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变得有些亢奋,兴奋已经不足以形容伊戈尔现在的状态了。
这种亢奋是因为他高兴,他高兴是因为他体验到了新的东西。这些新的东西让他体验到了新的感受,这种新的感受让他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升华了。
伊戈尔非常的亢奋,以至于他都忘了自己本来到底要干嘛,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这一切都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幻觉,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随时结束这一荒缪而又不一样的场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跟随他的意愿而发生变化的。
这是亢奋的伊戈尔的现状,他似乎被一种情绪左右了,有点找不着北,但是这种情绪显然是危险的。
库伦看的一清二楚,他从伊戈尔的各种情感变化里看出来异样。作为术法的引导人,他有必要将这个少年引导向正确的方向,现在这个少年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自傲了,这不是好现象。
骄傲自然会使得一个天才走向没落,这是自古以来就有道理,以前不变,现在依旧不会变。
只要让伊戈尔这副骄傲的劲头消失,自然会让他脱离走火入魔的危险,这是库伦的初步判断,他现在也拿捏不准伊戈尔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伊戈尔的思维方式与他们不对等,不在他的经验范围之内。
因此库伦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伊戈尔现在的这个表现就是要走火入魔预兆。同样他也不是百分百确认,伊戈尔现在的这种表现有骄傲的成分。
这些都是库伦的一种猜测,但是这种猜测也是为了伊戈尔好。
伊戈尔呢,当然是有那么点亢奋,这种亢奋让他有那么一点点得意忘形,这算是一种自我膨胀。
但是伊戈尔毕竟是一个受得住考验的人,他曾经面对过很多种诱惑与考验,他都经受住了,所以这个时刻亢奋情绪引起的这些顶多也只能算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亢奋的情绪虽然会让他找不着北,但是还不至于让他骄傲自满,他毕竟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点数的,明白这一切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所以伊戈尔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之前那股不可一世的气势如同火焰,慢慢失去原有旺盛的火苗,回归那温和的颜色。
库伦不禁又对这个伊戈尔刮目相看,虽然这才刚刚接触,还没有完全了解对方是什么脾性,但是伊戈尔地种种表现足以证明这个少年比他的年龄要老道,要成熟。
这个少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过于单纯,如果说单纯能够算的上是缺点的话。
库伦揉揉眼睛,以伊戈尔现在的这个状态,要理解这个术法的其他问题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希望这个时间足够用,这个时间足够充裕到在那些混蛋打进来之前结束对这个术法的探究。
没错,自从伊戈尔了解了大导师创造这个术法的初衷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向着伊戈尔的方面流去,即便是库伦,自以为对置景术了解的十分透彻,也在伊戈尔进入内景之后显示出了一定的疲态。这个术法在伊戈尔进来之后又多出来好几个令人费解的地方,这些地方都是库伦曾经没有踏足过的领地,所以库伦对这个术法现在费解的地方同样有着浓厚地兴趣。
于是库伦浅浅一笑,看着一个人不断的发掘出新的东西也是一种收获,所以库伦并没有急于求成,他循序渐进,而且对于伊戈尔这样的人来说,急于求成似乎跟他也是绝缘的。
开启话题并不需要太多的想法,伊戈尔是一个单纯的人,也就是一个孩子,顺着孩子的意就能了解这个孩子的意图。这这玩意根本就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的。
“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初衷的,伊戈尔?”库伦暂时也不需要刻意去想一个问题然后对伊戈尔进行盘问了,没有这个必要,只要按照伊戈尔的思路往下走,自然而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伊戈尔这个单纯的家伙会把他发现的一切都会告诉你,这也算是单纯最好的地方了吧。
“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吧。”伊戈尔的回答似乎带着一种自大与猖狂,但是熟悉伊戈尔地人都会说他说的是实话,因为大家都知道伊戈尔是个单纯的家伙。
“自然而然?”库伦装作很惊讶,但是实际上他只是想让伊戈尔感受到别人的赞许而已。这大概也是单纯坏的方面吧,要知道人一旦承受不住对方地赞许,就离真正的骄傲不远了。
但是伊戈尔并不是,他可没有听出这句话是对他的赞美,他反而觉得这是对方在逗他,是对他的一种不信任,是对他的质疑和不理解。
在这片土地上,伊戈尔最不怕的就是被人误解,因为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
他可以用这个精力花费这些时间好好的为这些质疑他的人解释一番!
所以伊戈尔根本就不担心这些事情。
“想到这个术法的方式,我就顺理成章的了解到了术法的初衷了。”解释的时候伊戈尔还是有点底气不足,不过没有关系,因为不久之后他就能够让对方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之前都需要一个过程。
尤其是库伦,他的这种引导方法虽然看上去不费力,但是走错一步都会满盘皆输。
所以小心翼翼的引导对于库伦来说看上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度。
“能够详细一点么?”
“置景术的方法么,很简单,有很多不就是通过那些画么?”
“灵力之画确实是一种置景术的一种实现方式,毋庸置疑,灵力之画与普通画像看上去区别不是太大。”
库伦的解释让伊戈尔一拍手掌,显然对方了解了他的解释。
“画画么,画出来的画自然给被人看的,你说这些画难道不是为了分享么,这不就是明摆着的事情么。”伊戈尔说的头头是道,这是他最原始的接触,最原始的认识。
“就这么简单?”引导的库伦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好愚蠢,原来伊戈尔就是这样方便这些关联的,这真的是一个简单的方法,而且还是最简单的联想……
“是啊,就是这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