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啦,多少钱我都可以买的起,只要你的鱼是食人鱼,不是假的就行。”
阿福一听来了大生意了,收拾鱼的动作也加快了,几分钟后,就把大鲤鱼收拾好了。
又从地上一堆东西里麻利的挑出一根麻绳,绕在鱼头上拴好,阿福左右看看,小声的问沈逸寒。
“你现在要吗?”
“要啦。”
“那你等一会,我去后面给你抓。”
苏微雨接过阿福递过来的鲤鱼,心照不宣的看了眼沈逸寒,而沈逸寒随后就跟着阿福过去了。
阿福回头看了眼,并未阻止,到了他住的后屋,院子里很乱,绕过堆放的乱七八糟的杂物之后,阿福推开了自家的仓房。
进到里面,站在一个铁皮桶跟前,“这就是食人鱼。”
沈逸寒看过去,这心里也咯噔一下,里面大约有二十多条,长的是挺像咬孙超瑜的鱼。
但是他也不能确定这就是食人鱼,就问道,“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食人鱼啊?”
阿福笑笑,地上放着一个盆子,里面有几条小鱼,阿福捞了一条鱼扔进了桶里。
沈逸寒就在一旁看着,桶里的鱼刚刚还不怎么游呢,这一看到有食物了,刚刚还平静的水面,被食人鱼搅动了。
这些鱼争先恐后的去咬这条可怜的小鱼,也就是几秒钟,那条鱼连骨头都不剩。
阿福得意的说道,“看到了吧?你看这鱼的牙齿,别说鱼了,啥玩意扔进去,都没了。”
沈逸寒点头假装信了,“好,这些鱼我都要了。”
“都要了?”阿福一听乐的,“老板,价格……”
“价格好说了。”沈逸寒走出了仓房,站在院子当中问道,“你说多少钱吧?”
阿福眼睛眨了眨,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一百八。”
阿福心里暗想,这是大客户,本来是二十一斤的,他一下就涨了九倍。
谁让他说多少钱都可以呢。也不能怪他坐地起价了。
阿福去将铁皮桶搬到外面,然后去拿更大的秤,一翻忙乎之后,称好了。
“老板,这鱼一共是三十二斤,我就算你三十斤。”
沈逸寒也不跟他计较多少斤,“好,不过,不用杀,你连这个桶也卖给我,我给你六千。”
阿福当即拍大腿,成交了。
沈逸寒从随身带着的黑色皮包里,拿出崭新的票子,数好了一沓子,将钱给了阿福。
阿福眼睛睁的老大,这么多,可是他卖三个月才能赚到的,心里暗自高兴,没想到这个看似挺精明的年轻老板这么好骗?
管他了,反正钱到手了,就是他的了,阿福狡黠的一笑,将钱拿回了屋里,然后有出来,将铁皮桶搬到了车上。
沈逸寒和苏微雨开车回家了,因为苏微婷回去已经说了沈逸寒也来了。
所以,褚芸萍知道他们一会还会回来,早早的就去菜市场买菜了。
如今,苏盛安也知道沈逸寒什么身份,本来就跟一般人不一样,常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晚上褚芸萍烧了一个红烧鱼,又杀了一只鸡,烧了好几个可口的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晚上一家六口坐在桌前吃饭,今天看到有客人来,王秀莲没说话,时不常的去看一眼对面的沈逸寒。
不免心里不服气:“苏微雨自己开厂子,开公司,找一个对象也是那么有钱,这好事咋都让苏微雨给摊上了呢?
再一联想到她最得意的大孙女,心里一股酸涩涌出来。
苏盛安一看王秀莲拉着脸,也不知道这突然间为了啥,就问道,“妈,怎么,这菜不合口味?”
王秀莲眼皮一翻,“……我是吃不下啊。”
苏微雨扫了眼王秀莲,心想,这老太太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妈,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苏盛安以为是老太太知道自己得病的事了呢。
这饭桌上又不好直接问,苏盛安和褚芸萍两人互相用眼神询问对方。
褚芸萍当然明白了,是问她说没说老太太病的事,她便暗自摇头,她可没说,她吃饱撑的,她才不会说呢。
王秀莲又叹了口气,“我这心里不得劲,是想起了……宁慧啊,她还在监狱里,也不知道这孩子咋样了?”
苏微雨一听,差点没吐出来,这老太太在她家吃香的喝辣的,还想着监狱里的苏宁慧。
自然也就没有好脸色的看了眼王秀莲。
王秀莲假装看不见,“盛安,你说监狱里吃啥呢?能不能吃鱼呢?”
苏盛安没说,因为他也不知道吃啥。
“吃鱼?”苏微雨冷哼了一声,“吃窝窝头吧!”
王秀莲一听不乐意了,“你这孩子,你姐在监狱,这都进去一年了,你去看过吗?”
“她妈,她爸都不去看她,我为什么要去看她啊?”
苏微雨说的话,噎的王秀莲瞪着眼珠子,半天没喘过气来,半响才道,“咱们总还是她的家人……”
“没进监狱之前,她可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眼看要吵起来了,苏盛安忙给王秀莲夹菜,“妈,吃饭。”
褚芸萍也说道,“是啊,吃饭我们不谈这个,本来逸寒来,多高兴啊,不说让人扫兴的事。”
王秀莲心里明白,这就是说给她听的,看着一群人,没有一个替她说话的,这心里也气的慌。
“我吃饱了,你们吃吧。”王秀莲翻翻眼皮放下筷子走了。
王秀莲时常闹脾气,苏盛安习惯了,只闷头吃饭,可心里不好受啊,跟沈逸寒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大口。
砸吧了一下嘴,品味着沈逸寒带来的帝都最好的酒,喝上这一口,似乎这一切烦恼都没有了。
“盛安,宁慧判几年啊?”
“三年。”
“那还有二年就出来了,”褚芸萍吃了一口饭,又道,“我听说,张翠芬回了娘家,跟苏盛国早已经没有夫妻名分了。”
苏盛安暗自摇头,“这个家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大哥一家子闹的,可是你奶奶还是觉得他们一家人不应该得到这种下场。”
苏微雨不屑,“这都算是轻的了,这人在做,天在看,他们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