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黄纸写了一份休书,休书的内容参照民国时期的休书,写休妻的原因是人鬼殊途、扰乱阴阳秩序,烧下去后,婚约便立即解除!
之后,送女鬼离开。脑海中回想着灵婚簿上关于张大军的记载,上面只写人的姻缘,并未写人的因果轮回,所以我也不敢肯定他的姻缘到底是否跟周彤有关联,但仍是要叮嘱几句,说多行善事会增加成功率。
“放心吧,我一直都很善良!”张大军交待说打晕一个和尚,让我审问。我夸奖了他几句,跟着他来到咖啡馆。
女鬼离开后,她手下的纸人便都成了无主之孤魂,此刻纸人、咖啡馆都消失了,和尚躺在街道上。
我将和尚绑了,抬到婚介所里面,将其唤醒审问。
和尚的嘴很硬,死活不开口说话,只是瞪着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们,我察觉到他身上有蛊毒的气息存在,就说可以帮他解蛊,岂料他突然吐了一口黑血,便就倒地死了。
“怎么会这样?”张大军惊诧道。
“没想到,朱真人在他们身上下的蛊毒太过狠辣,只要略微生出一点异心,就会触动蛊虫,蛊虫便毒其五脏六腑,使其立毙!”我检查过后,认得这种蛊毒,是一种叫做变心蛊的邪恶蛊虫,乃是用肝蛭这种雌雄同体的寄生虫炼制,以一枚银针蘸取蛊毒液体,刺入肝脏表皮的皮肤,不要太深,否则银针会直接将肝脏扎穿,只需要刺穿表皮,蛊虫就会自行朝肝脏潜伏,控制人的情绪,一旦人有了反叛之心,情绪牵动肝脏,蛊虫察觉,立即放毒,根本来不及施救!
“哎,白忙活了!”张大军叹气了几声,随后累了,便就在婚介所里歇息,等天亮后就行动去挖骨骸。
我则还有事要忙,将婚介所里面所有的房间都检查一遍,最后在店长的办公室找到了纸扎店的地契、房产证等证件,又在科技仓库里面找到了大笔的钱,钱里面还有许多从灵市里带出来的灵元。
根据判断,这大笔的钱,应该是灵市术士们赚来的那些用作复辟诸侯国的经费,却没有想到,被朱真人他们拿来在此地建立地下科技研发场地,用来研究一些邪门歪道高科技。
点了一下,现金有两千多万!
把证和钱装在麻袋里藏好,来到最底层,打开地下冰窖,将纪安老婆的尸体取出来,尸体为了防止不腐烂,除了用冰窖保存外,还用了一些邪术,导致其魂魄也跟邪术有了牵绊,解开邪术的时候,魂魄跟着湮灭了。
“看看你们两个,如果不做这些,最起码,你们还能求来世。可现在,什么念想都没了!”我忍不住叹可惜!
将尸体用草席一裹,装进麻袋里,没多久天亮了。我扛着麻袋,叫醒张大军,朝乱坟岗去。
根据周彤的描述,很快找到她的骸骨,挖出来,系上红绳后,再将其另行安葬。她违反了邪术交易规则,必然会被乱坟岗里的其他鬼挫骨扬灰!所以必须转移其骸骨。
我把纪安和其老婆的尸体埋在这里,反正是邪术师,魂魄也不存,埋在哪里都无所谓。
事情到此就算告一段落了,忙碌了一整晚,很疲累。跟张大军告辞后,路经老宅子时,家门口坐着呆头耷脑的张小雪!
“你去哪了?我等了你一晚上……哎呦……哎呦,又来了……”张小雪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着,她焦急的吃力站起来,等着我开门。
“怎么了?”我带着笑意,故意问道。
“我拉肚子,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坏东西……”她脑子可蠢,没有联想到这是喝了槐木汁水的副作用。
“你快开门啊!”张小雪催促着。
“我没打算进家门,我只是路过,还有事情要办呢。”
张小雪拽着我道:“那你好歹给我点纸,我拉了一晚上了,都没纸擦屁股,再给我点止泻药……”她的肚子呼噜呼噜的不停响。
“嗯?那你之前都是怎么处理的?不会是用手抠……”我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张小雪脸色大变,伸着小拳头想要打我,我闪开,说道:“你的手可脏,别碰我。纸给你,你在哪解决的呢?可别是我家的墙根下,你又不打扫……”我故意用手轻轻扇着臭味,一脸嫌弃的说道。
“姓离的,算你狠!”张小雪慌张的躲到不远处的荒草丛中。
方便完后,她默默的离开,之后没有再缠着我,因为在我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丑,哪里还有脸再面对我。
回到家,吃了止泻药,一点作用没起,拉了一整天,极度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到了晚上开始不停的做噩梦,总梦到有一个吊死在槐树上的人在眼前摇晃来摇晃去,还在朝她招手,示意她也来这里吊着。
次日天亮,张小雪面色惨白,几乎快要死去。张嫂吓坏了,到处找人,张大军猜出来是我搞的鬼,便趁着张嫂不在家,悄悄的将我叫来,让我放过她妹妹。
“我只是看不惯她那任性、懒惰、无理取闹的性子,想对她做点小小的惩罚。”我拿出柏子仁、远志、菖蒲、槟榔磨成的药粉,给她服下。
又拿出一张黄纸,上面用朱砂画了一把桃木剑,用此来辟邪。
由于张小雪服药的太晚,导致槐木汁水里面那个吊死鬼的阴魂纠缠上她了,只服药不能完全奏效。
我在纸上写了一些教育人的话,将之叠成三角形,放在其枕头下,之后她就会做梦。
人的身体虚弱的时候,许多邪东西会趁虚而入,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将教育的话写在黄纸上,她就可以日夜所思!
梦到那个吊死鬼不再诱导她上吊,而是开始数落她的种种不是,吓唬她,让她改过自新。鬼一天比一天身形模糊,药效会逐步将鬼压制,等痊愈时就不会再梦到此鬼。
过了一个月,张小雪痊愈了,醒来后性格突变,人勤快了,也不再言语刻薄,任性无理取闹的毛病再也没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