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金陵大道旁的省府家属院,一处爬满爬山虎,被葱葱绿绿绿色植物包裹的院子里,一名麻衣布鞋的中年男子,原本准备出去转一圈,但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眼神瞬间变得阴郁。
‘周成啊,你真的有些让我失望啊!’
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中年男子吸了口气,然后笑着仿佛没事一样,走出院子,迎着晨曦,然后开始往常的慢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天堂市,某环境优雅的会所,贾庆宇凌晨被一个电话惊醒,当听到朱丹青因为不堪重负,在写下认罪书之后自杀,贾庆宇瞬间呆愣,因为他觉得这不可能,并随之反应过来,觉得这里面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因为他太了解自己的那个小姨了,对方有着极其强烈的控制欲和报复心,就在不久前,还通过他想要收买苏省道上最牛叉的匪哥,准备对邱思明报复,一转脸她怎么可能回因为愧疚去自杀?
彭市,邱思明一夜都没睡,不过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睡不着了,自从小飞去金陵之后,他就成天失眠,不是梦见小飞失败的信息,就是梦见自己父亲在朱丹青的带领下,将自己抓进监狱。
最后睡不着的他索性不再睡,而是打开窗子,让凉风吹遍自己的全身,然后驱走那份焦躁,直到他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业务已谈成!’。
同样是金陵大道的省府家属院,一辆车牌是苏a00047的奥迪,载着邱云天快速的驶向紫金山。之前的电话中,邱云天已经得知了梨园别墅区发生的事情,朱丹青,那个折磨了他半辈子的女人居然选择解脱,并且将一切他担心的事情,独自承担了下来,这让他简直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邱云天对于朱丹青没有感情,甚至内心有时候还有愤恨,因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靠朱家才走到今天的,却不知他的一切努力都是自己应该得到的。
但天人永隔,尤其是最后对方承担下了一切,让邱云天内心生出愧疚,觉得自己往日却是对对方关心的太少了。
载着邱云天的奥迪驶进梨园别墅区的时候,邱云天无意中的一扫,却看到了一名很是熟悉的背影,这道背影让邱云天瞬间想起了一个见过一面的年轻人。
但是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并且还穿着保安制服?这让邱云天的眉头紧紧皱起,然后他拿出手机,准备让人查一下对方,但最后却在即将拨出电话的时候停止,然后收起了手机!
小飞当然不知道就在他回到保安岗亭的时候,邱云天居然仅凭一个背影就认出了他,若是早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轻易的露面。
一天后梨园别墅区的两场火灾似乎都平息了,在苏省,甚至金鳞都没有掀起什么波澜,这让不得不带着人留在金鳞的小飞略微松了口气,因为他一直担心事情扩大,或者被有心人发现蛛丝马迹,然后找到他,但显然有些人不愿意这件事扩大,所以一切都显得波澜不惊。
‘哎,小子,你真的和静晨没有什么?’坐着一张德国进口的电动轮椅,然后来到巡逻回来的小飞面前的匪哥,张嘴就问出了一个让小飞想要翻白眼的话。
‘小子,你别这个态度啊,你知道我吴国峰这辈子没有真心对过女人,若是静晨真的没有和你有一腿,我其实想要留下她的!’
匪哥说这话的时候很诚恳,但小飞却直接回道;‘她不会跟你了!’
小飞已经问过李静晨了,与其再被当成没有自由的金丝雀,她宁愿做那个自由的野麻雀。
‘这是你给她的卡,她让我还给你,今后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张黑色的运通卡,被小飞递向匪哥,小飞其实很佩服李静晨表现的勇气,要知道这张黑卡可是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她就是拒绝了。
‘她走了?’
匪哥,接过小飞递过来的卡,略微惆怅,不过他毕竟是枭雄,一瞬间就恢复了本色,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小飞,想不想看场好戏!’
说着就伸手拉住小飞向别墅区走,但却被小飞慌忙甩开;‘都是男人,别这样!’
‘不识好歹,在金陵不知道多少小子,想要让我这样拉着!’
匪哥说的是实话,不过对于小飞的态度他却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有些人对你笑眯眯的不一定能够当成朋友,而如小飞这种人,就算态度恶劣一点,却不会害他,当然主要是两人没有利益冲突。
跟着匪哥,小飞被领到138别墅的不远处,然后小飞就看到一名披头散发浑身伤痕累累的女人,正被两名一脸冷酷的男子向着一辆普拉多上拖,女子不断的挣扎,甚至看见匪哥和小飞还想要张口呼救,但当看清两人之后,女人凄厉的大叫;‘是你们,土匪,小飞,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是的,这个女人是韩钟丽。
她原本只是想要弄死李静晨,谁知却被恼羞成怒的小飞将她的一切都抖露了出来,这当然让姓蒋的羞恼,甚至若不是考虑影响,对方会被犹如匪哥当初对待背叛他的女人一样对待。
即便是这样韩钟丽还是会被送去东,莞。
‘我还是不如姓蒋的狠啊,我当初最多是让我的兄弟快活快活,这家伙居然将她的女人送去给全国ren民快活,真是佩服啊佩服!’
对此,小飞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因为就在昨晚,有人闯到保安的休息室,将齐天和于鹏拖出去,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些女人的结局。
人必须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小飞一直有这个觉悟。
健壮的刘振,生活算是规律,由于家住在金陵老城墙附近,所以他每天早晨都会跑步,今天他如同往常一样,身穿一身灰白运动服,然后用力的跑着,但却在经过一片小树林的时候被几名男子前后堵上。
‘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刘振一副淡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