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臭只听陈溪念这些就要吐了,听这损女人竟然教唆果果把所有混合在一起给他,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不用破费了吧?总赊账也是不好意思。”来臭皮笑肉不笑。
陈溪笑得倍儿慈祥,“不破费,承蒙你惠顾,也该给你点福利。这些我免费给你提供。”
这是福利吗?!!!!
来臭有苦说不出,见自己闺女对陈溪佩服五体投地的小样儿,心里简直要憋屈死了。
这么好的“福利”,妖孽溪咋不给她自己男人试试?
“怎么,来臭同志不愿意治病吗?你是想让你女儿失望?”陈溪问。
有脸装病糊弄孩子,就别怪人家收拾你丫的!
来臭刚想怼陈溪两句,眼角的余光看到女儿正担忧地看着他,话到最边上又吞回去了。
“好,我吃!”
为了女儿,他什么都愿意做。
陈溪点头,哎呦不错哦。
来臭看她转身出门,没有拿食材,心里以为这娘们终于做点人事儿,只是嘴上吓唬他,并不会真拿那些东西整自己。
谁曾想,过了一会,陈溪带着口罩拎着一大兜东西过来了,不光她自己带口罩,还给果果也做了个呢。
“这些食材因为补臭功能太强大,所以咱们正常人要带个口罩,这是姨特意给你做的,三层纱布,隔绝味道效果虽然很一般,但总比没有强。”
陈溪贴心地递上口罩,果果看她的眼神更加崇拜了。
不愧是姨啊,啥都会,真好。
来臭差点没气晕。
这旷古罕见的损人,梅九到底看上她啥?
陈溪两次出入来臭家,这一幕全都落在一个人的眼里,正是被陈溪列为怀疑对象之一的村长。
村长看完陈溪时被陈溪当众收拾下不来台,气得都没去地里干活,就憋着一股窝囊气儿在陈溪家门口转悠,看到陈溪这个“重病”的人竟然两次出入鳏夫来臭家,村长眼微眯。
赵翠花挎着篮子从村长身边经过,她要去地里给儿子送饭,村长忙叫住她。
“铁柱娘,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儿媳妇干嘛呢?”
“躺那装死,还能干嘛?”赵翠花没好气地回道。
村长啧啧两声,掏出自己的大烟袋锅子放嘴边点上,一副有话说的八卦脸。
“铁柱娘啊,你自己带铁柱也真是不容易,好容易铁柱有了媳妇,本该是松口气轻快轻快,可谁知,你摊上这么个腌臜事儿。”
“我儿媳妇是懒了点,也挺缺德,为了不干活在那装病冤枉我给她下药,但你要说她腌臜...这话可不能乱说。”这词儿在这个村里,代表着不太好的那啥。
“我可没乱说,我坐这乘凉,这一会功夫看你儿媳妇往人家来臭家跑好几次了。啧啧,这要是传出去,你家怕是没脸了。”
“真的假的?”赵翠花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村里要是出这种事,可真是大大的丢脸。
“我糊弄你干嘛?我亲眼看到的,要是平时串串门子也还说得过去,可她现在都病成那样了,还过去?这大晌午的,四下没人,孤男寡女同一屋檐下,好说不好听啊。”
赵翠花的脸绿了,跟路边的草一样,绿一片。
“你可真是走运,遇到我这个热心肠嘴又严实的,不给你往外说,你自己可要注意点啊。”
赵翠花朝着地上使劲呸了口,“老不死的瞎嘚啵,再让我听你说这个,撕烂你的嘴!”
等她走远了,村长才露出一个得意地笑,享受地抽他的大烟袋锅子。
“嘴上说不信,走那么快干嘛?还不是心虚!”
赵翠花一路朝着地里走,走到一半,看到第三个被陈溪怀疑的老李头扛着锄头过来了。
俩人迎面遇上,赵翠花主动打招呼。
“老李,你去哪儿?”
“别提了,俺家出事儿了!”老李看着挺着急的。
“啥事儿?”
“我婆娘两姨姊妹,住在离咱很远的阿里里村儿,你知道不?”
“这我到哪儿知道去。”这种关系很远的亲戚,赵翠花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李嘴角翘了翘,不知道就好办了,他清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很着急又很气愤的样,神神秘秘地左顾右盼,确定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道。
“我婆娘两姨姊妹家里出大事儿了,她家儿媳妇背着婆婆偷汉子,被找到后,婆婆数落几句,她想不开喝了耗子药,现在人还在抢救呢,要不是出这么大事儿,我也不能放着地里的活儿不做啊。”
赵翠花倒吸一口气,“啥?偷人被抓到了?”
这情况,跟她家里现在的情形,很是相似啊,会是巧合?
“可不是么,现在的媳妇啊,心里都太脆弱了,随随便便说几句就想不开了,不过我瞅着人是救回来了,可这日子怕是也过不下去了,说不定得离。”
离...
这个字在赵翠花心头激起层层水花。
如果儿子也跟那个缺德女人离了的话...那她的问题,岂不是迎刃而解了?
可是那女人脸皮,怕是比城墙都厚上几分,羞耻的感觉她是没有的,被数落几句就喝药的事儿在她身上肯定不会发生的。
“铁柱娘啊,我先走了,这事儿是我家丑,你可别往外说啊。”
“知道了。”
赵翠花一路心事重重,来到地里,铁柱正顶着烈日干活。
他家里的活儿已经差不多要玩了,铁柱准备吃完饭帮来臭家的也收了。
陈溪刚刚已经用系统联系他,说来臭被她下了巨臭的食补方子,铁柱只回了他老婆四个大字:干得漂亮!
秦寿这货是该治治了。
本就是秦寿亏欠果果再先,果果不愿意认他也是正常的,秦寿要是有诚意,就该拿出做父亲的毅力,女儿一个世界不原谅,就多带着女儿走几个世界,用诚意总能感化孩子的。
结果这货就想着投机取巧走近路,装病糊弄孩子,陈溪收拾他一点也不过分。
赵翠花送饭过来,刚好看到儿子在来臭家地里忙活,联想到村长的那番话,再看儿子的头顶,那已经不是一两颗绿油油的小草了。
头顶一片大草原,心胸宽广塞蓝天,给情敌家干活,这心是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