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没有料到,那突然闪现出来的身影会是谁呢?
我身边可没有这么瘦小又迅捷如闪电的人……难不成是躯壳?
记得对付白色衍生体,在我陷入绝境的时候,躯壳出手救了我。不过她后来不是说那将是唯一的一次吗。
可如果不是她,实在想象不出到底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我心里惴惴不安,被躯壳救了可不是好事,等着挨训吧!
“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蒙面人慌张的问道。
那个瘦小迅捷的人影消失在夜幕中,我们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察觉不到其踪影,但谁都知道,人影并没有离开此地!
寂静了大约有两分钟,蒙面人不见人影有进一步动作,便打算离开,临走的时候,用长剑的那位摊主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知道今天要是放他离开,以后一定麻烦不断。而就算不放他,也一样有麻烦,小灵市里的人不会放弃那批带有阴仙气息的蓝宝石的,既然要杀人,何不干脆杀的彻底点,还留着这两个杂碎过年呢?
被躯壳骂就骂吧,且先把眼下的危机解除了!
于是我冲上来,拦住二人,拔出匕首便杀!
我的杀意,是迫不得已被激出来的,本是修行之人,不该杀人。但是我不杀人,则要被人杀!
这不是玩玩杀人游戏,而是真正的杀人!这一次我可以肯定,我心里并没有魔性,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免除后顾之忧,为自己,也为我身边所有的亲人朋友着想!
小灵市里的恶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其改过向善的,所以,度不了的魔,不如杀之!
匕首刺向其中一人,他们的拳脚功夫跟我在伯仲之间,想要杀他们并不容易,况且他们是两个人,我只有一个,拆了几招后,我落入下风。
“快点动手啊,你还在磨蹭什么呢!”我有点焦急,便抬头朝着空旷漆黑的星空大喊了一声。
“原来是你带来的人,没想到你还留有后招,说这人是……”
“噗哧!”一声,蒙面人的话还未说完,脑袋就搬了家,脖子上动脉血管的位置汩汩的冒着鲜血,将站在他身边的同伴身子染红。
就剩下最后一个敌人了,是那个用长剑的摊主。
人影迅捷的朝旁边闪过,手中那薄如蝉翼的刀又朝着摊主砍过来,我喊道:“先停一停,我有话要问他!”
人影没有迟疑,立即收手,纵身一跳,瞬间消失在夜幕之中。
怎么回事,躯壳竟然这般听话,也不开口跟我做一句言语上的交流,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或许,躯壳是在外人面前给我留面子,而等到夜深人静,没有任何外人在的情况下,才会毫无保留的教训我。
摊主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他好歹也是一个开了天眼的有道之士,论道术修为,比孔智还要高明,可惜看到杀人如此利索的人影,刀刀断头秒杀,便也被震慑的心灵垮了下来。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可免一死!”我冷声喝道。
摊主战战兢兢的道:“能回答的我肯定会回答。”
“你的上封是谁?”
“不能说,说的话我会被蛊噬,那滋味比直接断首更恐怖!”摊主的脸上越发的惊惧。
而人影见状,猛然现身,举着刀便要砍。
我愕然,躯壳怎么今天这么听话呢!
“停,停,我没喊你出来,你就不要自作主张。”我提高了嗓音,头一次把躯壳当佣人来使唤,感觉真好!
人影连一个抱怨的眼神都没有,便立即又隐匿了身影。
“我换个问题,上次交易的时候,你怀里的能闪光的东西是什么?这个问题总能回答吧?”我问道。
摊主道:“那是电子感应器,属于高科技,用来对暗号的,简单快捷,可以避免频繁跟上封请示的尴尬。”
高科技!我瞬间想到缘分婚介所里用了大量的高科技来装饰相亲娱乐项目,难道小灵市跟婚介所真有关联?
于是我便如此发问。摊主一脸茫然的道:“婚介所?我不清楚,至少我是不知道婚介所到底是不是小灵市的旗下产业,至于我的上封,他有什么举动,根本不会让我知道。”
看他的表情,死到临头绝对装不出来,便信他。
我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一个邪术师的手指甲跟手指差不多长,好像狐精鬼怪一般。”
“不曾见过。”
“那你的上封到底有多厉害呢,可否透露?”
摊主答道:“论道术,他是个门外汉,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只是他的蛊术很高明,我是不小心着了他的道,被暗中偷袭下了蛊毒,现在他以蛊毒来要挟我,每个月只给我服一定剂量的暂且压制蛊毒的药物,我才臣服于他的。”
“他是不是留着三七分的长发,双目炯炯有神,脸上皱纹很浅,头发不见花白。看起来挺年轻的,面上带着威严,有几分帅气的中年人?”我说着朱真人的长相。
摊主摇头道:“他们一行好几个人,都带着面具,我没见过真容,只记得其中有一个的行为举止有点像猴子,一个说话的声音像牛在叫,别的人就没有很明显的特点了。”
我看过二十二位摊主的详细资料,朱真人的几个同伙里就有一个像猴子,一个像牛,这么凸出的特点比较难遮掩。
虽然还不确定,但是已经有九成的几率指向他们。
我便问道:“说清楚,这一行人到底有几个?”
除去当初被直接杀死在灵市里的、中途跟我们打斗而被消灭的,最终漏网之鱼有十三人!朱真人很狡猾,保留了最大的实力逃脱,他的四人小团队无一人死亡、受伤,若是以此力来对付任何一个黑暗中的势力,偷袭几乎不费什么功夫。
“六个!”
数量对不上,或许有别的邪术师加入朱真人的团队。
又询问了一些细节,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朱真人一伙就是小灵市现如今的主宰者。
摊主弱弱的问道:“能说的我都说了,该放我离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