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像上的人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帅小伙子,黑白照片也能显帅,可见他是真的帅。
就是不知道这遗像是否被修图技术修过。
从年纪判断,大概也就十七八岁,面孔陌生。
灵堂上面没有摆灵位,也就不知道这人姓谁名谁,我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氛,完全应付的来,便走了过去。
地面有干燥剂的痕迹,这些干燥剂是化学物品,而非石灰。
看来,在地下摆设灵堂的人,知道石灰会打鬼,便用了化学物品,不会影响鬼!
跟前的火盆里有燃尽的灰烬,我将手伸进去感觉了一下,有热度。
地下阴森寒冷,那么火盆里的灰烬温度显示这里并不是天气炎热的缘故,而是人为的!
蒋夏迎从这个房间里进去,就没有见再出来过!她可以在刘聪面前抵赖,但是我亲眼看见的她进了房间,并且还在凸镜里隐约看到了一只很像她的桃花眼。那么她很可能就是在地下摆设灵堂的人!
我拿起遗像反复观看,这小伙子跟蒋夏迎长得一点不像,那么可以排除是她的哥哥弟弟等一类的亲属,那她供奉的人,是什么身份?
从其面相犯桃花,为人放荡的性格推断,多半是她的一个相好的!
相好的死了,她仍念念不忘,倒也有几分长情。只可惜,弄成这样太恐怖,而最主要的是,她已经嫁人,却还惦记着以前相好的,更过分的是在丈夫给她造的别墅里供奉别的男人!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蒋夏迎彻彻底底的出轨了!
灵堂周围有鬼魂的痕迹,是照片上的这个小伙子的,我没有急着抓鬼,得要先上去问一问刘聪后再做决定。
于是我先用智能手机拍了遗照,保存照片。之后继续朝前探路,前面还有好几个凹槽,都很干燥,地面铺着化学干燥剂,不过却没有摆设灵堂。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发现周围没有水流动过的痕迹。
拐回去,重新择路,有好几条路都比较潮湿,随便捡了一条路过去查探,地面逐渐出现水迹。
蹲下来闻了闻,有洗洁精的问道,看来这是厨房里流出来的洗碗水。
将手电筒的光亮开到最大,照了照头顶,发现有一根水管,水管呈现裂痕,在渗水。顺着水管朝前走,逐渐有臭味,是粪便的味道。
我便不再往前走,折回去,将其余几条路都大致探了探,发现那些潮湿的路里面都没有任何端倪。而在另一条干燥的路段中间,也有凹槽。
这里的凹槽较深,差不多算一间卧室,如果装上门,安上灯,就可以做地下室卧房了!
顺着凹槽继续朝前走,每一个凹槽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在最中间,有一个最大的那个凹槽,前端挂着一张布帘,掀开布帘,里面铺着一地的化学干燥剂,最靠墙的位置还摆着一张小床,上面是厚厚的棉絮被褥、枕头。
拿起枕头闻了闻,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道,还有头油的味道。
香水味道熟悉,就是蒋夏迎身上的名牌香水味。枕头上面还有几根很短的头发,如果所料不差,这应该是男人的头发。
因为蒋夏迎留着长发,她头上的随便一根头发,都是这些短发的数倍长。
掀开被褥,找了一番,发现里面有一股分泌物的气味。
顿时我觉得恶心,这里就是蒋夏迎跟别的男人苟且的地方!我将枕头带上,这便是证据!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候,不知不觉我下来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地下的通道四通八达,太大了,我算了算,才探了不到一半的路。
按照记忆的路段往回走,来到房间里,刘聪席地而坐,在不停的长吁短叹,见到我出来了,急忙问道:“去了这么久,都急死我了,怎么样,有发现?”
我将枕头递给他,说道:“这就是证据。”
刘聪闻了闻枕头,发现上面的几根短头发,顿时大怒,不过才怒了几秒钟,就喃喃地道:“没有亲眼看到,我始终不敢相信……”
“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有这些证据还不够吗?非得要亲眼看着你老婆跟别的男人苟且?”我问道。
“那当然不愿意……可是,我倒愿意相信这些头发是我的……”刘聪的头发跟枕头上的短发长度相差不多,他便有点自欺欺人的念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问道:“你认识这个小伙吗?”
“不认识,这谁啊?先生你从哪里找来的?”刘聪惊讶的问道。
“就是你的房子地底下,对了,为啥这房子的地下那么多通道,修建的比人还高?”我问道。
刘聪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修建别墅,是为了防止污水难处理,特意修建了下水道,也是怕万一水管漏了,不好修理,就建的如人一般高,这样人下去后,打着手电筒就可以来去自如。
这么大的别墅,只要坏一根水管,就会影响地下潮湿。我都是为了身体健康着想!谁知道,下水道反倒成了她跟别人约会的地方!”
“不止,她还在下面养鬼,这个小伙就是她养的。”
“不会吧……”刘聪惊恐不已,将手机拿过来,反复的观看,许久之后,说道:“我觉得很像村子里的一个人!”
“谁?是不是姓蒋的?”
“对,不过那个人是五十多岁的人,我想照片上的小伙,应该是他儿子。我住进幽村后,曾听村里的人说起过,夏迎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后来生病死了,或许就是他。”刘聪回忆着说道。
“哦?那你听说他是什么时候死得?”我问道。
刘聪道:“大概是六七年前,那个时候夏迎也才十九岁,如果他不死的话,夏迎也不会嫁给我。”
“那就对了,这说明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初恋,拿你自己的房子,来养鬼供奉她的初恋,你觉得心里好受吗?”我问道。
“不好受!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那我没必要那么小气吧……”刘聪说着说着,露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