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别墅的门,许久都没人开。
江欣问道:“会不会别墅里没人,刘聪出去了?”
“不会,我刚才起卦了,他就在家里。”我把门砸的咣咣响,仍是不见里面有人。
“那蒋夏迎在家里吗?”
“不在。”
江欣疑惑道:“那可就怪了,他一个人在家里难不成是在睡大觉?”
我道:“卦上有腾蛇,阴邪作祟,只怕他又中了蒋夏迎的招。咱们想办法进去。”
围绕着别墅转了一圈,看到二楼海景客厅旁边的那间卧室的窗户没有关,我便拿出绳索,绑上挠钩,扔上去卡在墙角后,顺着绳索攀了上去。
到了里面,打开门,下了楼梯,在一楼的主卧室里看到了刘聪,他此刻拿着一个布娃娃,在自言自语着。
似乎是把布娃娃当成了他的儿子,嘴里一直在说着:“爸爸喂你吃饭饭。”旁边放着一盒饼干,几盒牛奶。饼干已全都揉碎,牛奶也撒了一床单。
我走上前闻了闻,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天仙子粉末的味道。
“真是奇了怪了,刘老板你到底是傻呢还是聪明呢?竟然中天仙子粉末好几次还不知道长点心。”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先走出去把别墅的大门打开,再到厨房里用开水把解毒的草药冲开,跟江欣一起来到主卧室,捏着刘聪的下巴,硬给他灌下去。
过了有一个钟头,刘聪恢复神智,看着凌乱的床单,他一片茫然。
“先生,你们怎么来了?”刘聪许久之后才看到我们两个大活人就站在他面前。
我道:“你媳妇呢?”
“她、她说给我生了个儿子……哎,我儿子呢?”刘聪惊慌的在别墅里寻找着。
“这不就是你儿子,你刚才喂它吃了饼干,还有牛奶。”江欣把布娃娃摆在他面前。
刘聪顿时明白了,双手抱着头,一副痛苦的模样,喃喃道:“她说了不骗我的,怎么还对我下毒。”
“你现在该对她死心了吧?”我问道。
刘聪的眼神里依旧茫然,说到底,还是没有亲眼看到蒋夏迎给他戴绿帽子,而他所看到的,是蒋夏迎霸气的维护自家的财产,一门心思都在他这个老公身上。
我说道:“如果你亲眼看到了,会不会死心?”
“如果真是这样,我怎么可能甘心被戴绿帽子!”刘聪说道。
“好,既然这是你所托,那我就继续帮你抓鬼、找证据。”我拽着江欣,走到单独卧室,墙壁中的洞口被人用木柜进行了简单的遮掩,我询问刘聪,他对此毫不知情。
“不用说,一定是蒋夏迎,我看她多半就在下水道里。刘老板你要不要跟着一起下去?”我问道。
刘聪面露难色,那天晚上别墅闹鬼的事情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本来说好的打算第二天就去外面请一个有名望的大师来降妖除魔,结果被蒋夏迎一弄,彻底忘了。
现在他对我有点不太信任,觉得我捉鬼的本事并不高明。就说道:“还是你们下去吧,千万别勉强,天黑之前你们要出来,不出来的话,我就去外面另请人。”
江欣有些生气,想要跟其理论,我拉着她,让她别多嘴。现在说什么都苍白无力,跟他说什么阴仙,他又不信,这样就只会叫他以为是我们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只有用真本事征服他,才能博得别人的信任,方可赚到人家的钱!
现在是白天,下水道里面的阴气比晚上轻的多,我和江欣这一次带了许多童子尿,李婆婆家中两个刚出生的婴孩,有取之不尽的尿。
阴仙跟鬼都嫌弃粪水肮脏,惧而远之。而童子尿带着阳煞之气,比粪水的效果更好。
刚出生的婴孩,正在生长,体内的阳气充足,远远没有泄阳气之说。所以,其尿液里的阳气可以驱邪打鬼。
将所有可疑的路面倒上尿,我先走到供奉鬼的那个凹槽里查看,之前被搬走的灵堂并没有搬回来。再朝另外一个摆小床的凹槽去看,也依旧没有。
“好像鬼并不在。”江欣感受着周围的阴寒气息说道。
“不要大意,有可能是花粉的味道对人的感觉有影响。”下水道里的花粉味道仍旧存在。只是我和江欣都闻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花粉。
拿聚星境一边走一边观察着,仍旧一无所获。而罗盘依旧在这里失灵,这也表示鬼就算不在,但它的残留气场仍旧强大。可见此鬼之厉害!
我和江欣小心翼翼的探查每一条岔路,上次我一个人,又中了阴仙的法术,基本没查出来什么。这一次不管是鬼还是阴仙,都不见出来,我和江欣没多久便将整个下水道里查了一遍,发现还有另外两个出口,这两个出口是用来保持下水道通风的,口子很小,只能够人的脑袋钻进去。
盯着其中一个出口,发现里面有几根长长的头发。很明显是女人的头发!
正要伸手将头发拿出来,却没有想到,在此刻出口的光亮被堵住了,隐约看到有一双脚伸了下来,脚上穿着的是高跟鞋。
伴随而来的,还有骨骼碰撞时候发出的咯咯的声音,我顿时精神一振,想到这一定是缩骨功或者软骨术。
那么从这里往下钻的人一定是蒋夏迎!
只是,光亮被完全堵住,眼睛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因此看不清楚那双脚上穿的高跟鞋到底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
我和江欣都屏住呼吸,静静的聆听着,等待着那双脚往下落。只要她的脚出了洞口,就立即将其抓住。
忽然,骨骼碰撞的声音停了下来,在静默了大约十秒左右的时间,又继续传了出来,不过却是越来越远。
“不好,她可能察觉到什么了!”我急忙将胳膊伸到通风口中,凭感觉一抓,似乎摸到了高跟鞋尖尖的鞋跟,但可惜那只脚稍微一提,就挣脱了。
“果然是贱骨头软!”江欣立即打亮手电筒,我迅速退到一旁,她一照,却仍是只看到了一双高跟鞋,没有看到那人的身材、样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