尔他一直赖在床上,我费了好大劲,才和他母亲一块把他从床上弄起来。”
比尔还是打着哈欠,对伊曼的话不以为意。
格罗滕教授皱着眉,看了看手表:“算了,上去吧,好在没有晚。”
伊曼带着比尔上船,和阿她们会和,德文猜,这四个女巫应该是一个宿舍的。
“玛丽和毛哥利,怎么还没有来,信寄出了吗?”格罗滕教授转身问道。
“教授。”刚刚说的话的男巫继续说道,“玛丽本来带着毛哥利先进学校了,她去错了地方,您知道,学校里只有南大门外允许幻影移形,他们正从学校里赶出来,那个长廊可足有三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