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黑狗蹄一只,需体温不散,方有效。这是要现杀一条狗,这么残忍的事情,我可干不来,离哥哥,你敢吗?”江欣打了个哆嗦,自己把自己先吓得不轻。
死胖妹,真是矫情!
“没干过,但是我有办法。”领着江欣到集市上买了一条黑狗,一些骨头和老鼠药,最后又去乱坟岗里收集没有人认领的死人骨头和已经分解成的磷粉。
回到纸扎店里,走到后院,让周婶腾了一间空屋子,我把狗拴在里面,把骨头泡上老鼠药让狗吃了。
随后把耳朵塞住,等狗死后天也黑了,将黑狗蹄取下来,带上手套,拿着黑狗蹄置于芦苇上。
当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那,我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黑狗蹄,将我的手臂震得抖了一下。
随后我立即将黑狗蹄装进塑料袋里提着走到没人的荒郊野外,架起柴堆,把死人骨头和磷粉丢入柴堆里点燃。
鬼火,也就是死人骨头分解出的磷粉燃烧后所产生的,颜色是蓝色,在漆黑的夜里特别的诡异。
取鬼火,以阴制阴,方能解蛊。这世间万事万物但凡存在的事物,都有相生相克!只要能明了五行生克,则一切尽在掌握中。
焚烧黑狗蹄的时候,发出一股腐尸的臭味,闻之令人作呕。我和江欣带着口罩,离的远远的观看着。
等到火自然灭后,我们走上前做最后的检查。
被烤成熟肉的黑狗蹄用棍子一拨就散了架,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只见一根如牙签般粗细长短的芦苇叶子,在经过鬼火的焚烧后,棍子稍微一碰,就散了架,变成了一片灰。
“蛊解了,咱们回吧。”江欣拽着我往回走,我道:“这苇叶蛊书上有记载如何炼制吗?”
“有,方法还写的很详细。”江欣将那本古书拿出来,打开智能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念道:“取新鲜芦苇叶子一堆,置于养尸之地,以死尸蛆虫做……”
当她念到这里的时候,我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道:“此等邪术说出来有违天机,必遭恶报,看可以,万不可出声念!”
江欣吓了一跳,急忙不停的点头。
我将手拿开,继续观看,后续的内容:以人之死尸蛆虫做油,将芦苇叶子反复浸泡,而后密封于地层十丈深处,隔年打开密封罐,检视一番,将已枯萎的叶子挑净,再以蛆油反复浸泡,如此十年。至十年时,以蛆卵置于苇叶上,若虫卵破壳出,则蛊炼制失败。若虫卵不出,则成功。而后将之卷成细条状,微不可辨。
看完之后,我心中产生了疑惑,光是炼制,都要花十年时间。而且,这个蛊毒炼制的成功率并不高,因为书上并没有记载十年之后必然会炼制成功,而是说了还要用方法测试才知道。
照这么推算,一次成功,也要花费十年时间。如果不成功,少说也要二十年!
那么给周小念下蛊的人,难不成是个中年人或者老年人?
年轻人哪里会耗费这么久的时间就为了炼制一个蛊术而去害她?
回到纸扎店的时候,我把心里的疑惑说给周婶听,周婶摇了摇头,道:“害死小念的凶手,我大概也猜到是谁了。”
“谁?快告诉我!”我变得焦急起来。虽说小念怕我给她报仇刻意不告诉我,而我也答应不会找那个人算账,但是,我还是抑制不住想要知道,这一世,到底是哪一个小人,断了我一辈子的姻缘!
“哎,说起来,这还是一段孽缘。当初有一个男生,是小念的大学同学,喜欢小念,追求她多次,都被小念拒绝了。
当时我们并不反对她谈恋爱,毕竟都二十岁了,再说,大学生现在哪有不谈恋爱的。我还怕她不谈,等毕了业后变成个书呆子,对那方面一无所知,那以后我们还得为她能否嫁得出去发愁。
可是小念跟我和她爸说她觉得那个男生不是她的良配,她也不会看相不会算卦,就说那个男生心术不正,追求她只是为了耍她玩,等腻了后就会抛弃她。
我们也不好强求,就没有多管。
那是在两年前的夏天,小念放暑假回家,那个男生追着一起来了。我和她爸都见过那个男生,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倒挺讨人喜欢的,嘴巴还很甜,听说家里是做生意的,有钱。
这些条件都不错,可是小念就是不答应人家。
后来,那个男生一气之下,临走的时候说了句狠话,之后没过几天,她爸就莫名的死了,小念很伤心,没过几天也死了。本来我们都以为是伤心过度导致的,但直到前不久你来了,这个秘密才解开。
那个男生,应该是因爱生恨,才怒而下咒的吧。我想,他应该是拿家里的钱,找高人买来的蛊毒。”周婶叹着气,将前尘往事一一道来。
现在事情明朗了,周小念之前一直不肯提,除了怕我找那人报仇种下恶果,还怕我吃醋,毕竟是被别的异性惦记了,不好开口。
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当那个男生存在过,因为她的心里只有我,在未来的道路上,也只想与我风雨同舟。
周婶走到店铺后面里间的客厅里,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几张照片,说道:“这就是那个男生,叫什么我都忘了,他那年追过来的时候,为了能赖在我们家,就给我们交了实底,家住哪里,父母做什么的,都说的清清楚楚,只是我年纪大了,小念又故意影响我的记忆力,导致我将那些都忘了。
给你看一看照片吧,别的就不要打听了,小念托梦告诉我说她不想恨谁,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等待轮回!”
看着照片,我瞪得两眼通红,这可是灭妻仇人!我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小念说的对,休于小人仇雠,小人自有对头。我相信天道昭昭,因果报应!
费了这么大劲,到最后,我仍是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
小念和周婶,都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