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微微叹息一下,旋即做了个决定,不管如何,她都要和齐王孟夜阑还有云轻依共存亡。“云轻依,你在干什么,有没有听到我给你说的话。我说凤鸣国公主白枫凤鸣来了,看样子爱漂亮的很啊,虽然只是一个侧影,我觉得不错哦。最重要的是那道背影竟然让我觉得有点儿熟悉,当真是奇怪的感觉。”齐王孟夜阑屋子喋喋不休,旋即将绿豆豆腐花递给扶柳说:“来吧,你的最爱。多买了一份,云轻依,你也来一份吧。”
云轻依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旋即说:“不拉,我不吃了,你们两个人多吃一点儿。我出去转转。在屋里坐了一天当真是有些憋得慌了,我出去转转。”云轻依觉得自己的修行还不到家,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极其明显。如果真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大概能够和齐王孟夜阑若无其事的谈论着凤鸣国的白枫凤鸣公主吧。可惜她做不到。她不够强势,却也不能因此有负皇上的托付,所以只能选择逃避。云轻依讨厌死现在的自己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她现在无比想念做特种兵的自己,潇洒如风,性烈如火,没有人可以牵绊的住她,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做任何事儿。可是现在呢,她好像身上被人拴上千万条线,虽然安全不会跌倒在地,可是再也没有了自有的快感。这种感觉就是一匹烈马,突然忘记了风的味道。
云轻依走了,齐王孟夜阑也耷拉下脑袋,旋即问了扶柳一句:“我刚刚看你们两个人聊的挺开心的啊,怎么你没有开解她吗?她怎么看起来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扶柳闻言,泪眼汪汪的将绿豆豆腐花递给齐王孟夜阑:“我确实没能开解她,齐王孟夜阑哥哥,要不绿豆豆腐花还给你,我不吃了。”
齐王孟夜阑看了扶柳一眼,随即笑道:“好啦,我还真的会让你不吃豆腐花啊。我也知道劝人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我劝她劝了半天都没有效果,如果你一下子就成功了,岂不是显得我太没有用了。不过,云轻依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女人的心情还是真奇怪啊,前两天明明好好地,如今却突然变天了。简直是莫名其妙,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才不是莫名其妙呢,是你们啊什么都不知道。”扶柳快速反驳道:“云轻依可不是一个乱发小脾气,乱使小性子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用意,有她的委屈。你弄不懂,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你配不上她。”扶柳生气了,开始出言维护云轻依。齐王孟夜阑觉得有些压抑,旋即说:“嘿嘿,刚刚是那个家伙说女人都会耍小性子的,现在又告诉我云轻依不好耍小性子。扶柳啊,你这口气也变得太快了吧,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别问我发生什么,我答应云轻依不会告诉别人的。”扶柳低着头,闷声说道。其实她真的很想告诉齐王孟夜阑,这样齐王孟夜阑就可以和云轻依一起面对,而不是云轻依一个人黯然伤神。可是偏偏刚刚她又答应了云轻依不会告诉别人。这真的是很糟糕。糟糕透顶了。扶柳顿时觉得胃部堵得慌,什么都吃不下了,旋即将绿豆豆腐花放到一旁,对齐王孟夜阑说:“我有点儿困了,先回去睡觉了。总之你就记得对云轻依好一点儿就行了。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太可怜了。”说道最后,扶柳竟然有些哭腔。不得不说她和云轻依的感情真的是很深厚,简直比亲姐妹还亲。
齐王孟夜阑更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云轻依不正常也就罢了,结果扶柳也不正常了。偏偏一个个还一幅是齐王孟夜阑犯了大错的模样。而齐王孟夜阑此时觉得自己特别无辜,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哪里犯什么错误了,为啥要承担这一切呢。虽说如此,齐王孟夜阑还是决定去找云轻依说个清楚。可是他前脚刚迈出大厅,宫里就来人了。说皇上有请。齐王孟夜阑说:“好,你等一会儿,我叫上云轻依,马上就去。”
宫里来人咳嗽了一声,旋即答应道:“齐王孟夜阑,你就不用叫云轻依姑娘了。云轻依姑娘这次不用去,去的都是一些王子。她一个女眷去不合适。”齐王孟夜阑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疑惑,女眷去不合适?怎么会这样。以前父皇不是非常想要见到云轻依吗,还时不时叮嘱自己要带云轻依时常去见他。怎么现在成了云轻依去不去都行。到底发生聊什么事儿,能不能有个人给自己解释清楚啊。
带着满肚子疑问,齐王孟夜阑去了皇宫。发现诸位王子都到这儿了,谁都没有带女眷,当然太子除外,太子携带了太子妃前来。太子此时的脸色很不好,一幅被谁掰了一道的模样。他看见齐王孟夜阑,旋即调高声音说:“齐王孟夜阑,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家里那位呢,那位据说既聪明又可爱同时识大体的云轻依去了哪里呀?听说你们的婚礼受挫了是不是,真着的是让人怀疑啊,你们到底还要不要结婚啊,我这红包到底还要不要准备啊。”
齐王孟夜阑闻言,神色变了几变,旋即笑着说:“太子哥哥又在开我的玩笑。我和云轻依当然要结婚了。你的红包肯定是要准备的,而且要准备一个大红包,大大的红包。身为太子,你可不要太小气哦。”正说着,皇上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来人一身白衣,正是凤鸣国的白枫凤鸣公主。白枫凤鸣也是一个奇人,竟然毫不认生的说:“刚刚听齐王孟夜阑和太子说的挺开心的啊。还有红包什么的。为什么有红包,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齐王孟夜阑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到底是谁却也一下子想不起来,正准备像凤鸣国的白枫凤鸣公主说红包的事儿,却被他的父皇抢先了:“白枫凤鸣,你的耳朵真是好事。不过比起朕来,还差那么一点点。朕当时可是听的很清楚。齐王孟夜阑是在恭喜太子呢。你看,太子妃肚子那么大,小宝贝马上就要出生了。齐王孟夜阑正想着要给太子的小宝贝包上要给大红包呢。”
齐王孟夜阑一听,心道这不对啊,正准备上前禀报,却被自家父皇瞪了一眼。齐王孟夜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也不敢匆忙行事了,只好退了回来,静观其变。凤鸣国的白枫凤鸣公主闻言,低头一笑,旋即说:“原来如此,看样子我是赶上好事情了。你放心,太子,我也会给你将要出生的孩子包一个大红包的。”
太子本来也想澄清来着,不过被凤鸣国白枫凤鸣的话这么一堵,可真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还记得宰相大人一再要求他和凤鸣国的白枫凤鸣公主打好关系。想到这里,太子不再执意变白,反而极为有风度的向白枫凤鸣鞠了一躬,想必极为能够引起她的好感。凤鸣国的白枫凤鸣公主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晚宴很快便开始了。当真是热闹的紧。上有歌舞,旁有杂技,桌子上有着美食。可是齐王孟夜阑却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为何,刚刚父亲的一登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父亲为什么不让自己和凤鸣国的白枫凤鸣说自己已经和云轻依订婚的事儿。难道父亲有别的考量,什么考量,恐怕只有一个,那就是取消自己和云轻依的婚礼。想到这里,齐王孟夜阑心中一惊,手中的被子也应声而落,砸在地上,有着怪异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