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本来智商不低,可架不住一帮狡猾之人的糊弄,弄得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消失的这一年时间里门派改了规矩。
想了半天后,记起来自己隶属于八仙门中吕洞宾这一门,便急忙念道:“黄粱梦觉便回头,负剑长吟四海游。”
“你错了,这是切口,并非暗号,证实了你就是冒牌货,兄弟们,无论如何顶住了!”门内的人大喊着,五六个人牢牢的扛着门板,另外几个人去找来顶门杠子,把被撞的松动的门框扛住。
血尸此番再撞,便纹丝不动了。不禁焦躁起来,骗不过去,那就只有硬闯了!
门太高大,左右张望一番,见右侧的墙低矮,可以翻过去,便朝这里走来。
院子内,张卦师已经利用之前的时间做了充分的布置,先将前方以及左右围墙涂抹一层糯米汁,院子里也遍洒,唯独留后墙不涂。
将后院的几间瓦房屋顶捣烂,用瓦覆盖一层,房间内铺满糯米汁,置一口大铡刀于内中。并准备捆尸索、探阴爪以及黑狗血。
准备停当,张卦师躲在最靠边的一间屋子里,将后院屋子内间的门打开,内间相通,可以从最左边一直通过门走到最右边。
当初刻意选择这样的房间,也是出于此等考量,不仅仅为了对付僵尸,也更是为了给逃窜做准备,相通的房间可以摆成迷魂阵迷惑对方。
外间的门只留最旁边那间开着,其余全部紧闭,门上再涂抹糯米汁。
撞门消耗的时间太多,给张卦师营造了机会。
血尸此刻走到墙边,手刚一碰,就被糯米打伤,发出滋滋的声响,手掌顿时一片乌黑的腐肉生出。
不敢于此处过,只得绕到后墙,轻轻一碰,发觉无恙,便攀着墙头翻上了屋顶。
血尸距离飞僵还差十万八千里,所以它的弹跳力远远不足,仅能蹦离地两三尺,碰到高的墙则根本翻不过去。于是在一脚踏空的时候,也无法跳出去房间,落地之后,顿时被糯米打伤。
疼痛感在身体上蔓延,导致他在地下打滚,伤便越来越多。
门口的众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纷纷拿着探阴爪、捆尸索赶到房间,抛出去将血尸钩住,硬生生拽了起来。
血尸凶悍,不肯就范,伸手抓捆尸索,捆尸索上面的朱砂、槟榔、草果三味药的辟邪作用顿时将其一只手掌打的发麻。
探阴爪刺入到其皮肉里,因探阴爪乃是用辟邪的铜打造,铜本身就可以压制邪气,无论是对付僵尸还是鬼魂都很有效果,刺入皮肉里便可使僵尸浑身颤抖,逐渐失去反抗力。
可此血尸之前由于短期内吸入大量的人血,导致其道行暴涨,竟然不惧疼痛,硬生生将被探阴爪钩住的肩头往前一倾,力道十分巨大,将抓着探阴爪的火将拽上前来。
眼看着血尸的长指甲就要没入到火将的脖颈,张卦师眼明手快,手中举着一把桃木剑砍来,命中血尸的指甲。
指甲经受不住辟邪桃木剑的击打,断裂成两半。但桃木剑也被血尸的强大力道给震断。
张卦师大吃一惊,急忙扔了桃木剑,掉头就走。
其余的人都不退却,他们都是受了张卦师指点的,一个人力有不逮的时候立即退下歇息,等歇够了,再轮换着来。
如此才可以确保车轮战起到效果。
对付血尸,根本不是一个人可以单挑能赢的!堂主或许可以,但是张卦师毕竟技差一筹。
血尸被捆尸索捆住了全身,整体出现发麻无法动弹的情况,看到情况不妙,顿时硬生生使尽全力,将捆尸索绷断,用最后一口气攀上墙头,打算逃跑。
然而堂口内的人可不给血尸机会,两个人摇着捆尸索,套圈扔出去后,一个缠住了它的脖子,一个缠住它的脚,两人用力一拉,将血尸重重摔到地下。
沉重的身躯砸下去的力道,竟将屋内的砖石震的粉碎。
众人不禁愕然,张卦师此时喘过气,急忙把大铡刀推过来,吼道:“快把它押进去!”
掰开铡刀,众人牢牢的抓着捆尸索,竟提不起血尸,不得已,一共八个人,连做饭的捧将大妈都参阵,鼓着腮帮子才将血尸押到了铡刀下面。
张卦师狠狠地压下铡刀,就快要砍中血尸的脑袋时,血尸竟又手掌动了下,将离的最近的大妈一把揪住塞到了脖子底下。
眼看着大妈就要被断首,顿时其吓得昏死过去。好在张卦师眼明手快,及时收手,抬起脚来一脚把大妈踢出去,铡刀再往下砍。
血尸再无力气,丝毫反抗不得,可惜铡刀只砍断了其表皮,砍不断其筋骨。
血尸的筋骨,坚硬如铁,不是辟邪效果的任何兵器都无法对其产生效果。
“快,用桃木剑刺他的咽喉!”张卦师大喊着,手死死的压着铡刀,生怕血尸回过气来再反抗。
一名火将快速拿出桃木剑刺入血尸嘴里,法器轻易的将其喉咙刺穿,在法器起效果的那一刹那,铡刀才将其脑袋剁下来。
僵尸,一旦失去了脑袋,便也就彻底死了!
血尸闭上了眼睛,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不多时房间里成了血河,并且还呈现出蔓延的势头。肉身、筋骨,全都化成血水,一直流了一个多小时,才彻底断绝。
堂口内的所有人都冒着冷汗,大口的喘着气,席地而坐歇息着,嘴里说道:“想不到血尸这么可怕,我们这个多人对付一个都这般吃力,五行派之祸,刻不容缓啊。”
“行了,行了,你们别操那个淡心,以你们的身手,连五行派的基地在哪都摸不清。剿灭五行派的大事,是堂主跟舵主应该操心的事情。好了,赶紧把这里打扫一下,明天还要开门做正经生意呢!”张卦师吩咐道。
【月明星稀,隔壁的失恋女邻居月下独酌,对月倾诉着失恋之苦。
折腾了三个小时,不肯睡去。搅扰的左邻右舍都不安宁。
大蜘蛛被吵得烦躁不堪,说道:“咸吃萝卜淡操心,无病呻吟!”
说罢,钻到角落里,身子缩成一团,用脚捂住耳朵,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