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略带威胁地,看向坐在龙椅上的明黄身影。
皇帝地眼神猛地缩了缩,伸出了一手,旁边机灵的宦官,急忙挥退了进入大殿,欲将男子押解住地侍卫。
“太清真人,不知此来所谓何事?朕与群臣正在商议,怎么惩罚这盗取龙鳞的窃贼,真人可是有何意见?”
皇帝面色不善地看向那白衣男子,心道,若非你对这玄清皇朝还有一些用处,朕岂能留你。
“哦?窃贼?陛下可是怀疑我徒儿?”
皇帝没有说话,一旁的萧慕容开了口“真人有所不知?如今证据确凿,贵徒便是盗取龙鳞之人,难道真人要护短不成?”
“盗取龙鳞?不知人证,物证何在?”白衣男子拉起我的手,将我扶起,紧紧护在身后。
“这留香殿的阿娇便是人证!”那萧公指着殿中跪着的女子,目光却是直直地看向白衣男子身后,就是这个女人,害了我的儿子,我岂能饶她。
“哦?胡乱攀扯主子的奴才也能算得人证?那不知物证呢?可可有老夫的徒儿昨夜出现在龙光殿的物证?”
皇帝趁着白衣男子与萧慕容对峙之机,朝着那薛光狠狠使了使眼色。
薛光会意,忙上前朗声道“有”
“哦?是何物?呈上来”皇帝微挑着眉,示威地看向白衣男子。
有一带刀侍卫自大殿外,快步朝着殿前走来,只见他手里捧着一件衣衫。
宦官接过,递给皇上,那皇帝将其展开,众人看去,是一件青色的外袍,他将衣袍狠狠摔到我面前
“你还有何解释?”
我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我曾经穿过的衣服,可这衣服于前几日不见,是一个小宦官告诉我,说不小心丢了的。
我不禁冷笑,原来这皇宫里的日子每一天都充满了算计,每一个人你都要提防,指不定哪个人哪一天就突然捅你一刀,古人诚不欺我。
可是,这皇帝怎会未卜先知拿走了我的衣裳,难道他早有除掉我的心思?
亏我那天看那小宦官因弄丢了我的衣裳,痛哭不止,跪地求饶,我还好生一番安慰,亏得只是当日拿走我一件衣服,要是有人将茶里悄无声息下了砒霜……
哼,真是人善被人欺。
“陛下,一件衣服能说明什么?难道这宫中只有我喜穿这青色衣袍?绿萼宫的绿萼娘娘难道不是也是喜着青衣?对了,还有绿菊常在,石竹贵人,哪一位娘娘不是喜着绿衣,单凭一件衣服又能说明什么?”
我毫不客气的看着高座的皇帝道“就算这件衣服是民女的,民女衣服众多,哪记得过来,万一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偷去,也未可知?”
“放肆!”皇帝将手掌紧紧拍向龙椅,眼如鹰婺地盯着我。
“你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岂敢与宫中众位娘娘相提并论?还敢在陛下面前巧言善辩,当众顶撞陛下,该当何罪?”
那宦官仿若皇帝的眼耳,皇帝想说什么他一下便知,皇帝碍于众人不方便说的话,自然由他的口中说出。
“民女只是在陈述事实,若是有何无礼之处,还望陛下宽宏大量,莫要与我一个小小女子计较!”我跪下身去,双手伏地。
“你……”皇帝地手紧紧攥着龙椅,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可就在这时,殿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女声。
“姑娘,这件莲青色地云雾烟罗衫不是您最喜欢的”说话那女子一脸无辜,一张端秀地脸在我看来,只觉得令人作呕。
整座大殿人地目光都朝我看来,皇帝的嘴角轻勾“来人,还不将这賊女子抓起来!”
皇帝开了口,等在门口的侍卫急匆匆冲了进来。
“谁敢?”那白衣男子将我紧紧护在身后。
“这玄清可是朕的天下,真人不该自持身重,而肆意妄为?”皇帝地眼光似淬了毒,看向那白衣人。
“哦?那若是老夫非要一力保下呢?”身前男子气势更盛皇帝,毫不畏惧地对视过去。
大殿里突然陷入死一样的沉寂,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许久,皇帝哈哈一笑,“真人可是要与玄清为敌?”
“是,有何惧?”男子一说完,皇帝猛地挥了挥手,有更多的侍卫冲了进来。
“拿下!”
“谁敢?”男子将竹笛横在身前,大战一触即发。
“且慢!”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喝止声。
众人朝殿门口看去,一道身影着石青色蟒袍,那蟒袍上绣着一只五爪莽,两肩前后各一,间以五色云,金黄朝带,头戴玉冠,冠用东珠十三颗镶顶,端是贵气逼人。
皇帝地眼睛微眯,看向殿前之人
“池儿?”
那人行至殿中,撩起前袍,缓缓下跪
“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中大臣不论官阶高低,皆纷纷议论,无外乎是亲王不着政,不知这临王来这太和殿所为何事?
“平身吧!”皇帝眼中阴晴不定地看向玄清池,而后者毫不退缩地直视前者。
“父皇,儿臣此来是正是为了龙鳞失窃一事!”
“哦?你可是有旁的证据证明这女子乃偷盗之人?”皇帝眼中扬起了三分趣味。
“恰恰相反,儿臣有证据证明我师妹根本不是盗取之人!”
皇帝的脸色一下拉了下来,阴鹜地盯着玄清池,暗含警告。
而后者防似看不到皇帝的脸色,自顾自地道
“因为儿臣找到了真正的賊首!”
此言一出,大殿上炸了锅,纷纷议论不休,皇帝此刻有些纳闷,这丢失龙鳞一事本就子虚乌有,不过是自己想出的一个借口,而事态似乎有些不受把控了,他疑惑的看向他的儿子,目光里带着三分探究。
而站在前面的着红色官袍地中年人走近玄清池,微微行礼
“不知临王所说的贼首究竟是何人?”
玄清池赶紧还了一礼
“萧公,此人如今正在这大殿之上!”
众人闻听这话,人人自危,议论声一阵大过一阵,而薛光朝皇座看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不自觉地有些担忧。
我也是不解地看向玄清池,走上前去
“师兄所说为何人?”
我比任何人都纳闷,这龙鳞却为我所盗,皇帝与薛光的计策不过是误打误撞,我倒要看看他所说那人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紧紧曳着我的手臂,将我拉扯到身后,另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场中的白衣男子。
“真正的賊首就是他!”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玄清池
“师兄?此事是否有什么误会?那是我师父,你的太清师叔啊!”
众人都被临王此举弄得一愣,就连皇帝也瘪起了眉,本来是想处理这女子,若是此举将这倚老卖老,不服王权地老家伙绊倒,倒也是好事一桩,想及此,他开了口
“池儿,休要胡言?怎可对长者无礼?”
玄清池急忙朝着皇帝行礼“父皇有所不知,此人跟本不是儿臣的师叔!”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那玄清池底气十足,不似玩笑,果然……
“师妹,你莫要再被他蒙骗”他一副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而后冲着大殿众人朗声道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太清真人!”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玄清池,难道,他早就怀疑师父的身份了?
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就连皇帝也是大惊失色“池儿当着这文武百官,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自然知道,难道父皇不觉得奇怪此人为何以薄纱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