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贱兄,你别不说话呀!这条规定你该不会说不知道吧?”莫一凡幽幽说道。
“呃……这个我当然知道!”萧剑短暂心虚之后,转眼就想好了说辞。
“莫老弟啊,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并非故意想要看你笑话,而是想借此机会激励你,不让你陷入测试结果的打击中,以便能够尽快振作起来。”
这家伙越说底气越足,最后的语气直接变成了理直气壮。
再配合他那煞有其事的表情,如果不是真相被拆穿太快,莫一凡几乎都快要相信他的良苦用心了。
“好吧,这个恩情我也顺便记下了!”莫一凡瞅了他半晌,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只不过,莫一凡说到恩情两个字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好说,好说!”
箫剑装模作样的朝着莫一凡抱了抱拳,推心置腹地说道,“老弟呀,你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好啊!”
萧剑仿佛没明白莫一凡话中另一层意思,一本正经地应付道。
莫一凡注意到这家伙眼神之中的得意之色,心中不免一阵腹诽。
不过,此刻他也懒得再搭理这个家伙,视线扫过尾随而至的一干学堂学生,咬牙说道:“还有你们!今天的事我记下了,总有一天,不揍得你们哭爹喊娘,我莫一凡把名字倒过来写……”
输人不输阵,这是莫一凡一贯的原则。
吃了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谈什么奋发图强?
反正他们现在拿自己没办法,那还客气什么?
他就喜欢看别人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拿他毫无办法的样子。
莫一凡正准备多放几句狠话,好好找找感觉,却感觉到衣袖突然被人轻轻的拽了拽。
回头一看,发现萧剑正对他挤眉弄眼。
只听箫剑声音压低道:“学院虽然严禁私斗,但可以下挑战书,老弟,该苟还得苟……众怒难犯啊!”
箫剑一边说着,一边贼兮兮的朝着莫一凡身后的那群人努了努嘴
“还有这规矩,能拒绝吗?”莫一凡皱起眉头,下意识地问道。
他脑子还没秀逗,自己几斤几两很清楚,仗着学堂禁令过过嘴瘾也就算了,若是真动手,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可别嘴炮一时爽,转眼泪两行。
别的不说,就凭这帮人追着他一口气跑到宿舍楼,脸不红心不跳,这身体素质十个自己都未必比得上。
更别说一个个可能早就觉醒了什么天赋,指不定有的怎样变态的手段。
莫一凡一点也不怀疑,里面随便挑一个人出来,现在都能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普通挑战书可以拒绝,最多就是丢点面子,对你来说也无所谓了。”
萧剑没有刻意隐瞒莫一凡的意思,跟着就准备说道说道学堂的挑战规则。
莫一凡则眉头一挑,对他的说法略有不满。
怎么说话的?
你会说话吗?
什么叫对我来说无所谓?
敢情就因为被一帮牲口追得气喘吁吁,自己这脸就捡不回来了!
“老弟,我没有说你不要脸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萧剑察言观色入微,很快就察觉到莫一凡神色异样,想要开口解释。
可惜箫剑的话还没有说完,莫一凡直接就打断了他。
“打住老哥,赶紧打住!你还是说挑战的事吧!”莫一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才不想听箫剑继续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
他敏锐察觉到,继续让他解释下去,这家伙极有可能越描越黑,把一个小黑点描成一团大黑疤。
萧剑点点头,继续道:“但是每星期的实战对练中,除了同级实战,还必须接受一名高年级学生的指导。”
“官方说法是激励末学后进,让学生指导学生,实际上是为了营造奋发向上的竞争氛围,也是变相默认的一种解决私人恩怨方法。”
“虽然到时候有学堂先生在场,不会打死打残,但胜出者的一顿胖揍,失败方肯定跑不掉。”
这……
莫一凡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
这鬼学堂果然不靠谱!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
不讲文明树新风就算了,居然还鼓励学生打架斗殴。
难道没学过八荣八耻吗?
没学过新时期的核心价值观吗?
他原本还打算先学韩信隐忍苟一波,等学有所成,再报仇也不晚。
这下好了,在发育起来之前,自己铁定少不了被各种摩擦,而且看这些家伙的样子,肯定会各种花样翻新,十八般姿势全部用一遍。
“哎,算了!该来的躲也躲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反正想让我求饶是不可能!”
头疼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一会儿功夫,莫一凡就将这个头疼的问题暂时给抛在脑后。
哼,大不了就一星期挨顿揍,反正又不会死!
说不定等自己奴隶翻身把歌唱,又是第二卧薪尝胆的典范,往后在天域还能留下一桩美谈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弟好气度!”萧剑翩然一笑,比了个大拇指,颇为赞赏地说道。
“谈不上,对了贱兄,还有你的这番鞭策之情,小弟我也会铭记在心!”莫一凡看了看对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箫剑脸色一僵,显然听出了,莫一凡的玄外之音。
他略显尴尬地想要解释解释,可惜对方压根儿就没想给他机会。
只听得莫一凡话锋一转:“除非,这周的饭你能全包了,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有没发生过。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吃饱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能忘了。”
萧剑对突如其来转折,微微还有些不太适应,有些愕然。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哈哈一笑,异常爽快地拍了拍莫一凡的肩膀,豪气十足地说道。
“哈哈!老弟,咱们什么关系?别说一周的饭了,养你一辈子都没问题。这点小钱,愚兄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养一辈子?
吃喝不愁的日子来得这么快吗?
莫一凡突然感觉自己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赶紧抹了抹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
旋即,也不等箫剑再说什么,他立即正色说道:“但我总不能辜负小贱兄一片好意,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那模样,像极了过年时,小孩子收亲戚红包的样子,欲拒还迎!
看得那帮聚集在住宿楼的学生,又是一阵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