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看朋友们夸她写的词好,她心里高兴,随即准备着朗诵她写的歌词。她说:“朋友们,下面我给大家朗诵我写的歌词,歌名是《越看越美》。”
苏晨朗诵道:
《越看越美》
千山展岭峦,万河卷波澜。
落日晚霞照峻岭山林呈红艳,朝阳晨光映水波河涛亮金灿。
山东山西坡坡坪坪里大果园,水南水北条条块块肥美良田。
千山现美妍,万河流潺。
游客头顶艳阳晴空白云蓝天,农民脚踩黄土翠草青山绿滩。
山东山西百种果树枝头万串,水南水北万顷稻谷又是丰年。
啊……
柔美的长河,壮丽的高山,丰收的果园,富饶的粮川,
你献给游客的是胜景绚烂 你献给农民的是喜笑开颜。
苏晨朗诵完歌词,朋友们夸赞苏晨的话不断。
林静说:“苏晨就是会写!苏晨,你的词做得好,你这首歌词让人听着,那里边的色彩呀,真的是非常之绚美!
“而且,里面的实景、实物,这些展现在人们眼前的现实,又让你的语言词句,给勾画得巧妙到艺美完整!你太会写了,实在是让人佩服!我林静是佩服至极!”
苏晨心里高兴,和林静开玩笑说:“我会写,你也会夸我,嗯,你夸出来的是话,我写出来的也是话,咱两个的语言太合拍了,格格格格!”
张本良看朋友们都在夸赞苏晨,他心里美着,面上不好意思了。
张本良不好意思着,赶快站起身说:“我呀,不在歌会,不谋歌事。既然头头儿发话,让咱们每个人都得写,那我也得表达个意思啊。我只写了一首打油诗《大宴席》,你们听着啊!”
他读道:
《大宴席》
八八五一登山游,
勒令作诗愁上愁。
心想编个顺口溜,
周围景物眼底收。
此地做客溪当酒,
圆库为碗水为粥。
电杆是筷楼是凳,
峰乃一盘菜窝头。
张本良一边读着他写的顺口溜诗句,一边朝周围指着,他诗句里写的眼前的实景、实物。
他还转着身子,指指山上的小溪,指指那个圆形水库,指指电线杆,指指远处村子里的楼房。最后,他抬手臂朝南、朝西划了个半圈,同时读了最后一句。
张本良就是这样,他一直带着实地表演,指着、说着,这群朋友是连鼓掌带哈哈格格地笑,掌声和笑声,一下引来了游客们的目光。
有的游客走过来看看他们这群人,花仙子们都很有礼貌地朝游客们微笑着挥挥手,游客们也是笑笑就离开了。
林静赶紧对朋友们说:“哎,那些游客们都走了,现在只剩下咱们的人啦,本良代表此地人,宴请招待的这馍菜汤酒全都有了,大家就不要说话不要笑啦,都赶快赴宴就座吧,格格格格!”
乔翔指着张本良说:“本良,得罚你一首,重写!”
张本良不解地看看乔翔:“再做一首诗,也不是很费力,可你得说清楚是为什么?你只要说得有理,咱就认罚再做一首。”
乔翔说:“你看啊,这菜窝窝、小米稀饭,美酒,都端来了,可是这没有餐桌啊?你让这酒、这饭、这窝窝头,往哪里放啊?”
张本良一甩手说:“诗中要是有餐桌,那凳子不就放到餐桌上了!就这吧,大家委屈一点,将就一下,也别坐凳子了,都席地吃吧!”
哈哈哈哈!格格格格!又是一阵笑声。
杨依林看看温洁梅:“洁梅,轮到咱们了,要不你先念?你随便念几句就行。”
温洁梅发愁地说:“本良说的真不错,逼着作诗让人愁。今天不知为什么,一点灵感也没有!”
林静听了惊喜地说:“洁梅,你无意中说的话还挺合辙的,只是没有眼前景物,不算数啊!”
温洁梅皱着眉说:“刚才我说的这四句话,就是我猛地一下想出的顺口溜!我知道是不算数的!
“你们也不想想,眼前的景物都让前面的人说完了,就晓文刚才朗诵的那首《春野》,都把景物搜罗光了!
“你们再去品品晓文的那首《菩萨蛮春野》,那里面有几句,恨不得把一个地球都包括进去,你们说说,这哪还有我的诗句啊?我有理由,我写不出来了,你们也不能罚我!”
宋奕听得睁大了眼睛:“啊?你小妮子是在说梦话的吧?晓文那首词里,哪几句就能容进去一个地球啊?你说得也太玄乎了?让我听得猛地一晕!”
温洁梅仍然皱着眉,说:“为了跟着晓文学做诗词,刚才晓文朗诵的时候,我都拿笔把她写的那首词记到本子上了。我说的一点也不玄乎,都是实话。你们要是不信,我说说你们听听,你们就知道了!
