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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里昂称之为心斩。
心境和精神世界是联通的,如果精神世界出现问题,那么心境也会出现问题,同时相反的问题产生的话,那么也会如此。
这一剑穿过了对方的领域,如果心境不被动摇就不会收到伤害,如果那一瞬间对这一剑之中的感情没有感觉的话绒羊也是不会感觉到迷茫。
这一剑,不会对对方的身体有任何的伤害,不触及魔力,这一剑却让亚瑟有了从战斗以来最激烈的反应。
“你,你给我看到了什么,现在在我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什么?”
风月几何不如落花长安。
今儿是六月中的最后一天,雨过屋瓦檐廊又是打了一地的花。
行人匆匆,许多商家看着天心里那个苦,这么个下法儿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但说来奇怪,落花街上,还有一处地方人是只进不出,那叫一个是络绎不绝。
那是一家客栈,古香古色的雕杆围栏分着客栈内外的世界。
时不时能听见几声拍手叫绝与哄堂大笑从二楼穿出来,惹得行人不得不向上看两眼。
青石砖记不清这里的流年,落花街上,一行四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为首的人看了看客栈的牌匾,听着上面的拍手叫好,顿了顿脚。
身后的一个宽肩壮汉抬头看了看这家客栈的名头,此间客栈?这是谁起的名字怎么这么随意?
“殿...公子,您要是想听说,我们去承阳楼,这种小地方没有什么好的说书人,尽不了您的兴的。”
一旁的高瘦老者微微颔首,似乎也同意宽肩汉子的说法。
从雨蓑衣里能看出那为首的人似乎穿的是青衣绸子,他看了看客栈里面,一楼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在擦桌子的小儿和一个在账台后面算账的。
“承阳楼今天是三哥的场,我去了作甚?坏我自己兴致,还是触他眉头?就这儿了。进。”
客栈对面,有家主人打开窗户正巧看着又有四人进了客栈,似乎还是生面孔,情不自禁的看着笑了。
他心里无奈,明明大家都是商户,也只有小恒爷能在这个天还吃得香了。
过了片刻,他扭过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正乐呵着的孩子说道:“悄悄人家小恒爷,还想不想要个功名利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去把先生布置的功课做了!”
那孩子心里也苦,只得放下手里的木积木,敢怒不敢言地心里叨叨。
恒儿哥那是说书,又不是讲课,扯得上多大点文化,再说了,说书这东西哪里是靠着读书就能学了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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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十年,便是三年之前,落花街上开了一家客栈,客栈地儿小,名为此间。
来住的第一波客人图的是这客栈名字有点意思,心里想着进来看看也不差那点时间。
主要是这落花街环境是变得越来越好,只是缺了家像样的客栈,喝酒吃饭。
这一吃不要紧,别说,这此间客栈里面的饭菜似乎还蛮是不错。
就连附近几个吃惯了承阳楼全席的老饕,说到这家客栈的时候,嘴里说的那也是个不错。
让人错愕的是,这客栈竟然没有给人住点的服务,二楼三楼的房间明明看着还有很多,这不做的一场糊涂买卖?
而现在,这名字,菜品,还有服务,可都不是这家客栈最出名的道道了。
现在出名的,便是这客栈说书人的嘴。
这家客栈,一年前来了一次大翻修,把二楼直接给清了场,四周的窗户墙全给换成了古色围栏。
二楼空出来的空旷,摇身一变,竟然被新来的一个小说书的占了场。
你说是说书,一楼大厅不就完事了,干嘛非要专门腾个场,这不又是一笔糊涂买卖?
本来没有人看好这家客栈的说书人,毕竟你这说书的再厉害,能厉害的和承阳楼里的小杨先生比吗?
特别是当他们看到这说书人是个年纪十五六小孩的时候,更特别是他们知道这个小孩还是这家客栈的小掌柜的时候....
而转瞬一年过去,落花街的青瓷碑记不住到底来来往往过了多少行人。
有些人家墙上的苔儿绿已经爬上了檐,似乎要趁着雨季再窜个个儿。
如今,此间客栈的二楼,每天已经座无虚席,想来听书的人可比吃饭喝酒的人要多得多。
这不禁让那些质疑过的人感叹,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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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淅淅沥沥,天阴着明显适合困觉。
可现在在这家客栈二楼听书的人却是聚精会神,有人眯着眼睛想象着那风起云涌的场景,有人嗑着瓜子一不小心咬到了手指。
“万年之前,天界消失,漫天诸佛,天仙地仙统统不见。整个天界的仙气化作九大魂珠,流落人妖两界。昔日话中凌霄殿何等气派,被云海掩埋不知去向。四海龙宫到现在都没个正主,大江大河如果没有现在天河二龙王看着,人间也早已不成样子。”
说书人的声音略像稚嫩,为了表达情感,还特地在最后加了个儿化音。
“三千年前魔族从天外钻出来,至今啊,不也是被地魂珠化作的十万里大山横在大陆极北之地。如今还不是变成了窝里面的老鼠,只能搁那个地方生着小魔崽子。所以说啊,这位兄台,你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人间啊,灭不了。”
有人拍手,有人哄笑,有人再点了盘瓜子想着吃掉。
忽然,有人笑着说道:“小恒爷,今个下雨,要不你趁着这景儿给我们说个新鲜的啊!”
