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盯着蒙面人、乔梦容的眼神看。
乔梦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略微用力她就真的死了。
我便喊道:“停,停,我相信你,给你蓝宝石!”
“哼,早干脆点不就完了吗!”蒙面人的手死活不离开乔梦容,生怕我突然去抢人。
“蓝宝石我没带在身上,你给我时间,让我去取!”我说道。九星八门阵加入道术,不好破,这蒙面人的身手迅捷,不在我之下,单打独斗我未必有胜算,就想先出了阵,跟孔智汇合,两个打一个稳赢的!
蒙面人冷笑道:“你骗谁呢,我在你家里、纸扎店还有老宅子这三处地方都翻遍了,压根就不见蓝宝石,放你出去,你跟外面那个老家伙想要联手对付我吧!”
既然是小灵市里的高手,那么肯定都是懂算卦术的,可以一眼看穿别人心里在想什么,跟这一类人对敌,很难将其骗倒。
“怎么会呢,她不是还在你手上吗!”我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那你告诉我,蓝宝石放在哪里,我派人去取!”蒙面人冷冷的道。
他的警惕心很高,死活不放我出去,我脑海中的念头就如过电一般,思考着对策。
蓝宝石在江子豪身上,小灵市的人把我家里、老宅子、纸扎店这些地方都摸清楚了,却没有摸到江子豪的身上,那一定是因为江子豪利用蛊术把事实真相遮掩了!并且江子豪出现的时机刚好是小灵市对我追踪松懈的那段时间,于是他没有成为小灵市的目标。
小灵市把矛头锁定在我身上,暗中对我进行了调查,这些事情就连我自己都毫无察觉,着实可怕!
想骗他们,何其艰难,唯有拖延时间,再伺机寻找破绽。
“在洛南县,冯梅的祖宅里。”我把地点说到很远的地方,他就是派人去找,坐车也得大半天时间。
我可以在阵法之中静等,等孔智在外面破解了阵法后,他再跟我汇合一起消灭这个蒙面人。
大半天的时间,应该够了。
蒙面人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我许久后,说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去过洛南县,但是那里你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可能将东西藏在那里?你就不怕别人闯入冯梅的祖宅里,将东西挖走吗?”
“那倒不用你操心,我把东西藏在院子里十丈深的地底,就算是盖房子挖地基,也不可能挖这么深。”我胡乱编着瞎话。
在阵法之中,手机信号是被屏蔽的,这也可以防止我打电话叫援兵。
蒙面人拿出一部对讲机,在里面说了这情况后,立即有人回道:“老张就在洛南县,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他,应该不出十分钟就可以赶到,备好机器挖掘,一个小时之内完成任务。”
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小灵市的爪牙遍布各地,并且,对讲机的范围只有三到五千米的距离,这就说明,周围还有小灵市的人!
这阵子,阵法没有再出现地震现象,难道有人在对付孔智?
“哈哈,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蒙面人看着我大笑起来,对着对讲机说道:“不用忙活了,他在骗我,赶紧派人把外面那个老家伙给收拾了!”
“别,别,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我大意了,竟然把表情写在了脸上,现在事情难办了!
我肯定不可能出卖老丈人江子豪,而又死活拿不出蓝宝石,那么乔梦容的生命将受到威胁。
心念一转,何不用此计引蒙面人上当,趁机抓住他,以他来要挟他的同伙收了阵法、滚蛋,则危机可解。
“好了,我不骗你了,其实蓝宝石就在我身上,我现在就拿给你!”我将手伸到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抓住一包石灰粉。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会带在身上?也不怕弄丢了?”蒙面人以凌厉的眼神瞪着我。
这一回,我可是刻意收敛了所有的情绪,眼神也尽量保持的清澈些。
当算卦先生久了,自然知道该如何平复心情、展现眼神。
跟高手过招,想要欺骗对方,就只能在面部表情和眼神中做文章,伪装的好,便可以骗得过去。
对方的读心、看眼,其实也不过是借助相术来观察人的气色波动,我只要波澜不惊,则脸上不会有任何气场流动,他便判断不出来。
我平静的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也只有带在身上,才觉得踏实。放在别的地方,心里总会时不时的担忧,就想隔三差五的去看看,生怕被别人拿走了。”
蒙面人这一回没有再问什么,他看了我许久,眼睛也不觉得累,竟一下都没有眨。
我抓着手机,把灯光朝他的眼睛上照,蒙面人这才开口凌厉的道:“拿开!”
“你到底要不要啊?”我另一只手抓着石灰粉布包,缓缓朝前走了两部,每走一步,心里都有些惊颤,但表面上还必须要保持平静。
“你,站住不要动!”蒙面人警惕的道。
我站住,距离他有十步远。这种距离,以他的身手,石灰粉很难扔到他的眼睛里。
看了一眼旁边倚着树站立的乔梦容,她闭着眼睛,喘着粗气,胳膊上的伤痕一直没有得到治愈,还在不断的流血,导致脸色越发的苍白,那模样着实叫人心疼!
我跟她,就只有十步的距离,却一时间难以走过去救她。
“你,把袋子打开!”蒙面人越发的小心了。
我的脑门差点渗出汗珠来,袋子只要一打开,计谋立即败露。
恰好,这个时候手机没电,手电筒自动关了。在周围变得漆黑的那一瞬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前冲了五六步的距离,猛地将石灰袋子撒出去,纷纷扬扬的石灰粉散落,迷了蒙面人的眼睛。
手机没电的真是时候,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是蒙面人所未曾料到的!看来天也助我!
“卑鄙!”蒙面人吼了一声,拽着乔梦容便朝后退。
谁卑鄙谁心里清楚,这恶人作恶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卑鄙,可一旦中计,就会骂别人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