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了然:“细小的记忆碎片!”
做戏做全套,边澄赶紧问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确是见过是吗?”
“那不重要!”男人说完这一句,便静默下去。
他的脸隐藏着,边澄无法分辨他的情绪,她紧张的绞紧手:“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我还能回去吗?我的比赛还没结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过15分钟!”
她是真心惦记着比赛,因为能不能通过,事关巴格的复生。
当然,还有她自己在水晶宫的永久居住权。
她是真的挺着急的。
“那也不重要!”男人的语气非常淡,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不!”边澄打断他:“对你来说不重要,但对我很重要,我跟你,是不一样的个体,不应该用你的标准衡量我!”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句话交谈,她也已经判断出男人对自己并无恶意。
因此她并不畏惧。
可她再一次错了,她最后的音调还没降下,整个人就一股大力送到了半空中。
再一次失重了。
不过这次失重比之前要急剧猛烈,她觉得脑中嗡嗡作响,等她反应过来,发现男人的手控在自己喉咙上,将她高举在半空中。
“我的标准就是你的,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是我的人!”他的话,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边澄悚然一惊!
下意识的,她挣扎着喊出心中所想:“不可能,我之前去检修的时候,工程师说我身上没有印记,当然还差点为了加上别人的……”
话说到这里,她感觉周围的气压骤然一低。
就算看不到男人的脸,也知道他在生气。
是因为自己的附属品被侵犯吗?边澄赶紧停下话头,不敢再说。
怂啊!
如果对手捏死你就像捏死蚂蚁,你根本就没有底气叫嚣的好吗?
“他们不可能检查的出我的印记!”男人的语气里带着自傲。
边澄犹豫了下,心里的迷惑还是战胜了恐惧让她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给我打的印记,看样子你很厉害,如果我曾经真的是你的人,为什么会被废置?”
我应该吃香的喝辣的,日子美滋滋才对啊!
每天最大的任务,就是陪陪睡!
当然,这话边澄不敢说出口。
男人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不过声音太低,边澄没听清,恍惚是我也不知道。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过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如果男人知道所有的一切,上一次在消除记忆时,不会那么吃惊。
更加不会等了几天才有所动作。
他这几天,一定是在调查确认这件事。
然而结果肯定不尽如人意,不然他就该直接宣布,而不是含糊不清。
想到这,边澄心里就有了底,她尽量平静的说道:“你先放我下来再说!”
她本以为要好好纠缠几句才能如愿,想不到她刚一开口,男人就松了手。
之前还虚幻的地面,在她掉落的那一刻,突然变成了坚硬的大理石,而她下落的速度,明显也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毫无防备,巴哒一声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
边澄心里诅咒他一万遍,这男人绝对是因为自己问了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才故意这样整自己的。
可惜实力不够,只能任人花式吊打。
她揉着发痛的手肘站起来,就听男人在她头顶问:“为什么要参加那样无聊的选拔?”
无聊的选拔?
好吧!
这样生死相搏的东西,在他的眼里竟然是无聊的。
除了一肚子愤懑,她还能说什么呢。
想了想,她还是说了实话:“我要成为六级月刃战士,来达到一个目的。”
她并没有将巴格吐露出来。
男人似乎有点喜怒无常,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真正想做的事,会不会借此要挟自己呢。
虽然他杀了自己是轻而易举,但也许他要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一些别的东西呢?
比如,自己的身体?
毕竟,她的性爱指数是9呢!
想到这里,边澄自己都觉得好笑,男人看上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上纠结。
然而,她这个想法还没转完呢,就听见男人开口:“我们以前应该睡过,如果你以后继续做我的女人,你那点目的根本不值一提!”
他的言语一本正经。
就像在讨论几何学概率论的习题一样。
边澄差点栽倒在地上,她咳嗽了两声,亏她刚刚还以为,男人应该是个自恃清高的人。
想不到打脸的速度来的这么快。
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范化见到自己也说要陪睡,组剑一上来就要脱自己的衣服,连现在这个看上去高冷如雪山之莲的男人见到自己也是要自己做他的女人。
难道他们的日常,都是靠荷尔蒙支配的吗?
或者自己这样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边澄猛然想起以前魏伟说过她曾经陪某个大人物睡过!
那么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大人物?
可那又如何呢,那倒是原主之前干的事,现在她才是这具身体的主宰,她决定这一切。
她的脸色冷下来:“不好意思,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你的女人,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我就是我,是独一无二的边澄。”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跟哪个男人在一起,一定是因为我爱他,而不是因为他足够强大!”
她这话里,隐藏了不少信息。
其实就是在暗指,如果男人非要自己做他的女人,就是以势压人。
“小把戏!”男人显然洞穿了她的心思,嗤笑一声。
边澄抿紧唇,倔强的眸子没有半分退让。
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任何人的附属品。
她一个21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青年,难道还要倒退一千年,去当男人的奴役?
如今她孑然一身,根本不需要为了生存而苟活。
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可她并不是盲目硬气,她心里隐隐有种感觉,男人并不会杀死自己。
相反,他可能跟自己一样,想要探究出将两人之间隐藏着的秘密。
“幼稚,你很快就会后悔错过了这个机会!”
多少人哭天喊地,想要成为他的枕边人。
哪怕只有一夜,也能受益无穷。
这个女人,大约程序紊乱了。
边澄并不为所动,反客为主的问道:“白兰,是你的人吗?”
从白兰临死的话来判断,她应该是受了某人的指挥,而留在自己的身边。一开始,边澄想过那人也许是时将军,因为白兰曾号称有他的印记。
可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
作为帝国的三个最高层之一,时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他没有道理,做这样的事。
自己如果真的曾经是他的人,谁敢动!
既然动了,那个幕后的黑手又怎会还允许人来保护自己。
那么,是不是可能,白兰是眼前这个男人派来的呢?
毕竟他看上去很牛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