座下有人迎合,一起使着眼色,有些故意起哄的味道
这说书人脸上有些尴尬,露出少年青涩,微恼这说:“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拆我的台,拆拆拆,拆得小爷我恼了,非让丽儿姐给你们的瓜子下点药。看看到时候,你们这些家伙的屁股是不是也能这么起哄。”
哄堂大笑,又是一阵嘘声,说书人翻了个白眼,他站在雨声最大的位置,偶尔瞥了眼窗外的街景,忽然嘿嘿笑了两声。
“也罢,今天小爷我心情极好,就不拿以前说过的故事来蒙你们了,说吧,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客栈上楼的道儿上忽然响起了声。
本以为雨天人少,谁知道到了这会儿还有人来。
来者四人,穿着一身雨蓑衣,看不清楚样貌,给了小二茶水钱,便选了个地角安静的坐着。
起哄的那人看看四周,似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的点子,看着小说书人一脸嘲讽的笑,忽然灵光一闪:“对了小恒爷,你都说了这么多人间的故事了,要不,说个妖界的故事吧。”
小说书人看了场子里角落里一眼,笑着说道:“也罢,今个儿我心情不错,我就给你们个如今咱陛下祖辈,李氏撕金乌的故事吧。”
“咿,这小子果然还有私藏货没有拿出来!小二,再来两盘瓜子!”
“小二别走,我也要两盘!不对,三盘!”
小说书人满意的点点头,手里竹扇一打,挥着啪嗒啪嗒。
坐在角落里的四人脱了衣蓑,静静喝茶,只是那青衣人下意识的看了小说书的人一眼,但随即也没什么动作。
小说书的清了清嗓子,少年郎的声音娓娓道来。
“如今,这人间和妖域是互敬互爱,你不烦我,我也不去招惹你,但是在三千年,域外天魔降临之前,世间还是遭成一团。”
“大唐分崩离析多年,各路诸侯烽烟四起狼烟不断。五大妖域还为划分,神佛不在,地府关了门,只进不出,那些高深的大能者也是没了办法,丝毫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漫天仙气一部分被挡在了云海之中,另一部分顺着天河散布在整个人间。”
“妖的境界更加高深,大部分人也会了修炼,七千年里冲突不断。”
小说书人的声音久久在客栈二楼回荡。
“哎呦!”一声吃痛的叫声,才唤回了众人的魂,从说书中醒了过来。
众人看去,原来又是那人磕着瓜子听入了迷,一嘴巴下去咬了手指。
小说书人笑着点头:“好了,今天的书就说到这里。各位吃好的吃好,回家的回家,格外推荐我家的老醋花生,味道没得说。”
“这结束了啊!”
“今天也太早了吧!”
“明个啥时候啊小恒爷?”
听书的人们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是没办法,这是客栈听书的规矩,来的人都清楚,也就只能带着满脑子的幻想,有的去了一楼,有的回了家。
小说书人和他们一一道别,说着明天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有空,这听说还只能随缘了。
忽然,小说书人注意到,那二楼角落的桌子上,还有四个人正端着茶杯,杵着没有动静。
他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拿着竹扇慢步走到桌前,客气地说道:“一看四位就是新来我家客栈的客人,可能有些不懂这里的规矩。二楼听说书,书说完了,这二楼是要清场的。”
他拱手之后,手掌对着楼梯一挥:“四位要想还在小店一座,请挪步到一楼,这里,我要收拾了。”
挥手就是送别,指道便是送客。
然而,片刻后,这几个人还是没有动静。
那靠和说书人最近的那人忽然哼起了小曲,意境极美。
小说书人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平静的听着,似乎忽然没有了逐客的意思。
忽然,曲断雨停。
一道轻虹者落花街的这头和那头。
雨蓑衣落下,唱歌的人露出一脸满足,看着小说书人说道:“这书的结局,似乎不对吧?”
说话的人看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这年纪不大,说话时候却有种威严大气,像极了那处千百年都未变过的巍峨宫殿。
那双眼睛似乎被秋水洗过,却又似是剑锋,看得人惊心动魄。
一声青衣琉璃意,腰间的玉佩不知道值得典当多少银子。
小说书人看了一会这双眼睛,脸上渐渐似笑非笑。
“哦?这是书,这是故事,真真假假自然都有,结局对否,千百年前的事,我去哪里说理?”
竹扇一打,复了原形。
小说书人咋舌说道:“四位,不会是来这里闹事的吧?”
青衣少年呵呵地笑着,忽然,他面色严肃,看着小说书人说道:“我要你重新说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