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杨望平虚岁二十一,众位师兄,师弟有礼”。
“七师兄有礼”“七师弟有礼”
“弟子陈升今年刚满二十,师兄有礼,师弟们有礼”。
“八师兄有礼”“师弟有礼”
“弟子季文君今年还有月余满二十,给众位师兄见礼,师弟见礼”
“九师兄有礼”“师弟有礼”
两少年上前道“弟子小十,给诸位师兄,师弟见礼”“弟子小十一给众位师兄,师弟见礼”
“师兄有礼”“师弟有礼”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挣扎起身“小十二给众师兄见礼”。
“小师弟快请起”少年们扶着平章坐在椅子上。
众少年转身对着我“拜见师祖,拜见师父”少年齐齐下跪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仔细你们身上的伤,一会路南和三年去取药,顺道带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我摆摆手。
“明日便是去清育堂学习的日子,你们一定要好好听讲,记得带些笔墨,不会的摘录下来,之后再细细研读”。
“是,师父”众弟子齐声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随为师回去”老者发了话,我道别众弟子,出了木屋,便乘着竹笛,往太清院的方向飞去。
清扶堂
男子在房间里疯狂的咆哮,痛苦的撕心裂肺“我要杀了她,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一道凌厉的男声响起“还不快去堵住大少爷的嘴。”
有两名白衣弟子上前在男子嘴里塞了布条,不料男子更加反抗的厉害。
中年男子怒其不争,指着男子的鼻子“你好好的萧家大少爷,未来的家主,又是清风长老的首徒,什么样的锦绣前程没有?非要去招惹那女子?浆果一事,你还看不出这女子与众不同之处,嗯?若换了旁人,哪怕是你,萧家大少,四十九颗的浆果,任谁人能逃脱罪责?”
中年男子越说越激动“你看书静长老如何?玄清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地位高崇又如何?一旦与那女子沾惹上,那太清老儿的态度你还看不清么?如此偏向那梁氏女子,偏偏你非要去招惹于她,你呀你”中年男子重重叹了口气。
被堵住嘴,双手被束缚的男子渐渐安静了下来,眼中含泪。
中年男子见状,一抬眼色,两名弟子那掉了男子口中的布条,又松开了男子的双手“二叔,我该怎么办?如今我这胳膊没了,成了废人一个,萧家的其他子弟高兴坏了吧!”他自嘲的一笑。
中年男子有些有些心惊的道“若是普通的伤口也罢,还能用丹药灌着,再请国师大人用无上法力帮你将断臂接上,可如今......”。
萧何有些后怕,唇齿都有些打结“可如今,你看这太清的实力怕是早就越过了仙人之境,恐怖至斯,你这伤口”萧何看了一眼萧世初的胳膊“这肉早已坏死,如今能保的你的姓名已是不易,只可惜了偏偏是你握剑的右手”萧何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
闻听此言,床上男子眼里折射出仇恨的光,面容也微微扭曲“二叔,我早晚会报得此仇,你且看我怎么将她折磨致死”男子竟是疯魔了般,面容狰狞的笑了起来。
萧何摇了摇头“莫说胡话,听二叔一句劝,莫再招惹此女,有这时间,不若想想你该怎样赢过一月之约的生死之战,如今你除了断去一臂,已是胜算不多,更何况,你又受了如此重的内伤,这太清老儿下手这般狠,丝毫不顾及你身后的萧家”。
“二叔放心,这老东西我迟早要他付出代价”萧世初狠狠的一咬牙。
萧何一脸的惊慌,左看右看,忙上前捂住男子的嘴“你不要命了,小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你不懂,都这般大了还叫二叔我为你费心,你要欺师灭祖不成,休要再说此胡话,记住没有?”萧何一脸告诫的看着萧世初。
“侄儿记下了,世初知道二叔待我好,侄儿不敢再做叫师叔担忧之事,二叔且放宽心”。
萧何这才点点头“明日清扶堂先别去了,你且好好休息”。
“不,侄儿要去,侄儿不能让仇恨之人看侄儿的笑话,更不能让萧家别有用心之人,虎视眈眈未来的家主之位,侄儿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休想拿走属于我的一切”萧世初的眼睛里满是坚定。
萧何见再劝不动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将男子身上的被子往上盖了盖,紧紧的掖好。
今晚的月被黑云挡去了身影,一片漆黑,正如今晚的夜,这般不太平,有人仇恨的种子埋在心里,犹如燎原之势,长成了不可撼动的参天大树。
翌日清晨天才微微亮,蛟珠便敲了敲门“姑娘,该起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拿起床头的白色道袍穿好,洗漱过后,蛟珠娴熟的给我梳了一个垂挂髻,简单的吃了早膳,匆匆推开门,却见一白衣男子立在树下,听见我的脚步声缓缓回过头来。
“师父”男子的背影总是那般孤寂和落寞。
“给”他将一个灰色的布包递给我,我一时好奇想要打开看,师父却拦住了我。
“不急,里面不过是一些吃食”我一脸灿烂的笑,作别了师父,挎着布包朝着清育堂而去。
清育堂建在与大殿相临的一座高耸的山峰上,古老的石阶,一步步盘旋而上,清晨的雾还弥漫山中不曾散去,恍若仙境,偶尔往下看去,一阵头晕目眩,我只得小心翼翼的尽量靠着里面往上走,一路上多是前往清育堂的白衣弟子,见我都指指点点,一脸害怕,我想上前去问候,众人都避我如洪水猛兽,躲得远远的。
我一头雾水,正沉思间,身后有人撞上了我的肩膀,我回头看,身后站着一着弟子服的白袍女子,我喜不自胜,不禁惊叫出声“唐蝉!”
“嘘!”女子将食指轻放在嘴边“声音小些”。
“怎么了?”我指着身边路过的一个个弟子“为何他们都对我指指点点的,还有姐姐也这样奇奇怪怪,到底发生何事?”
“发生何事?你不比我清楚?你能耐了啊梁梦尘,方从入山大典捡回一条命回来,难道你嫌命太长,这般不爱惜,竟敢跟清风长老座下第一大弟子立下生死状,要决生死之战,你可知他的剑术有多高?入门有多久?你一个半道出家的能比的上人家自小就学的,为何这般不自量力?”女子一脸的怒其不争。
我上前挽住她的袖子“姐姐可是心疼我了?”
“谁爱心疼你,谁心疼,不爱惜自己的家伙,我可没你这种脑瓜不灵光的妹妹”女子一脸嫌弃,纤纤细指轻轻的戳了戳我的脑袋。
听着女子埋怨的话语,我却是笑得越发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