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目光重新投回咕噜山。
我们的主角们已经断线很久了,他们在山上被一个神秘的说话简短的家伙给捉住了。不过我们的主角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反而他很是敬重那位绑了他的神秘家伙,因为那个神秘的家伙隔三差五总能给他一点没见过的新鲜玩意,这让他感到无比充实。不过,断线终究是断线,没有主角活蹦乱跳这个故事还有啥意思,所以现在很多人都可能把这些主角给忘却了。
不过我们的主角可没有忘却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正大大咧咧的跟身边的人胡天海地般的鬼扯呢。
我们这位很傻很天真的伊戈尔大口嚼着胶树叶碗里的荆棘之根,鼓着腮帮子,吐沫星子飞溅,很显然他是说到兴头上了。
“卧跟里们嚯,真正的探险者,是恒深眯的。”(我跟你们说,真正的探险者是很神秘的)热水泡过的荆棘之根嚼起来果真跟鸡蛋一样,一不小心都可能烫着噎着,像伊戈尔这种边吃边说话的家伙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后悔,被鸡蛋噎着的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
这也没办法,谁让这个队伍突然多了一个健谈的大块头呢,猎者巴哈络的突然加入,让这个本来就有点奇怪的队伍看上去更加怪异。本来这个一个捕猎人带着俘虏的队伍里俘虏就有点儿活泼,现在又加入一个健谈的俘虏,这个队伍已经不能够用活泼这个词去形容了,这个队伍已经到了疯癫的状态,俘虏们不仅谈笑风生还处处跟捕猎者打成一片,看上去就差解开绑在手上的绳索和捕猎者勾肩搭背了。
“嘿嘿嘿,你探险者也是一个新起来的职业,谈论到神秘,还是古老的职业更神秘些。”巴哈络没有像伊戈尔那样冒险,说话的时候绝对不吃东西,吃东西的时候绝对不说话。
“我在书上也看到过一些古老职业的介绍,说起来书上只是略微一说,根本没有详细分析呢。”胡瑟塔斯也凑上来说几句,在他眼里,伊戈尔就是榜样,伊戈尔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这种相互交谈的场景他可是期盼好久的。
这个一直孤独的公子哥突然在这个特定的环境里有了可以放纵自己情感的机会,你说他会轻易丢掉么?他可要争分夺秒的珍惜这一刻,哪怕自己现在是别人手底下的囚徒。
“所以说这些古老的职业才神秘啊!连博学的学者老爷们也搞不清楚这些古老职业者,能不神秘么!”巴哈络接过胡瑟塔斯的话,表情更加得意。
“嗯姆……”不知道是吃东西太着急给噎着了,还是一时半会没法反驳巴哈络给急着了,伊戈尔的脸憋的通红,嘴里支支吾吾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声响。
怪物卡迪依旧和往常一样,时不时的冒出一句无关紧要话,看上去总是显得心不在焉,似乎这绑着的绳索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嘿嘿嘿,小兄弟,探险者虽说也有些奇怪,但还是不能轻易归类为神秘,毕竟探险者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啊,你再看看我们前面的那位,拿出来的哪样东西不让我们感到新奇的,这才能叫神秘嘛。”
红着脖子的伊戈尔突然觉得巴哈络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但是他自己的想法也不见得就不对,探险者,这个他最向往的职业,怎么也要保持住这种神秘感……
“你说的也不全对,探险者当然也很少见,你自己也说过你走南闯北这么久,也不曾碰到过一个探险者,你都没有碰到过,怎能就说他们不神秘呢?”憋了大半天,伊戈尔只好选择用这招死缠烂打来对付吧哈络。
“我没吃过野猪肉,但我见过野猪跑啊,而且那位小兄弟也说了,关于探险者的讯息,书本上记录不少。”巴哈络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对对对,书上关于探险者的记录比古老职业多多了。”胡瑟塔斯还不忘记在伊戈尔的伤口补一刀,这也不能怪这位公子哥,长时间的孤独让他一有机会就插话,生怕别人把他给遗忘了。
伊戈尔皱起眉头看了看胡瑟塔斯,心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不但不站在我这边,还帮着对方说话,真是坑啊!
伊戈尔回头又看看旁边的卡迪,他本想卡迪也为自己说几句,可发现这个怪物除了吃以外什么也没关心,这刻已经吃饱喝足躺在那闭目养神了,虽然这家伙只有一只眼睛。
“走投无路”的伊戈尔觉定向这个话题的源头求助,他扯了扯绑在手臂上的绳索大声问:“索尔,你说,到底探险者神秘还是你们古老职业者神秘。”
斯坦索尔自然也没料到这一突发事件的发生,因为他正在考虑着其他的琐事,根本没有什么闲工夫去管手下的那些俘虏讨论什么,这座山越来越奇怪,本来没有任何灵力感知的事物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像是什么沉睡的猛兽从地底下醒来似得……
索尔没有回答伊戈尔,他需要静静的感知着周围,伊戈尔的那一声打断了他的感知。
“你们,安静,事,有,蹊跷。”
巴哈络听完便闭上了嘴巴,他也开始用鼻子嗅啊嗅的,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异常。
伊戈尔和胡瑟塔斯自然什么都不明白……
“貌似随我一块上山的那拨人已经拍马赶到了。”巴哈络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哪,一拨?”斯坦索尔问。
巴哈络被索尔给问住了,这山上还能有几波人!大部分家伙都已被山下那帮炼金术士们给赶下山了,即使幸运能留在这山上的,也不过是零星的特立独行的家伙。
“现在,来这,爬山的,越来越多。”斯坦索尔说道。
巴哈络等人又一次被这个说话简短的家伙给折服了,他们拼了命使用灵力在这座山进行感知,可连个屁都没感知到,而斯坦索尔只是静坐了一会,便将这座山周围的情况了解了个大体。
这也许就是古老捕猎人与其他职业的区别吧。
可,这山上到底又来了哪一些人呢?
巴哈络口里说的那一拨人又是什么人呢?
这些问题突然就钻进了索尔的头脑里,让他开始有一点点混乱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