“我说了,你们听着啊。晓文她写的第一句,只那一声‘雁叫’,大雁就飞了一千里。大雁要是飞着、叫着、叫了一天,那还不就绕了地球几圈了!”
这群人听得格格哈哈一阵乱笑,温洁梅没有笑。
温洁梅接着说:“她写的第二句,你们说说,一个平川再长,它能有多长?她一个‘连’字下去,可让平川刷地一声长到天边了!
“天边在哪里呀?顺着咱们的脚下一直朝天边走,不是又走到咱们这里了?这不是又绕了地球一圈?”
温洁梅完不成诗词、歌词任务,她心里窝气,她也不管朋友们把手拍得有多响,也不管朋友们一个个笑得流泪,她就只管操着她的柔美声音说她的:
“还有她那第四句,你们想想,风速多快呀,地球上的国家一个挨着一个,她的这个风一直呼呼呼地朝前拂啊,拂啊,很快就把地球上的绿林全都拂过了。全拂过也没有停下来呀,那风还一直向前拂着呢!”
温洁梅正说着,一阵风刮了过来,她指着说:“你们看呀,这股春风就是晓文笔下的那个风!它拂过地球上的绿林之后,又循环回来拂到这里来了!”
朋友们那个拍手笑啊,温洁梅就像没听见、没看见一样,她仍是带着一脸的不高兴。
温洁梅继续说着:“哦,还有,我呀,我本来不想说第六句的,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捎带着把它也说了吧。
“当时我一听到她朗诵的‘花朵红坡野’,哇呀,我一下就看到,所有的山坡和原野一下连接起来了!
“本来原野就大,这原野再和群山的山坡一连起来,那就大到,大到,大到大地全是坡野了!
“我再一想那个‘红坡野’,我立时就感觉,我们脚边的粉红色的花朵、艳黄色的花朵,还有各种颜色的花朵,全都变成了红色花朵啦!
“咱们这脚边的花朵,在变成红色的同时,我看到所有花朵的颜色,刷刷刷刷地从山顶变到山下、变到平川、变到咱们极目的远方了!
“远方以外的地方,虽然咱们用肉眼看不到了,可脑海屏幕上会看到呀!我清清楚楚地看着那个‘变’,一秒钟都没有停顿过,刷刷刷刷地,那望不到边的各色花朵,很快就扩展、变完、红完七大洲了!
“七大洲就是咱们的地球啊!哇呀呀,那红色花朵的美丽壮观哟,一朵朵都像红色郁金香一样,点缀着全地球上辽阔的绿色坡野!嗯,咂咂砸!那个壮观美丽到,哇!太壮美,我没法儿形容了……”
温洁梅说着,朋友们跟着她的话联想着。
温洁梅说完最后一个字,停顿了一下。朋友们看她一点点都没有带笑的样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样子。都以为她还有话往下说,就都是静静地伸着脖子、直着眼神儿看着她,等着她,看她下面还会说什么。
温洁梅也就真的继续往下说了,她说:“再就是晓文那首词的最后一句‘溪流出远山’。
“她写的这个溪流,肯定是羊头山的溪流。她写的那个远山,那可就不是咱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一溜儿山了,那一溜儿山离这里很近啊。现在,关键就是那个‘远’字。远字这个意思,那可是无止境啊!
“究竟这个‘远山’,它能远在哪里呢?中国地势西高东低,我奶奶常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晓文笔下的这个溪水,它特定是往东流了,而且是流出了东部最远、最边上、最末端的那座山外了。
“这溪水流出那个山外之后,再往东没有多拐弯儿,就流到了海里,紧接着就流到太平洋里了。
“太平洋里的水,那可是和地球上所有洋里的水相通着的啊。就算地球上所有洋里的水灌不到陆地上,可地下水也是相通着的呀。
“就算咱不说地下水,可这所有洋里的水一蒸发,都变成了天上的云。风一刮云,风又把云带到了地球上的各个地方。云一变成雨,哇呀,全地球上下的雨水里,都有晓文写的这个溪流里的溪水啊!
“那,我奶奶常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嗯,哦,对对,这个溪流里的水,蒸发变成云,云又变成雨,雨又往地上下,那不就是,下得、流得那水呀,哎哟,一下遍布全地球了!”
温洁梅刚才加进去的,‘奶奶说’那句话,她只说了上半句,下半句是:小两口打架不记仇。
她想说这话的时候,思想全集中到了有用的上半句,一时把没用下半句忘了。当她说完上半句,猛想起下半句时,感觉下半句有点说不出口,她一下吭哧得没有说成话。
可是,既然编到这里了,那还得接着往下说呀,她赶快思想了一下,才顺着上面话里的意思,圆满结住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