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说你们呢?一个个耳朵聋了,听不见?”刚进涯下,还未踏进木屋,便听见男子嚣张的声音。
“你.......”少年不甘的声音传来。
“怎么?不服气,当初玄清师叔帮你们时,你们就该想到了今日的下场,这些还不算什么?如何比的上清戒堂的惩罚,老子到现在筋骨还软着呢?”男子愤怒不休的说道。
“求求鼠师兄,不若让思明换平章,他还小,还是个孩子,你们拿思明出气吧!”
“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若你们问问萧师兄同不同意?”男子哈哈大笑。
“你以为你们一个个躲的掉吗?”男子阴恻恻的声音响起。
我与师父对视一眼,我先行跑进木屋。
“啊......”少年的惨叫声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我大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只见巨型的树自屋内穿过形成一个天然的墙垒,一少年被绑在屋内一角的树枝上,浑身伤痕累累,有一男子执着九节鞭不停的抽打着少年,其余白衣弟子皆用剑指着少年们,其中年长的傅思明被两名白衣弟子固着双手,负于身后。
屋内之人看见我的出现吃了一惊,有惊,有喜。
“师父”少年们皆洋溢惊喜得笑容。
“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这样,我门下弟子可是犯了什么大错,要你们这般对待他。”我怒发冲冠。
只见为首一男子站了出来“哪里来的小娘皮敢来多管闲事?”
“放肆,你可是清风长老门下弟子,见了师叔还不行礼,毫无规矩,却还敢口言不逊”我看着眼前的形势,不得不拿乔起来,希望他们顾及我师叔的这层身分。
“你算哪门子的师叔,一个丫头片子还敢在本少爷面前论资排辈,凭你也配”那为首男子不屑道。
不知他想到了哪里,竟是一脸龌龊“想让我放了他们也可以,那你不若跟本少爷睡上一觉,再叫我手下的师弟们乐上一乐,本少爷就放了他们如何?”那男子笑得好不猥琐。
“你.......”我手中一时没有趁手的法器,更何况受了伤,不然真想上前撕烂这男子满口污言秽语的嘴。
他却是一步步朝我走来,伸出手朝我脸袭来,一阵疾风吹过,带着滔天的怒意,只见一阵白光拂过,男子惨叫一声,胳膊突然与身体分离,男子捂住自己血流如柱的伤口,勉强看向来人。
只见一鹤发童颜的披着黑色披风的老者正一脸怒气的看着男子。
“师祖”萧世初正待发作,阴鹜的看向门口,待看清来人,萧世初一改愤怒的神情,缓缓跪下,身后众人都缓缓下拜“师祖”。
少年们趁机将五花大绑的平章放了下来。
“从即日起,你便不用再唤老夫师祖,脱下身上道袍,下山去吧!”
男子不敢相信老者的话“师祖,求师祖别将世初赶出师门,世初知错,我不该出言侮辱师叔,更不应该对师叔动手动脚,徒孙知错,求师祖开恩!”
“休要多言”老者一脸冰霜。
“师祖,世初作为萧家继承人,已断一臂,不能再被逐出师门,否则,徒孙再也没有资格继承萧家,求师祖怜悯”男子不停的磕着头,奈何,老者不为所动。
男子见老者这般不近人情,站起身,冲着师尊怒吼“我不服”。
男子用沾满了鲜血的手指向我“凭什么她一来就身份尊贵,连我等入门已久的弟子也要唤她师叔,她何得何能,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我不服,师祖对她太为偏爱,凭什么要逐我出师门,如今我已断了一臂,再受如此惩罚,岂不是逼着我去死,我不服,我要跟她比试。”
“你要质疑老夫的话”老者只冷冷的一抬眸,萧世初便感到无尽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这只有法力高深的人才有的压迫感,他不禁后退一步。
想起若是就这般退缩,等待自己的结局和下场,男子还是壮着胆子“就是不服,我要跟她公平比试,若是我赢了,不用师祖开口,我自己走,若是她输了,她就此逐出师门,如何?”他指着我,一脸的轻蔑“怎么?不敢?是否只敢躲在师祖身后才敢耀武扬威,还是说自己就是脓包一个”。
“放肆”男子周身散发出无上威压,男子支撑不住,猛的单膝着地,老者缓缓抬起袖袍。
“师父,不要”我的手放在他胳膊上拦住了他。
“这种欺压同门,忤逆尊长的人要他做甚?”男子扭头看着我。
“师父,他说得对,我不能事事躲在师父背后,寻求保护”我看向被欺负的众弟子,若不是自己法力低微,资质平平,又无建树,连累了众弟子被人瞧不起,谁人都可以欺辱,我看着他们或青或紫,伤痕累累的模样,内心无比自责,不行,我只有借此机会立威,这宗内放有我一席之地,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这当初信我,义无反顾地少年拼上一把。
我看向断臂男子,心中战意滔天“我战”。
“师父,不要”众弟子皆大叫出声。
我上前一步“无妨,总不能任谁都来欺压我的弟子”这一刻端的是英姿飒爽,其貌堂堂,其实我自己的斤两只有自己知道,可是我不能往后退,我身后站着的一十二个少年,我总要对的起他们的一声师父。
老者看着女子坚强不屈的样子,终究没有阻拦。
“好,你既然应下。不知道敢不敢与我一起立下生死状,来一场生死之战”男子眼中精光闪烁,不若就此光明正大的除去你,不失为一个好计策。
“得寸进尺”老者此刻怒意滔天,狂大的力量自体内蓬勃而出,男子控制不住身形,向后砸去,众人纷纷躲避,男子硬生生砸在了树墙之上,顿时受伤奇重,老者还要再下痛手,我急忙拦住“师父,不可,方才徒儿才答应他要迎战,如今你把他活活打死,岂不是落人口实,更何况,徒儿现在除了是师父的徒弟更是众弟子的师父,徒儿有自己的责任,望师父恩准”。
老者看着我坚毅的脸,终是妥协。
我看着地上几欲昏迷的男子“如今你我都有伤在身,不若约定一月之期,一月后一较生死,到时你我便听天由命”。
地上男子挣扎着“好,一月后清器堂等你来战”。
“还不快滚”三年上前冷哼道。
一众白衣弟子纷纷拿起法器逃窜而去,一名獐头鼠目的男子捡起萧世初掉落的断臂,搀起地上男子,慌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